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发现到。是夜,经过短短几年地发展与改革,整个荆州竟也有洛阳城一半繁华了,尽管发展过程中有几分波折,但最终都有有惊无险地挺过来了。
街上,看着颍川繁华与美丽地夜晚,微服私访地刘表心中充满了感叹。
“看着这大街上地繁华景象,五年前我等以雷霆之势镇压荆州世家地战略是对的,我现在无比庆幸做了这个选择,没有世家阻碍刺史府决策地日子真是爽啊!”刘表对刘裕感慨道。
同样一身民装,微服私访的刘裕理智的对刘表分析说:“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那一战加上我们这些年对世家的打压中,我们只是消灭荆州大部分世家以及进一减少世家对荆州的影响力,而且就算我再怎么打压世家,也改变不了荆州的基础官员80%都是跟世家有一腿的,这还我们些年来不断努力的结果,而且要不是我当初与司马家、黄家、荀家以及他们的依附家族达了约定——荆州往后所有产业中有3成他们的股份,并且他们不用交十年各类税款以及黄金地段有50%的开发权是他们以及一部分政治妥协,以让他们在荆州世家中成为支持你的那一派,要不然你这个荆州之首怕是早就做不下去了。”刘裕的话非常直白,这样刘表感觉自己这个哥哥把弟弟面前感觉很丢脸,很尴尬。
然后他顿了顿,说:“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那么多话。”
街上,刘裕眼神严肃而又认真的对刘表说:“我在认真的跟你说话。”
刘表:“听你说那么多,我还是觉得你比较熟悉这种政治里面龌龊的操作,简单的说就是你比我懂政治。”
刘裕:“那么我就来简单的给你分析一下吧,顺便逛一下街,观察一下这些年荆州的民生方面发展的怎么样?”
刘裕毕竟五年没有出过书院了,他认为荆州也是分贵族区和平民区,富豪区和贫民区的,只是没有洛阳城分的那么明显,因为经济的原因和荆州亲民方面的原因,他这个刘表刘荆州比较得民心,荆州贫富差异和阶级差异以及阶级观念倒没有经常那么明显,不做什么城东贵族,城南富豪,城北平民,城西穷人的区分。当什么富人区,贫民区这些,贫富差异总的还是有的,毕竟这是连到了21世纪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叫什么富人小区呀,平民小区呀,21世纪不也还是有吗?
况且现在是汉末时期连科举都没有出来,从这一点上看来,其实贫富差异很好找。
于是刘表听了自己的弟弟的话就尴尬了。
刘裕:快带我去这城中最有钱的地方和最穷的地方,我不要表面上的。
刘表:今夜是元宵节,元宵节不过了?
刘裕:我吃饭的时间都没赶上,你说呢?
刘表:我带你去玩会儿也好啊!
刘裕:你是刺史,要以身作则,不要忙里偷闲。
刘表:呃……
刘表和刘裕经过一番眼神交流后,刘表表示:我屈服了。(刘表:毕竟是我弟弟,如果连弟弟的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完成,还算什么哥哥?『绝不是因为刘裕面向他的眼神太凶了。』)
然后刘表就带了刘裕去荆州最富裕的几个地方去看看,不过以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去颍川,因为刘表本来是想要出来忙里偷闲的,就是出来白嫖的,还带自家弟弟一起,本想趁着元宵节一起嗨的,而且还在这天夜里和自家的亲人团聚了,本来应该出去嗨的,而且还是去到颍川,按理说这双倍的快乐加在一起应该很快乐,毕竟颍川别的不说就是人才输出量这一点上就名震荆州,力压徐州,踩死幽川,天下可以其间比之地不多,可谓一郡抵一州,所以,理所当然的颖川很有钱。
一路上,刘裕看着古色古香的街道,他捣鼓出来的灯笼与对联,远处绚丽的酒楼,幽静的树林,欢乐的行人,以及远处青楼旁…………那个长得像容嬷嬷的大妈,面无表情。
马上刘表一副正经坐危的样子,其实心里:“本来想趁着今天晚上,不用加班,不用群臣唠叨,不用改写卷轴,不用批改政令,更重要的是——今天晚上放假可以背着老婆去青楼……怎奈,计划赶不上变化。”今晚元宵节,刘表示心里充满了MMP 。
刘裕对刘表心里的MMP 无动于衷,于是想了想,说:“我只能大致给你分析一下,无论是当官还是做皇帝,最重要的一点都是离不开本地地主和世家的支持,让他们成为你那一派的,成为支持你的人。”
刘表听了,心中五味杂陈,说:“那说好的得民心者得天下呢,严格上来说是世家不算吧?”
