房间的光线慢慢的暗了下来。
佣人吓得慌忙道歉:“抱歉,抱歉夫人先生,是我没有看好它,我现在就带它出去。”
顾晚栀的脚往后缩了缩,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拿,刀,来。”傅斯琛一字一顿道。
“可乐过来!”顾晚栀冲可乐大叫。
可乐听话的跑到顾晚栀脚下,二人转身逃离了现场。
身后,傅斯琛震怒的声音响起:“顾晚栀!”
顾晚栀带着可乐逃也似的离开别墅。
她才松开可乐不到五分钟,要是知道它会报复心理强到这个地步,她肯定直接关笼子里了。
顾晚栀喘着粗气,拿出刚才带出来的牵引绳给可乐戴上。
牵着可乐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一辆陌生的车子停在她眼前。
“晚晚,真的是你。”
顾晚栀看到了里面的人,激动的语无伦次:“小......小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鹿摘下墨镜,得瑟的挑眉:“就昨天,愣着干嘛,赶紧上车。”
上车,顾晚栀高兴的一大堆问题迫不及待的抛了出来。
“你一个一个问,我都快要回答不过来了。”
“你回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奶昔有联系你吗?”顾晚栀问了最想知道的两个问题。
白鹿叹了一口气:“中途换过手机,把你们电话都忘了,至于奶昔,之前经常给我打电话,但是最近,我也找不到她人了。”
顾晚栀以为她只是不和自己联系了,没想到也没有和白鹿联系。
白鹿皱了皱眉:“对了,听说你结婚了,和奶昔小叔,什么时候牵出来溜溜啊。”
顾晚栀呵呵的笑了两声:“下次,下次,现在是去哪?”
“酒吧。”白鹿吐出两个字,“准备回来继承家业,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
白鹿家是开连锁酒吧的,以前她们几个没少去她家酒吧玩,可是现在,顾晚栀想到自己的耳朵,有点犹豫。
“那我就不去了,你前面把我放下吧。”
白鹿一下不乐意了:“不是吧?我回来第一天你也不陪陪我?”
“不是,我......得得得,去去去。”顾晚栀想不到拒绝的理由,无奈的同意。
酒吧这个时间点并没有开工,店里除了正在准备工作的员工,没有一个客人。
白鹿踩着高跟鞋穿过走廊,带着顾晚栀进了包厢,打开了一瓶酒:“今天的酒管够还免费,随便喝,顺便和我说说,你脸是谁打的,老娘废了他!该不会是你老公吧?”
“不是,我说大姐你有空倒是看看新闻啊,新闻社写的清清楚楚。”
白鹿委屈的嘟嘴:“你知道我不看新闻的。”
顾晚栀才想起来,无奈的和白鹿说了这件事。
白鹿燃起来的怒火在知道打人的已经进了警察局后,瞬间熄灭了。
二人聊着聊着,天色已深,酒吧的人慢慢的多了起来,人群们嗨翻了天,只有她们所在的包厢静的只有两个人聊天的声音,和酒杯碰撞声。
正聊着,一个员工打开包厢门:“经理,楼下有人闹事,说我们卖的假酒。”
白鹿说着的话被打断,骂骂咧咧起身:“我看看是谁没事找事,晚晚你先坐一会,我马上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顾晚栀跟上她的脚步。
二人下了楼,一个客人在一楼叫骂着,手把桌子拍的震震作响:“把你们的负责人叫出来!老子过来消费的,你们收这么多钱却卖假酒,信不信老子掀了你们的店!”
周围都是看戏的人,听他这么一说,都在要求退钱。
“这位先生,我们经历马上下来,请你先冷静冷静。”
服务员急的上蹿下跳,不停的安抚客人们。
白鹿扭着纤细的腰肢,双手抱胸走到找事的客人面前:“我是经理,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我要告你们......”男人看到经理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态度来了一百三十六个转弯,“这位美女就是经理啊, 挺能干的嘛,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就能混到经理的位置,啧啧,佩服佩服。”
男人暗示不言而喻。
白鹿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你说我们卖假酒,请拿出证据来。”
“没没没,都是误会,怎么样美人,要不坐下来一起喝一杯?”说着,他的咸猪手就摸上了白鹿的肩膀。
顾晚栀正要出手,白鹿扼住男人的猪手,用力一拧,从牙缝里挤出几字:“咱们还是聊聊假酒的事吧。”
“啊!!!疼疼疼,你个臭老娘们给我放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男人疼的大叫。
白鹿拿起烟头,用力的按在他的脖子上。
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差点撕破房顶。
顾晚栀见她自己能解决,就站在一旁看着戏。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顾晚栀回头看到了云夜寒和楚寒:“你们怎么在这?”
