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位半坐的男子出现。
“阿澈,你在查他?”
“咳咳。”殷以澈咳了咳喉中的酒,说道;“我这不瞧着你上次没跟他说上什么话嘛,来给你创造机会。那个!可是子国墨丞相的嫡女啊~陈大师?~”
“我今天看到她了。”顾北辰有些痴迷的笑了笑,还有些害羞,继续道,“很美。”
“啧啧啧,瞧你那出息,一个女人而已。”殷以澈喝了口酒,调笑道。
“你不会知道的,那种熟悉感,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与悲伤,你不懂......”想要弥补她,又害怕她发现的那种小心翼翼。
“诶呀,好啦~好啦~我不懂~”
殷以澈扔下已经喝完的酒壶,掏了掏耳朵,打断了他的话语。
“睡觉去睡觉去。”
不由分说的将他推进房间后,扭头准备离开,轮椅上的人儿却忽的开口,好似酝酿了许久。
声音有些抖,甚至有些祈求的意味。
“不管怎样,答应我,不要对她动手。”
殷以澈回头看了看顾北辰坐在椅子上的落寞背影,咽了咽即将说出口的疑问,郑重的说了句“好。”
其实,他和他都有说不出的理由,但他和他都知道即使没有理由,只要对方说出口,就一定会办到,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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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墨府。
院子里一片漆黑,风畔悄声翻进院子。
“回来了。”黑暗中,少女的声音无比寒冷,但风畔还是能听出是墨九笙的声音,在正南方向。
风畔低着头走了过去,一声不吭。
“让你查的,查到了吗?”墨九笙开口问道。
“···········”
寂静的夜里,寂静的风畔,让墨九笙加大了些音量。
“回答我。”
“·········还没有”
“一个人两头跑,不容易吧?还真是辛苦你了。”墨九笙讽刺道。
西南的小偏房中,一个女孩被外边的声音吵醒,女孩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害怕的抱起了自己的双腿。
“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是不敢的。”墨九笙定定的看着他。
她本准备信他的。
若不是今儿去庞帅那问院子的事,顺便将自己之前的银子取出来,庞帅突然跟自己说看见了风畔进了一个屋子,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
见过一个人同时有好几个男女朋友的,没见过同时有两个主子的。
还偏生的对哪个都很忠心。
风畔许久没说话,他的掌心都出了汗渍。
墨九笙对他很好,墨府这个院子里给他带来太多温暖,他很珍惜这份温暖。
他暂时没有办法逆主,但心里的指针早已经偏向墨九笙了。
风畔微微张开嘴,喉咙却像被一双手紧紧掐住,发不出出声音。
只呼出一缕白烟,飘散在空气中。
墨九笙轻呼出口气,有些累,挥了挥手“下去吧。”
他对墨九笙的忠心墨九笙感受的到。
他不说就算了。
墨九笙扭头进了屋子,继续修炼。
风畔在墨九笙进屋子那时,从单膝跪变成了双膝跪。
屋子里的女生见没了声音,悄悄的在一边窗上戳出一个窟窿,往外面瞧着。
风畔一袭黑衣,朝着墨九笙的屋子跪着,脊背直挺。
今晚没有月亮,风也有些凉,像刀子一样刮在风畔身上。
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瞬间变成倾盆的大雨。
“诶,女人。”青墨忽的叫了叫墨九笙“下雨了。”
墨九笙刚刚躺下,刚刚有了朦胧的睡意,便被青墨吵醒“下雨就下雨,我又没有晒衣服。”
“哦,可你晒了侍卫啊。”
墨九笙瞬间清醒“什么?”
“他一直跪在外面来着。”
墨九笙认命的起来,披了件外衣,拿起一旁的油纸伞,推门走出去。
果然,大雨冲洗着地面,和她的护卫。
墨九笙撑着伞走过去却听到风畔的声音。
“主子不要过来,外头凉”风畔顶着暴雨抬起头“这件事是属下的过错,属下......”
墨九笙没有听风畔的话,依旧执着伞走过去。
伞面微斜“你有病啊?”
对面的风畔被问的一怔。
墨九笙眉眼间都带着些许怒气“我罚你了?”
“伤好了?敢淋雨了是么?”
“滚回去休息!”墨九笙蹲下身子,和风畔平视“我没怪你,有本事你那个主子过来,我剁了他。”然后硬生生把伞塞到风畔手中“你要是再病了,药钱翻两倍,然后马上滚。”
墨九笙躲过伞边,淋着雨回了屋里。
而风畔吃力的站起身子,紧紧的攥着伞柄,打了热水,换下湿掉衣服。
墨九笙回去,手掌心燃出一小股火苗,小心的烘干头发。
“他脑子里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说明他还挺忠心的嘛~”
“只希望他另一半的忠心不要给错人。”不然我会很难搞的。
哎......男人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