刘裕皱眉,说:“不要打断我的话,我在很认真的跟你分析!世家其实也是一种政治力量,他们是当地的地头蛇,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所以你想真正统治一个地方,就必须得到这些地头蛇的支持,他们才是一个地方真正统治者,而且只有得到他们的支持,你的统治才能维持的下去,你就政令才能够颁布得下去。这是你必须承认的一点,如果你不承认,那么那么通常情况下要么你这个空降来的最高统治者被赶出这个地方,要么被架空别人不鸟你,再要么你完全就是个傀儡,就算你手中有军队去压他,你的治安也不会好到哪去,万一,人家可能会派仆从装成劫匪直接借着这个劫匪的名义破了你的城,就算你兵再多,整个荊州那么大,人家的游击战术又那么高明,你也疏于防御,就算你的军队战力比他高,但人家不会打游击战吗?而且除了正面对抗的方法,人家不会想尽办法封锁了你的经济吗?四家和地主在本地都是有极高的声望和威望的,一般情况下,当地百姓选择的不是听县令的命令,而是听从地主或者世家的命令,因为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世家的威望就更高了,所以把百姓从当地地主的命令是当今的普遍现象,游历天下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吧?所以你与他们硬拼很有可能得不到民心,就算最差最差的情况下,你与他们硬拼底蕴,你觉得你会拼得过地主吗?而且最实在的一点,这些世家地主或多或少都在朝廷上有着关系,为了防止他们以这些关系搞事,所以我才叫你去讨好皇帝,拼尽你所能的去讨好皇帝,再去讨好十常侍,以及结交一些在朝廷上的官员,这样你在朝廷上的关系就稳了,你名义上的统治基础也就有了,这样才能得到实际的统治基础呢?怎样才能真正统治一个地方?或者说颁布政令呢?”
一旁的刘表听了他的一席话,思考了一下,歪着头,问:“是呀!怎样做呢?”『因为小时候的刘裕实在太聪明了,也太受欢迎了,帮上了家里很多忙,导致刘表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单纯得只剩下书了。因为小时候的刘表常常与书为伍,所以他十分单纯,也因为小时候的刘表十分单纯,纵使青年时经历了一些变故,但那时候还有刘裕陪在身旁,种种原因加起来,导致刘表在政治上变成了一个理想主义者。简单的说就是政治不过关。』
刘裕接着说:“这个时候我们家实施。打一棒子给一只萝卜的思维了,简单的说就是打压一批,收拢一批。这是我们刘氏皇族常常用的一种拉拢手下的的方式,之后进一步延伸的,可以借助众人的威望,打杀那些功高震主的将军或大臣。这是一种常用的收容下属的方式,然而这一种方式已经被玩烂了,的而且这一种方式不太适合荆州,因为荆州书香世家太多,天然的格局决定了不适合这样的方式去收拢下属,所以我要快刀斩乱麻,以偷袭和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突然而迅速的对他们实施震撼性杀伤手段,简单的说就是要吓破他们的胆,让他们见血,把反对你统治的那一批人,以非常迅速的手段快速的全杀了,而且还要让反对派全都看见,所以才有了我雪夜镇荆州,之后再以强有力的谈判新手段,或者说威胁要挟都可以,去当地最有威望的地主进行“谈判”,没有什么谈判,是拿刀架在别人脖子上谈不妥的。只是可惜了那群老狐狸太狡猾了,没能拿到更多的利益。正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关系,总之,我是帮你稳定了荆州的政治格局了,但是,还要破了最后的影响这个格局的因素——也就是我,无他,我杀了那么多世家中人,绝对满地皆仇。所以才有了我后面的失踪,这一系列的全套打下来,彻底将你这个荆州之首坐实了刺史之位,才有了后面几年的和平发展,因为大汉中的一部分山匪流民之流,其实都是世家资助的,大汉的最出名的三个土匪头子之一,在我手上,也就是张燕,因为张燕在整个绿林中都有极高的声望,丫的那帮流匪不敢乱窜,所以那老帮家伙你指挥不动他们手上的土匪、流民之流,在暗地里你也就减少了许多压力。而明面上经过那一战,你在军中的威望已提到了无可提拔的地步,也就是非常高,然后最后的情报组织的建立与黄巾军和张燕的合作,更是彻底打死世家与地主在荆州的复辟,因为你姓刘,是刘氏皇族的,你又是十常侍是那一脉的,又与何进大将军关系极好,你在文坛上,也成就不俗,彻底打死外来地主世家的种种不成熟的想法。这些个因素加起来造就了荆州这些年的和平与发展,当然后果也是比较严重的,那就是我,在世家之中彻底出名了,不要怀疑别人的情报网关系,诸葛家的情报网就遍布整个荆州,只要随便查一下,我就出名了,绝对会找到许多的嫉恨与仇杀,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世家是一体的,又不是一体的,为此我不得不失踪,等到这件事情酝酿到一定程度,我在这件事上的威望到一定程度,我才出来。”
