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袁名和袁佑远的名字。
这第四张卡片与电风扇倒是无关,它是直接出现在我的桌子上的。一开始我还没注意到这张卡片,是拿起手机时才发现被压在手机下的它,刚一拿到手,我就大喊起来——“远远,远远,快来看看,这有张卡片,上面写着我们俩的名字。”
正在洗漱的远远一听到这话,连脸上的泡沫都来不及洗掉,便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什么卡片?什么卡片?”
我把卡片递给远远。远远看完,只叹了一口气,便老老实实的把前三张卡片的事情说了出来。看到前三张卡片与这张卡片如出一辙的花纹与设计,我也叹了口气。很明显,这是有人想对我们俩恶作剧或者是想告诉我们些什么,并且,一定是我们两个人。一开始,远远发现这些卡片,那个人以为远远会告诉我,可是并没有。所以现在直接把卡片给了我。可是,学校大门有保安大叔守着,寝室里又有阿姨看着,是不可能有陌生人进来的。平常因为我们寝室人少,也没有什么人进来串门,基本上都是我们过去。若要说真有人,就是班长和学委了。但很明显,这个字迹不是她们俩的。
这就奇了怪了,平常我们俩也没有招惹过什么人,都是以过好安安稳稳的小日子为前提的生活。
看着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四张卡片,我突然把重点放在了空白的第三张卡片上。为什么这张卡片没有写字呢?还是说写了我们看不出来?抑或是在暗示我们,空白这个关键词?空白,空白,我有什么空白的东西吗?想着想着,我就问了出来:“远远,我们有什么空白的东西吗?”
远远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自己的桌子一眼:“空白的东西,书啊,你上课的课本不就是一个字都没有写过的吗?”
“不是,那你的课本不是写满了字吗?应该不是这个,除了课本,难道就没有别的空白的吗?”
“有啊,手机的备忘录,我的钱包和你的大脑,一片空白。”
“别闹。我说的是我们俩共同的空白。”
“我们俩共同,我们俩其实也没什么共同的东西,我们俩共同寝室啊,我们俩共同专业啊,我们俩共同的同学啊,这些东西又不是空白的。”
我突然灵光一现:“对啊,寝室,就是寝室,我怎么没想到呢,就是因为我们俩是一个寝室,所以才会都看到这张卡片,寝室里空白的东西……”
“那不就是墙壁吗?”
“对啊,墙壁,远远,快看看我们俩床边的墙壁有什么特别,对了,还有天花板上电风扇那部分的墙壁!”
“真的看啊,宝贝??”虽然远远这话说的将信将疑,但还是爬到了自己的床上,四处观察了起来。我也开始在自己床位的旁边开始捣鼓起来。左拍拍,右拍拍,好像都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这时,远远的床位突然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嗯?什么声音?”
“是我这边的墙,我敲了敲,就发出了这种声音,还有啊,这段时间我总感觉自己的床位在下沉,总感觉不小心碰到墙壁就会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这些现象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但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是在暗示着什么。”
听着这些话,我敲了敲自己的墙壁,发现并没有金属的声音出现,回应我的仍然是墙发出的回声。我急忙下了床,跑到了远远的床位上,开始饶有兴趣的敲了起来。敲着敲着,墙居然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们俩都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下来,坐到了自己的凳子上。
“远远,金属碰撞的声音到底指的是什么呢?难道我们的墙是用金属做成的吗?墙下面到底有什么?你的床位在下沉到底表示什么?我好想知道。”
“我也好想知道啊,可是没有人来告诉我,太难了。”
我和远远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无奈的低下了头。或许在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第五张卡片。但我向来都不习惯坐以待毙,总得想想别的法子。我打了个哈欠,看向发呆的远远:“要不然,我们问问建筑师傅知不知道学校这个寝室原来是什么样子的?”
“我觉得可行。我现在就打个电话问问我爸认不认识那些建筑师傅。”话音刚落,就听到远远的手机里传来了她爹那拉风的手机铃声。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铃声响了几秒,远远爸爸的声音就从手机的扩音器里传了出来。“咋了闺女,干啥呢,吃晚饭了吗?”
“吃啦吃啦,都七点了。你不会还没吃吧?”
“我快收工了,马上就吃。嘿嘿,闺女干啥呢?”
“爸,我找你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你认识我们学校建筑工地的包工头吗?就当时跟你们同一天开工的。建宿舍楼的那群人。”
“哦,你们宿舍咋了?建筑质量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有别的事情,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啊?”
“哦,当然有了,我们都是一个区的,这条街的包工头联系方式我都有呢,你要问什么问题啊,我直接给你拉到一个微信群里去好了。”
“不用不用,直接给我他的联系方式就好了,谢谢爸啊,我还有事就下次再聊哈。爱你爱你。”
远远和她爹告别以后,顺利的要到了学校建筑工地包工头的微信号,并发送了验证请求。
“怎么样怎么样,通过了吗?”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还没有,再等等吧,估计还在忙工地上的事情。我觉得如果问的话可能还是不清楚,能要到照片就更好了,希望这个包工头还对我们宿舍有点印象,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我赶忙安慰道:“不会的,不会忘的。我们这个寝室这么特殊,就两个床位,肯定是当时有什么原因。我觉得包工头肯定记得!”
“但愿如此吧,我现在整个人都坐立不安。待了三年都没什么,怎么突然就出了这种事啊。”
我摊了摊手,坐在凳子上刷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