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太子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稍作休息之后,太子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都好了不少。
偶然间,院子里传来了太子的笑声,对于莫伊曲来说那笑声能够让人忘掉烦恼忧愁。
莫伊曲偷偷地躲在假山后面,静静地注视,
“裴兄,近来可好?”太子把手轻放于裴远义的肩膀上问道。
这位太子称之为“裴兄”的男子,名叫裴远义,是京城有名有势的豪杰,平日里,好打抱不平,为人仗义。裴家是京城的名门望族,且裴父裴昌临以经商闻名,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就是这位裴远义,京城中有句话说“娶女应娶裴小女”,这里的“裴小女”就是裴远义的妹妹——裴娴雅。裴娴雅尚未出阁,上门求亲之人数不胜数,据说可以从西街排到东街。
“还好,还好,只是前段时间,妹妹听闻太子得病,甚是担忧,整日里坐立难安,常常嘟嚷着要我来看看太子是否安好。只是,太子府那段时日里戒备森严”说到这裴远义露出担忧的神色,
继续道,“我无法进入,这几日,见府门外没有了戒备,才敢登门拜访”
太子听了之后“无事,回去以后叫娴雅不必担忧”
“对了,娴雅特地画了一幅画,说是要我拿给太子看,太子必定笑逐颜开”
随后裴远义从随行婢女手上将画拿给太子。
太子接过画卷,嘴角渐渐上扬,
躲藏在假山后的莫伊曲望见这一幕,眼眶湿润了起来。
等到了太子生辰宴那天,
这天来太子府上的人出奇的多,与太子丧母后门前凄冷的场景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春江水暖鸭先知,而人情冷暖只有被冷暖过的人才知道。
“庭哥哥,好久不见”温柔而又恰到好处的声音仿佛四月里令人惬意的春风。
“好久不见,娴雅近日画技可有长进?”
“庭哥哥又拿娴雅说笑了,”裴娴雅用随身携带的丝帕掩住嘴,面色中流露出几丝娇羞。
“妹妹,这段时间总是在自己的闺房之中,想必又是在苦练她高超的画技”一旁的裴远义看着面前的两人打趣地说道。
“我们进府中去吧”
裴远义附声道,“好,好”
走入府门还没几步,传来了悦耳灵动的女声。
“太子哥哥!”唤声隔着府门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循着这声音,只见一个身形纤细,长发飘飘的少女,发髻上的银饰荡起好看的弧度,悦耳的‘铛铛声’在府门前传开。这少女还没有等马车停稳就急匆匆地下了马车。
吓得车夫失了魂,赶忙停下马车,生怕伤了五公主。
“太子哥哥,可有想念铃儿?”叶铃儿故作生气状,微皱起她弯月似的眉毛,眼睛里却好似有星星在里面晃动,带着孩子般的纯真。
太子将五公主叶铃儿前额乱掉的头发轻抚好,在叶铃儿的眼中,这就是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太子哥哥对她的提问的最好的回复。
渐渐的夜色来临,太子府宴邀的宾客已经到齐了。
太子生辰的好戏也已经准备好了。酒席下,叶延自顾自地独自饮酒,莫伊曲领着一众舞女跳了一曲《君相逢》。
清脆而又幽怨的乐曲声在酒席中来回飘荡,诉说着女子对君子的深情,与君相逢恨晚的哀怨。莫伊曲将女子的柔媚诠释得恰到好处。
席下叶延眼神似有若无的瞥向莫伊曲,眼神中的意味耐人寻味。
舞毕,四下掌声响起。带掌声渐渐地平静下来之后,叶延走出席位,用手示意示意身旁自己从府中带来的婢女,婢女将自己携带的盒子呈上。叶延从唯诺的婢女手上拿过盒子。
“这是我送给的太子的生辰礼物,还望太子收下”
“多谢哥哥”
“不知哥哥送给我的是何物?”
“一只毒镖,”四下的客人们一听瑜王在太子生辰竟送了太子一只毒镖,都四下里互相议论纷纷。莫伊曲用深不可测眼神注视着叶延,心里不知到瑜王在打什么算盘。
太子也有一些诧异“为何?”
“这要问太子自己了”叶延与莫伊曲对视了一眼。转瞬间,两人都又望向了别处。
“哈哈,哥哥开完笑的,既然是生辰怎么能少了一点调笑话呢?”
叶延露出严肃的神情说:“如今险人多得很怎么能不在身上备着一些防身武器呢?”
“多谢哥哥的关心了”
“我们是血浓于水的兄弟,怎么能罔顾兄弟安危呢?”
叶铃儿凑上了跟前,眨巴眨巴雪亮眼睛,带着好奇的神色,
“二哥哥送的礼物好奇怪,总之没有铃儿的好”
“哦?铃儿还有更奇特的吗?”太子好奇的问道。
“嗯,嗯”叶铃儿连连点头。叶铃儿踮起脚尖,攀着太子的肩膀,凑到太子的耳边,悉悉索索的说些什么。
“这是我与太子哥哥两人之间的秘密,他人休要探听是何礼物”叶铃儿将脑袋转了转,四周提示了一边。
这时,裴娴雅走出席位,“庭哥哥,娴雅这里也有一份礼物想要赠与,虽比不过瑜王爷的细致、五公主的神秘,去也值得收纳。”裴娴雅将手中的盒子递上。
“希望庭哥哥能够喜欢”
裴娴雅送给太子的是一个随身携带的香囊,香囊上绣着一个‘娴’字。平淡无奇,却也蕴藏着真情。
趁着宾客们纷纷给太子送礼之际,叶铃儿一个人去后园子里找了子去了。走着走着,传来一阵男子的呼声,
“啊,,好痛。。。啊,,”
“来人啊,,”
黑夜里,这呼声来得突然,把悠哉游哉走路的叶铃儿吓了一跳,险些被地上零碎的石子滑倒。
“好家伙,,谁啊,大晚上的竟然在太子府吓本公主,到底是谁在作妖,快点给本公主出来!”叶铃儿用命令的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