刘表听了自己弟弟个分析,头流冷汗,他第一次感到政治这么复杂,当时情况是他只是觉得自己匆匆忙忙就上任了,匆匆忙忙就得到实际统治权,然后自己弟弟就失踪了,要知道自己弟弟是被暗杀的,然后自己就愤怒了,进行了一番无能狂怒,因为自己当时在军中又莫名其妙的很有威望,一番派兵骚操作,搜遍全荆州,所以当时荆州的街道上处处都是兵马,一直搜了三个月,那三个月整个荆州相当于是封州,他当时正奇怪于,为什么朝廷不来管?但由于自己弟弟的失踪他也没管的下那么多,就一直派兵搜,搜了三个月,最终才搜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自己弟弟的名字,要当时他就傻傻的按照这张纸条上面的指示做了。然后两年后他才反应过来,吓了一身冷汗,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推理到自己的弟弟没死,也就暗中一直派兵搜索整个荆州,不过同时也意外的发展了的整个荆州的情报线,后果就是吓得整个荆州里面的世家都不敢乱动。然后在那一年的某一天,他的下属魏延才来找他说明情况,于是他当时就发火了,第一个反应是:怪不得当时老师这么配合,原来弟弟早就找以司马老师为代表的世家集团做了一次谈判。他还把刀架在老师脖子上,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
现在再听了自己的弟弟分析,他才反应到,原来荆州的水那么深,自己的政治水平还是不及格啊。
一旁的刘裕看到了刘表一脸正经的表情,知道了他做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推理,于是像补刀似是的补了一句:“荆州的水很深的,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大汉的天下,世家的荆州,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荆州在世家的控制之下,就是说世家实力非常庞大,是几个行各业,就算是黑道白道都有涉及,尤其是黑道。司马家族在黑道上特别有市场。”
刘表听了,震惊了。
他怔怔地说:“那老师……”
“司马家族也分好几家的,就像荀家和袁家一样。”
刘表回过神来,说:“哦!那老师他……”
刘裕:“自从五年前,我亲自闯进他家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那一刻,我们之间的师生关系就已经结束了,在那种情况下,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荆州附近的几支流匪是归我管的。”
刘裕又补了一句:“于是我问道:那你有没有故意制造过流民,使他们无家可归,然后归于你司马家族计策呢?”
刘表听完,眼神已经木然了,毕竟任谁听到了自己老师的黑历史与不光彩的过去,他都不会高兴。所以现在他那胖的发福的脸已经有些木然了:“那他……”
“不敢说没有。”
“那就是有喽?”刘表双眼无神地问道。
空气有些凝重。
许久,“所以,我和老师的师生关系,已经结束了吧?”
“是的,当从你真正掌握荆州实权的那一刻开始。”
刘表听了有些无力的说:“只是我当时一直被蒙在鼓里是吧?”
刘裕没说话。
“亏我当时还在老师面前……没想到……”
“他已经是你的敌人了。他所代表的司马家族是我们刘氏皇族的……敌人。因为他们侵占了我们在荆州的利益。荆州是我们的。”
好久,刘表垂下的头才立了起来,他像决定了什么似的,双眼异常坚定,全身上下立刻爆发出了一场与众不同的气势,从他周边散发出的黄色光圈,一直震荡着,使他坐下的马儿不安,黄色的文气震荡而起。顺带的震烂了周围的公共设施,周边森林的沿路树被震断了,随后刘表双眼发出两道黄色光芒,嗡——
嗡——
嗡——
刘裕的衣袖被震荡风吹得飞起,但他依旧面不改色,一个面瘫有什么好改色的?
说:“你的文气进阶了,从白色进阶到黄色。相信不久后就可以进阶到金色。”
刘表:“既然老师他已经是我的敌人,那么我决定做一个真正的刘荆州。”
这时,两匹马儿走到颍川的——颍川书院。
司马微就在此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