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用来看马戏了?你是有多喜欢狗熊跳山羊?”解红尘费解地说道。
“还有猴子拿大顶!”陈平川补充了一句。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还有小狗做算术呢!”解红尘忍不住又和他斗起嘴来。
“行了。”惊蛰制止了他俩无意义的斗嘴。“你是做什么的?”
“诗人。”
“那就是无业。”解红尘说道。
“那你发表几首诗了?”
“刚成为诗人!”
“精神诗人啊!”解红尘笑出声来。
“老解你别打岔。不然我很难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下一步还要啥工作。抓到小偷,打他一顿走吧。”
“他不是小偷,他是抢劫的。”陈平川说道。“不过我同意揍他一顿。”
“还是给治安官处理吧!没准还有赏金。”惊蛰说道。
“别,别把我交给治安官。”那人脸上终于出现了惶恐的神色。
“行啊!那你和我说说,你为啥老去马戏团看马戏?”惊蛰终于问到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一个人老去那家马戏团看马戏,肯定有问题。也许不管自己的事,但遇到这种事,他终归还是有些好奇。
“就,就是喜欢。”那人吞吞吐吐。
“老解,还是把他交给治安官吧。没准今天看马戏的票钱就出来了。”
“别别别。”那人恳求道。
“那么我再问你一遍。你为啥老去那里看马戏?”
“真是喜欢。”
惊蛰一把把他提了起来:“走吧!”
“哎哎哎!我说,我说!”那人终于服软了。惊蛰把他扔到了地上。
“我之前在桐城的一家报社工作。”那人开口说道:“一个月前,这家马戏团去桐城演出。我去看了。然后我就看到了她。”
“谁啊?”解红尘和陈平川异口同声的问道。
“最后那个演杂技的姑娘。”惊蛰问道。
“对,就是她!你怎么知道的?”
“她出来的时候,你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惊蛰说道。
“她叫付野苹。其实我们从小就认识,只是后来她搬家了。一直就没见过她,我也一直很想她。这次好不容易见到了她,却不知道她为何会在马戏团谋生。所以我就一路跟着她来到了这里。她每一场表演我都会去看。我想如果我一直都坐在那里看她演出。她总有一天会看见观众席上的我吧!她也一定会认出我吧!她会在演出结束后找到我,和我聊聊这些年的事情吧!”
“最后开开心心的嫁给你吧!”惊蛰干巴巴的接了一句。
杜鹿鸣耳根红了。
“你要真想见他。就去和他们团长说,你要见她。你这一路跟着他算怎么回事。”解红尘按捺不住的说道。
“我不太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
“真没出息。”解红尘对他很失望。
“那你为啥说你是个诗人?”惊蛰对他的那套说辞还是不太相信。
“我觉得任谁看见她都会想去写点什么吧。用任何华丽词藻堆砌的诗歌来赞美她都不为过。”杜鹿鸣自然而然的就说了出来。
“谢哥,他有病吧?”陈平川小声的问道。这人在他眼里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闭嘴,你懂个屁!”解红尘似乎也沉浸到了爱意盎然的气氛中。“我建议你还是去找她。你不可能跟着马戏团一辈子。”
说罢,他对惊蛰说道:“咱们走吧!”
“诶!”陈平川懵了:“就这么放过他了?他要打劫我啊!”
“他又没抢成,还让你揍了一顿。可以了。走吧!”
惊蛰笑了笑,也没打算再找杜鹿鸣的麻烦。陈平川看他俩这个态度,也只能跟在身后离开了这个胡同。
回到旅店,三人各自回到了房间。
午夜时分。
惊蛰在冥想中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惊蛰下了床,抽出了“呜咽”。慢慢靠近门口。
“谁啊?”他问道。
“我,老解。”解红尘的声音传了进来。
“老解?”惊蛰费解的放下枪,打开了门:“半夜你不睡觉,跑我这干啥?”
解红尘挤进屋里,找了把椅子坐下:“我睡不着。”
“睡不着回屋里躺着去。”惊蛰拉开了另一把椅子。
“你说杜鹿鸣会成功么?”
这个问题一下就把惊蛰问懵了:“杜鹿鸣是谁啊?哦哦哦!今天打劫的伙计。你管这个呢。那故事有可能都是他编的。你当真了?”
“我觉得不像。”解红尘摇了摇头。“要不咱帮帮他?”
“老解,你疯了?”惊蛰这会是真的惊到了,嗓门一下提了上去。发现自己失态之后,又压低声音说道:“你没事吧?”
“怎么了?”陈平川拎着枪跑了进来。他睡觉浅,这是当奴隶是留下的习惯。一听到惊蛰刚才那一声叫嚷,连忙跑了过来。
“没事。回屋睡觉去。”解红尘赶他出去。
陈平川也走过来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了:“我不出去,你们有事瞒着我。”
惊蛰也没在意陈平川,他更在意的是解红尘怎么突然要帮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而且那人看上去还特别不靠谱。
“我一直以为你只对钱感兴趣呢!你这是咋了?”惊蛰又问了一遍。
“我这么和你说吧。我有个朋友……”解红尘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认真的说道。
“等一下,你这个朋友就是你吧?”惊蛰问道。
解红尘愣住了。
“对!就是我!”解红尘装都懒得装了:“你知道我为啥要6000金券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一直都很想知道!”惊蛰也兴奋起来了。
“不是,蛰哥,你俩怎么突然就真情流露起来了?”半途加入对话的陈平川一头雾水。
“闭嘴!”惊蛰和解红尘俩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也有个青梅竹马,叫白菱”解红尘继续说道:“我家挺穷,她家也不富。当然她家要是比我家富,她肯定就不和我玩了。”这会儿解红尘还不忘贫一下。
“我父母是刘贵家的佃户。种了一辈子地,自己死了之后却没有地来埋他们。不过刘贵心善,他出钱葬了我父母。我一直都很感激他。我不想像我父母那样,所以我才跑出来闯荡,开始就是给别家干些零活。后来我知道了战纹使这个群体。但我当时并不想加入他们。我觉得我不可能有这天赋。当然,主要还是怕死。我实在没勇气去喝那两种魔药。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是白菱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