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爸爸一定在胡说八道,我才不信他当年成绩有你好。”
她笑了。
我也很高兴,我一嘴酒气看样她没有发现。
她似乎没有走的意思。
我也不想她走,我今天喝酒了,很愿意讲话,有现成的人听,那真是太棒了。
这时候她电话响了,只见她看了一眼窗外,然后很有礼貌地向我道声歉,然后走到一边开始打起了电话。
我只能看到打了一会她激动了说了一句话,然后把电话挂死了。
她回到坐位上,我说:“有事就先回去吧。”
她摇摇头,说道:“没事,我想呆一会。”
我便说道,我总结一下:“你借镜头的原因是你要画画,你只会用这个镜头照着画,是吧。但我不这样认为。因为我觉得镜头都一样,用哪个都是用,没有区别。”
她摇摇头。
我继续说道:“好,不提这个。第二点是你爸爸不准你画画,强行把镜头从相机上拿下来,卖掉了。”
她点点头。
我说:“其实我赞同你爸爸的做法,以你的成绩去考艺术院校有点可惜啊。”
她说:“不可惜,做自己喜欢的事,无论怎么样都不可惜。”
我暗暗点头,这不仅是个聪明的孩子,而且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不知道他父母怎么培养出来的。
我又问道:“那你打算考的是哪所艺术学校?”
说完这句话我一下子想起上次在这见面她曾经说过。
但她又说了一次,“齐黑斋。”
我一听这所学校,就觉得心里一紧。
我的脸色又一次的变了,我无法忍受再听到这个名字。
我觉得一股火苗在我内心燃烧起来,我开始坐立不安,手掌在桌下面紧紧地捏着桌腿。
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保持住了冷静,我冷冷地道:“上次我似乎已经告诉过你我考那所学校的事了。”
她点点头,她发现我的不对劲了。
我依然用冷冷地声音说道:“老师考那个学院失败了,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她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说道:“老师,但我想试试。”
“我劝你放弃。”我快速地回答。
“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她这样回复我的。
“那你会后悔的。”我威胁她。
“也许是,也许不是。”她丝毫不让。
我词穷了。她比我想像的更坚定。
我俩像游戏机里对打的小人,刚才我出招,她全防住了。
也许现在该她出招了。
她感兴趣地问道:“我想问一下当初老师您考齐黑斋的情况。”
我头一下大了,这个问题没有人敢问。这个招式太强了,第一招就是大招。
一些黑色的回忆从漆黑的记忆大海中泛起。
我因差一分没能通过齐黑斋学院的美术加试,我失败了。
出成绩那天我父母问起我成绩,我与他们吵。
罗胖子问起,我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