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国灭亡后,殷玉淑便消失了。
谁也找不到。
坊间有流言说是被宸国带走了,又人说是被当场剿灭了,更有人说看到了殷玉淑在覃国的城墙上跳舞,而后跳下城墙,城墙下,却不见尸体,只盛开着一朵带血的已经凋谢白花········
而几日之后,那朵白色的花忽的复活,花上血迹消失了,花也变成了紫色。
花上有剧毒,触之及亡。
后有一小孩,天性顽皮,爱玩火,失手将火星落到花上,随即燃起了大火,那孩子也葬身于火海之中。
而火海范围内的土地变得十分坚硬,铲不开,砸不烂。
十年后,离覃国相差十万里的茫茫大漠之中,出现了一座孤城。
那座孤城建在那片沙漠唯一的绿洲中,那里有一位穿着紫衣的女人,戴着紫色的面纱,牵着一个孩子,操控着整座孤城。
那个身着紫衣的女子,善用毒蛊,不喜他人触碰。
更在城中流传这一句话:紫衣不可触,触者化枯木;轻纱不可摘,摘者化尘埃。
那座孤城,仿佛一夜之间繁华了起来,在那里永远都不会有痛苦,是欲望的天堂,是人间的幻想。
在那里,只要你有足够的筹码,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那儿也是一座赌城,有人用一两银子,赢得了一座城;
有人在那里拿千万两去赌,最后却血本无归;
有一个女人,为了给自己全家报仇,将自己赌给了那个地方,三日之内,她的仇家血流成河········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就是那里最好的写照。
不过你在哪里应该看不到地狱,因为人们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在那里,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走投无望的人,投身沙海。
在茫茫沙海中,只要你能找到那个地方,一切都有翻盘的可能··········
没有人知道那座城的由来,没人知道背后的主人,只知道那座城的城墙用血红的颜色在牌匾上抹出“无泪城”三个字,盖住了原来的名字。
直到三年前人们看到一行人,从沙海中走出,为首的便是一位紫衣男子,众人方才知晓无泪城要走出荒漠,去到各地经商。
今我子国有幸,得到无泪城赏识,才此地拍卖珍宝。顾公子瞧着此楼雅致,便选此地为拍卖场所。到时,可要请诸位前来捧场啊·······”
老者说罢,便拍了下醒目,匆匆下台,钻进了里屋。
留下地下一帮还未缓过神的人们,目瞪口呆。反应快的立马幺唤着,届时一定捧场。
而他们把不知道的是,此拍卖会是邀请制,普通人根本无法进入。
而那老者,匆匆离席,仿佛背后是有什么涌水猛兽······
墨九笙用手指扣了扣桌面,看着老者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初秋初夏两人看着自家主子沉默不语,两人对视一眼,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好了。”墨九笙突然站起,“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吧。”
初秋从袖子里掏出银两放在桌上,跟随着初夏和墨九笙一同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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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匆匆回到里屋,忙喝了口桌上的茶水,左手捻起右手的袖子,在脸颊上擦了擦汗。
“许老,讲的很好。”
顾北辰划着轮椅,到老者的背后,微微一笑,温润的说道。
老者身子不由的轻颤了一下,转过身子,手掌一沉,白花花的银子被塞入手中。他立马拱了拱手道谢,一刻也不愿多呆的跑了出去。
顾北辰看着老者离去的身影,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又抬头去看墨九笙坐过的位置,好一会才移开眼睛,目光复杂的看着旁边的隔间,轻轻地叹了口气。
隔间外的元策面色沉重,背朝着房门,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静静地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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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内,两位男子落座,双方都沉默不语,互相打量着对方。
其中一位一身玄色的衣裳,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腰间扎条深色金丝蛛纹带,墨发高高束起,神色冰冷,连带着周身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而另一位有着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蓝紫色耳钉,给他的帅气中加入了一丝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