两人的注意力丝毫全部被白鹿所吸引,尤其是楚寒,口水咽了一次又一次:“晚晚啊,这是你朋友?”
“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瞎。”楚寒鄙视道。
顾晚栀翻了一个白眼,点了点头:“是,不过你们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除非,你们打得过她。”
白鹿是柔道高手,一般的男人,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不试试怎么知道,来来来,晚晚,她叫什么,电话多少家住哪?”
“白鹿,电话......家住南苑别墅。”
楚寒激动的记下。
顾晚栀暗笑一声,开口道:“小白,差不多得了,杀猪声实在是不好听。”
白鹿想想,是这个道理,把人放开了。
男人早就没有了刚才的傲气,这哪里是女人,分明是母老虎。
“你刚才说我们卖假酒,是哪一瓶?”白鹿扫了桌上的酒瓶一眼。
男人死鸭子嘴硬的指着一瓶酒,吞吐道:“这...这一瓶。”
白鹿拿起他所指的酒看了看:“如果它不是假酒,那么,今天我要让你喝酒喝到胃出血不止,听清楚了吗?”
一听,男人吓得浑身一抖:“不不不,是我误会了,没有假酒,没有假酒,是我骗人的。”
白鹿不停他的解释,拿起酒瓶往嘴里灌。
一瓶高度数的鸡尾酒,不一会就空了。
她把酒瓶放下,丝毫没有醉意。
这个举动,让客人们放下心来,继续品尝着美酒。
顾晚栀给白鹿递过一杯水。
挑事的男人转身像跑,被几个服务员用力的按在了沙发上。
白鹿喝完水,若无其事道:“开始吧,灌度数最高的,不吐血绝对不能停。”
“不要,不要,对不起,我只是想泡你们的服务员被拒绝了才撒谎的,对不起对不起,美女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我是卖酒的,不是放马的。”白鹿挑了挑眉。
服务员掰开他的嘴拿起酒瓶往他嘴里灌。
顾晚栀感慨的摇头:“一年不见,你还是这个老样子,你爸把这酒吧交给你不怕整倒闭吗?”
白鹿妖娆的拨弄起头发,靠着桌子摆了个姿势,风情万种道:“你觉得有我在,这小破吧会倒闭?”
顾晚栀无声微笑。
那确实不会。
楚寒一个箭步上前,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晚晚的朋友楚寒。”
“我是......”
楚寒一把推开云夜寒:“他是路人别管他。”
云夜寒:“......”老天爷怎么不来雷下来劈死他!
楚寒的一双眼安静直直的盯着白鹿:“请问这位美丽的女士,怎么称呼?”
“白鹿。”白鹿说完,搂着顾晚栀绕开他们往楼梯去,“一年不见怎么你认识了这两个奇葩?”
顾晚栀:“都是命。”
楚寒和云夜寒厚着脸皮进了她们包厢。
顾晚栀正要坐下,楚寒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扔到了一边,自己在白鹿身边坐下:“晚晚你去和可乐玩。”
“......”
顾晚栀手握成拳,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云夜寒慢悠悠的拿起手机,故意提高音调:“喂,哥,我们在Alma酒吧,我嫂子被楚寒欺负了。”
楚寒一个激灵扑了过去,抢过云夜寒的手机,还真打了,还真是给傅斯琛打了。
他作势要打云夜寒,电话对面傅斯琛的声音阴森的传来:“让姓楚的听电话!”
“我哥叫你呢。”云夜寒露出幸灾乐祸的笑。
“你给我等着。”楚寒做了一个嘴型,转脸满面微笑的接电话,“喂,是我,姓楚的那个,爷这都是误会我发誓,我就轻轻推了一下就一下下。”
傅斯琛:“我废了你的手也是个误会你信吗?把手机给晚晚。”
楚寒老老实实把手机递给顾晚栀。
顾晚栀慌忙拒绝,手恨不得摇成拨浪鼓。
这个时候万一傅斯琛气还没消,她可承受不了他的怒火。
楚寒不由分说把手机放在她耳边。
顾晚栀像触电一般把头扭开:“我说了我不接不接,你不会看人脸色行事吗?”
“比起你,我更怕你老公的脸色。”楚寒没好气的说道。
手里的手机突然被人拿走。
楚寒和顾晚栀默契的看向那只手的主人,白鹿。
“嗨,傅先生你好啊,我是晚晚的朋友,要不要过来我们酒吧一起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