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郑六斯过完生日,贾理就和李霈文女士飞回了y市,而祁丠则回了首都z市,公司还有事情等着他处理。
柘宅。
祁豫端坐在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份a市晚报和一杯热茶。
“额,郑先生还好吗?”
她看着刚回家的儿子,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祁丠看着眼前虽经岁月流逝但丽容仍在的女人,又想起临走时郑六斯问过的相似问题。
a市的夜色已深,今晚没有月亮,空气冷冷的,他在机场的时候就感受到了,桌上的茶连丝热气都看不见,他母亲一个人坐在客厅硕大的水晶灯下,也不知道究竟等了多久。
祁丠的心还是软了,上次在海家到底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对。
他脱下外套,披在祁豫身上,扶着她上楼,“他挺好的,在乡下没事儿就钓钓鱼溜溜狗,他也要我代问您好,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看着母亲睡下,祁丠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今晚柘维没有回来。
年年都这样,也不见得谁向谁表明心迹,时光横流,有些事情或许在人心中变得早已不再重要了。
手机屏幕亮起,祁丠皱着眉头看着不断弹起的消息栏,没用餐就赶回来,腹部产生的痉挛感让他不得不一手按住疼痛的腹部,一手开始拨电话。
“赵照,我不需要一个愚蠢的秘书。“
“老板......“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女音。
“面试的第一天你回答的第二个问题,答案,说。”
女音停顿了几秒,又立马回答道:“boss之所以是boss,是因为他们掌握着话语权......”
“给a市福利院的捐款,你截了。”是肯定。
赵照无奈,公司的项目地让给了R集团,祁丠还出钱建福利院,不过是上市三年的小公司,哪来的资本给他霍霍。
不截下来,公司破产,她失业;截下来,她挨骂,工作还在。值了。
“对,是我截了,有个华侨博士研究出了一种全息技术用以帮助人们遇见失去的亲人,但是缺乏资金,我觉得如果把它买下来,有望发展成一个大规模的产业链,到时候......”
“可以,你看着办。”
说完,祁丠那边就挂了电话。
赵照不禁怀疑当初是信了什么邪,听了祁丠三言两语就被他骗来创业,连个合伙人都不是,天天净干些受气的事。
对着床头的小熊玩偶一顿捶打,等解了气,赵照抱着小熊玩偶看起了手机,点进手机相册时她的面色好转才有了笑容。
照片上像是一张场景设计图,两边画了鲜花,鲜花之间画着玫瑰。
赵照手指划出下一张图片,那是一盒桃心巧克力,包装上印有从一到二十五的数字,有一颗翻转过来的巧克力包装,下面干干净净,只有zz两个字符。
“喜欢人家就直说嘛,还搞这么多花花肠子。”
zz,赵照,可不就是她嘛。要不是她那次找他送文件,说不定现在还不知道呢。
祁丠用另一张卡给院长的账号拨了过去,这时的痉挛感已经略微减轻,昨天就只吃了贾理做的面之后肚子就不舒服,今天没胃口从早上起床后什么都没吃,陪着贾理去了少年时就读的初中学校转了一趟,然后在机场就分开了。
他手指放在屏幕上方,看着电话图标,挣扎了一下,还是熄了屏幕。
不久后总会相见的,不急于一时。
“咚咚咚咚咚叮咚咚咚咚”
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来电人上的小老弟三个字格外醒目。
祁丠接了电话,“做什么?“
“询问下告白进展,毕竟我是你的恋爱军师啊。”
祁丠想起来他这位恋爱军师跟他说,表白小技巧就是要直接,还怂恿他喝酒壮胆,结果告白不成功,反倒酒精过敏被送医院还挨了一巴掌。
呵呵,什么恋爱军师的帮助性他倒没感觉到,他只知道军(菌)师(尸)抗打是真的。
“你还在a市吗?”
“在啊,怎么,担心我和贾理旧情复燃,你没位置?“
“......“祁丠无应答。
管帅听着那边静得瘆人,但他感觉这突然的平静,其中绝对是有意思的。
“哎,我开玩笑的,反正我要去找海玲,只要贾理在,我会帮你照顾她的。”管帅连忙说道。
这边,祁丠进了书房,把手机随意放在桌沿,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小叠书纸。他翻阅着,抽出其中一张,上面涂涂改改的痕迹明显,只有一处标有数字“25”的周围没有任何笔迹。
他看也没看,随意拿起了桌上的一只签字笔,将数字“25”改成了“26”。可是写完左看右看,祁丠还是不满意,直接扔掉了那张。
这时他才拿起桌上的手机,不紧不慢地回了管帅。
“好好追你的潇洒大姐姐,别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得嘞。”
终于结束对话,管帅立马放松下来,对着身边的几个朋友说,“来来,给爷满上,回个电话累死我了。”
众人哄笑,圈里人人都知道仪桓一贵管家独子天不怕地不怕,单单怕自个表哥,如今一见果然不假,接个短电话额头都渗出了细汗,真真面对面倒是可以想象那般情景。
“擦擦汗。”
坐在管帅左手边的男人递过去一方手绢,白色的,四角缀着紫色绣样。他整个人穿着非常休闲的服饰,上身是白,下身是深灰,与身边其余几人西装革履的装扮全然不同。这些人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后辈,听说z市仪桓一贵独子来了,边眼巴巴地凑来跟前献殷勤,到底小家子气,男人扫了眼笑起来的人,以及离管帅越来越近想问问情况的,淡淡的说:“吵。”
管帅立马反应过,示意安静,“怎么了,是不是难受,我送你回去。”
男人摇头,立马有没眼见的说,“难受就叫司机送,不要浪费管少的时间。”
“管少的局,管少的人,管少乐意,你一个上位的私生子,管屁!”
在几人最边缘的地方传出来反对的声音,是a市陈志,五年前起来的暴发户。他曾经跟他爸爸去z市谈生意,被骗的一本无归,去警局报案时见过管帅和白衣男人,那时候管帅好像因为打人也在警局,男人是去接他的,管帅管他叫陈二。
如果陈志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陈二就是z市望族陈家的儿子,人称陈二爷的陈辰宇。一进门他就注意道白衣男人虽有意控制却还是流露出来的鄙夷,自从成为了暴发户,这样的眼神他在a市瞧过很多次,高高在上,高他一等......
陈志不否认,他的确有点不舒服,但是这样的眼神却比a市这些人的嘴脸好太多了。
没眼见的被清了场,管帅看着陈志,大约是觉得总算有人看得上眼,竟然特许他坐到自己右侧,a市子弟们因为眼红而暗自恨上了陈志,只等一个机会接触首都的资本圈,被一个暴发户破坏了,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