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质需要大量的无机盐和部分有机物。有机物的部分可以通过体内自行合成，而且所需量也不大，但无机盐的部分就需要很多了。
但宋肆现在的身体还不能脱离肉体凡胎的概念，体内如果储存大量的无机盐，就会导致内循环失衡，进而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而以目前的身体，储存50颗牙齿就是极限了。
“嗯……”
沉思了片刻，宋肆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抬头看了看时间——半夜11点，决定出去恰顿烧烤。
刚好，也可以顺势把第二个胃也给装满。虽然是异次元的胃，但这个胃仍旧会感到饥饿。
但与正常的胃不同的是，这个胃的进食方式不必依靠肠道，且具有强大的消化能力。宋肆完全可以在身前来一道口子，而后把面包扔进去，节省了咀嚼与吞咽的时间。
换句话说，如果想的话，宋肆以后吃饭都不需要用嘴了，进食速度将得到史诗级提升。
出门，穿过大街小巷，宋肆直奔家旁边的“王记烧烤”。
王记烧烤的老板是一个中年油腻大叔，据说年轻时也曾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但由于感觉与他人勾心斗角实在太累，所以决定归隐，在家乡开一个小烧烤店，简简单单的生活。
当然，以上都是烧烤店老板喝酒吹牛时说的。
“王哥，来20串肥瘦，10串大块肉，5串五花肉卷金针菇，10串菜串，一份铁板三样(土豆、鸡蛋、香肠)，两根青椒！”
“好嘞，稍等！”
一个围着围裙，体态略微发胖，头发稍有稀疏的中年男子在碳火前应了一声，翻动着手里的烤串，笑着问道：
“不整瓶啤酒？”
“算了，我喝不习惯那玩意。”
“唉~撸串不喝酒还有啥意思？”
大喇叭似的声音响起，王老板把手里的烤串拿起来放到身侧的盘子里，招呼客人将自己的烤串拿走，随后又拿了几串新的放在碳火上。
火焰舔舐着肥瘦相间的猪肉，使上面慢慢的沁出一层油光，浓烈的香味从烤串上冒出，飘散在空中，令人食指大动。
由于地处偏僻，而且这家烧烤店也只有王老板一人在经营，地方也较小，还不接受外订，只能在店里吃，故此其实来的人很少。当宋肆到这里时，店内只有一个客户。
也因此，宋肆可以很快吃上自己的烧烤。王老板三下五除二将大把的烧烤弄好，抽空炒了个铁板三样，又烤了俩土豆，拎了两瓶啤酒，一屁股坐到宋肆桌前。
将身上的围裙扯下扔到一旁，王老板先开了一瓶酒，也不倒在杯里，提起酒瓶嘴对嘴顿顿顿先灌了一口，随后用衣袖抹了把嘴。
“啊~爽！要我说，你这人就不会吃。烧烤配酒，天长地久，吃烧烤怎么能不喝酒呢？”
“算了吧，王哥，我不乐意碰那玩意。”
宋肆撇了撇嘴，也不在意，伸手拿起面前的肥瘦塞到嘴里。自从熟悉以后，每次他来这里吃烧烤，如果没有其它活计，王老板是一定会过来和他吹一瓶的。
当然，这一瓶都是王老板自己喝。而由于生意不景气，大部分时间王老板都可以和宋肆喝一会，聊一会。
“算了，你小子从来就不喝。”
随手撕开土豆皮，王老板咬了块土豆，含糊不清的说道：
“对了，你听说了吗？最近这边出了件怪事。”
“怪事？什么怪事？数百头母猪半夜惨叫？这一切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一边调侃，宋肆左手拿起大块肉，右手用筷子夹了两块土豆塞进嘴里。
王老板捕风捉影的能力还是一流的，在这边只有他一个人住，没事就爱打听一些偏事怪事。
不过打听归打听，他的嘴还是很严的，从不在背后嚼人舌头根，平时说的也总是一些奇葩的事情，其中大部分都是以讹传讹，但倒也有趣。
“嗨，这次的事就是咱们附近发生的，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转身拿了一盘花生，一边嗑着，王老板一边和宋肆低声嘀咕着。
“我跟你说，根据我的经验，这次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我都听好几个人亲眼目睹了。”
“喔？什么事情？”
宋肆还是不甚在意。
“咱们这边，最近出了一只怪鸟，专挑人的眼球啄！就前几天，有几个小伙出去吃饭，晚上回来的路上经过一条小道，一只怪鸟就突然从树上飞下来，一下就把边上的小伙右眼叼走了！旁边几个人都吓傻了！”
“嗯？还有这种事？”
咬了两串菜串，拿起水咕噜噜灌了一口，宋肆长出一口气。
“那怪鸟……就当着人们的面把眼睛叼走，这么嚣张？而且人下意识是会闪躲的，那怪鸟的速度得有多快，才能让人都来不及反应？”
“可不是嘛！”
王老板一拍大腿，压低声音伸长脖子，凑到宋肆身前。
“我听说啊，那鸟是通体黑色，在夜晚的遮掩下根本不起眼。据说就像一道黑色闪电似的，扑到小伙的脸上，再飞走时那小伙的一只眼睛就只剩一个血窟窿了。”
“当时那小伙一声惨叫，直接晕了过去。旁边的几人吓的赶紧拨打120。据说鲜血流了一脸啊！”
“这么吓人？”
“可不是嘛。所以说啊，最近不要走偏僻的夜路，万一真碰到，岂不就出事了？”
“嗯……有道理。那鸟长什么样，多大，你听说了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也没亲眼看见。不过据说是通体黑色，大概乌鸦大小？”
“嗯……王哥你这肉烤的稍微有点过糊啊。”
“啊？不可能吧。”
“喏，你看看。”
“这不算糊，就是火烧了一下外皮，看起来有点黑而已，里面还是鲜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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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吃海塞了一通，感觉自己只有5分饱。毕竟有两个胃，理论上食量也可要翻倍的。只是突兀的增加过多食量可能会被发现，宋肆打算天亮了再去早餐铺吃一些，再打包一些回家吃，这样比较稳妥。
“怪鸟……有点意思……”
掏出手机，宋肆搜了下关于食人眼怪鸟的新闻。不出所料——什么都没有。
“啧。”
将手机揣回兜里，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宋肆露出了一丝微笑。
今天，没有月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