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朵朵没想到自己会把心里话说出来,面不改色道:“对呀,就是包养,就是我以后养你!”
何忠有些感叹韩朵朵的妄想,那主子爷这么娇贵的人儿,能是你说养就养的?
魏连城:“好!”
何忠:“……”
何忠一脸惊悚,他听错了吧!!???
领完工钱后,韩朵朵美滋滋的将盒子放在柜子里的包裹中,果然有了钱,心也安了许多。
不出意外,到了晚上,她没有再继续做噩梦,而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回到了现代,看到了自己孤零零的坟头,没有一个人来祭拜。
这么惨?!
刘翠又来找她了,冒着大雪来的。进来时,双眼通红,一看就知道是哭过。她带进来的寒风,使韩朵朵打了个哆嗦。
屋里因为有煤炭,暖烘烘的,是魏连城给的,收不了衣服,煤炭总是可以收的,跟刘阿娘说,东家大方嘛,每个人都有。
她给刘翠倒了一杯热水,并没有急着问什么,先等刘翠情绪稳定下来再说。
过了许久,刘翠似是缓和了过来,歉意的看了她一眼,“妮子,谢谢你。”
韩朵朵一直坐在刘翠旁边,轻轻拍了拍她,“没关系,你若是不想回家,今晚可以住在这儿和我睡。”
“妮子……我……”,刘翠似是又想到了伤心处,地头开始小声啜泣。
韩朵朵没有急着询问,有时候沉默的陪伴就是对一个伤心人最大的安慰。
又过了一会儿,刘翠擦干眼泪,低声道,“让你看笑话了,我也不想的。妮子……我……我真的不想和那人成亲。”
韩朵朵眉头微蹙,温声道,“你不是挺喜欢他吗?还给他做鞋了,怎么突然就不想成亲了?”
过了年,刘翠的婚礼在二月,也快了,这是得了婚前恐惧症?
“不是!一直都不是我想要的那一个!我真的好喜欢他!从小就喜欢!”刘翠也顾不得羞耻,她就是想发泄,想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韩朵朵听的云里雾里的,这说的是什么,她怎么听不明白。不是哪一个?喜欢谁?认真想了想,才想明白刘翠的意思。
“你有喜欢的人了,但不是定亲的那个?”她轻声问道。
“嗯。”刘翠点了点头,悲痛的看着地面,不敢看韩朵朵的眼睛,怕被他看出什么。
“是谁呀?竟得了我家翠翠的芳心。”韩朵朵有些好奇,既然喜欢,可以找村里的媒婆说一下呀。
刘翠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似是有难言之隐,“妮子,我走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命该是如此。”
她安抚的拍了拍刘翠,知道她不想说,便没有追问下去。等刘翠走后,韩朵朵忍不住思索,刘翠该不是喜欢上有夫之妇了吧!这姑娘三观挺正的呀!应该不会吧。
唉!
她和魏连城现在是属于友情以上,恋爱未满。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看来是时候挑明了,可是她又怕拒绝,到时候又是自己孤家寡人一个。
快到年底了,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进镇里办年货,刘阿娘准备带韩朵朵去一趟镇里,不过不是买年货,是给她买姑娘用的小玩意儿,什么胭脂水粉,头花什么的。
年货等刘大福和刘阿爹长工结束后,直接从镇里买完带回家。
韩朵朵提前跟魏连城请了一天假,刘阿娘和刘翠的爹妈商量好了,正好他们家要办年货,这牛车再捎两个人也不成问题。
再见刘翠的时候,她的神色无异,依然和韩朵朵说说笑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路过村头的时候,迎面赶来了一辆马车,这马车在村里可是个稀罕物,后面还有一辆运货物的牛车。
马车路过时,恰巧车的窗帘被打开,与韩朵朵正面对着。
车里的男子是她没见过的陌生人,长得尖嘴猴腮的,甚是丑陋,她嫌弃的底下眼眸。所以也没注意到,车内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和色yu。
等马车走后,韩朵朵才抬起头来,刘翠拉着她,看着马车的方向,鄙夷道,“那是村里有名的泼皮,整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人称刘癞子,你可离他远点儿,别被他粘上了。”
“他之前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消失了两年,前段时间回村后,似是在外面发了横财,在村里还建起了新房,青砖瓦块的,我猜那钱也不是什么好来源。”刘翠嫌恶的撇了撇嘴。
“我能跟他有什么牵扯,我又不经常出门。”长得还那么丑。虽然韩朵朵是个颜狗,但是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因为一个人长的丑而讨厌他,只是那个人给她的感觉也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