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韩朵朵提着野果回来后,并没有发现异常,继续在床边做鞋,看着天色渐晚,估摸着刘阿娘快回来做饭了,才将针线收了起来。
她把院中的大门打开,现在门口用青草逗弄花花,等着刘阿娘回来。
路过他们家门口的青年壮丁,看到这么一个腰肢袅娜似弱柳的美人儿。以为看到了天上的嫦娥,带着玉兔到人间游玩了。
于是就傻傻的盯着韩朵朵看,一个两个也就算了,关键是村里的愣头青年不少,一传十十传百,都跑来门口偷偷看她。
韩朵朵有种自己是大熊猫的感觉,无奈关上门,进院子里喂花花吃草。
…………
等刘阿爹一行人回来后,看到几个男子,踮着脚尖朝自家院中张望,有些好奇,自家院中难不成还有什么宝贝,觉得好笑。
刘阿爹也垫着脚尖看,却只能看见韩朵朵在院里喂兔子,没什么奇怪的,突然脑子里一闪,霎时间明白了过来。
黑着脸将门口的人撵走了,“去去去!看什么看!回家去!”
刘大福和刘阿娘有些不明所以,刘阿爹怎么突然生气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也不见刘阿爹的脸色有所缓和。韩朵朵吃的差不多时,起身正准备离开。
刘阿爹放下筷子,沉声道,“坐下,我有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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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朵朵乖巧的坐了下来,刘阿娘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你爹今天心情不好。”
“爹你说!”韩朵朵点了点头。
“咳咳,妮子也有十四岁了吧!”
韩朵朵心里一咯噔,面色僵硬,她知道刘阿爹要说什么了。
见韩朵朵不作声,刘阿爹继续说道,“明年夏至后你就十五了吧,咱家虽然没钱给办及笈礼,但是爹做主了,可以给你办个简单的。”
刘阿娘欣喜道,“妮子!还不快谢谢你爹,别人家的姑娘可都没有!”
韩朵朵心里扑通扑通的,她宁愿不办,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说起这个事儿了。
“谢谢爹。”
刘阿爹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沉声道,“既然办了及笈礼,那你和大福的婚事也差不多了。”
韩朵朵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角,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咬牙切齿,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将桌子掀了。
“真的?!爹!”刘大福面露喜色,之前低郁的情绪一扫而空。
看见儿子如此高兴,刘阿爹也乐呵呵的,“妮子及笈礼后,等过了三天就办你们的婚礼吧!双喜临门!”
“好!妮子你终于要嫁给我了!我……我真高兴!”刘大福看着韩朵朵有些不好意思。
收敛了一下情绪,韩朵朵皮笑肉不笑,“嗯,是呀。”
回房后,韩朵朵倒在床上,心绪不宁,还有大半年,还有回转的余地,不能慌!
现在还不能和刘阿爹挑明,她能想象的到,若是挑明了,刘阿爹恐怕明天就让她们把婚礼给办了,或者是将自己锁在家里,直到生米煮成熟饭!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个晚上,韩朵朵都浑浑噩噩的,翻来覆去,心神不宁。
直到天快亮时,才睡着。
…………
何府书房中
何忠正在给魏连城禀报京城里的事,却发现他的主子走神儿了。
“主子?”
回过神,魏连城便将何忠打发出去了,聒噪!
魏连城:“暗一。”
“主子!”一个黑影跪在魏连城面前,暗一刚从京城回来没多久,主子难得召见他,以为又要有什么重要任务了。
“去刘家村保护一个叫韩朵朵的女子,将她每天做什么,事无巨细的告诉我。”
暗一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是!”
一个飞身,黑影消失不见。
暗一找到何忠,“何统领,韩朵朵是谁?”
“怎么?主子让你办什么事了?”何忠想,这是铁树开花呀,主子也会想女人了。
“您只需告诉我,韩朵朵是谁。其他的,请大人注意身份,不必打探。”
一听这话,何忠面色一变,这些暗卫就像皇帝的影子,只效忠于主子,不该打听的不能打听,瞧他这张破嘴!越级了,越级了。
“你不要在意,我刚才什么都没问!”何忠讪笑。老老实实的把韩朵朵的住址告诉给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