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柳刚倏地抬头长大嘴巴,傻傻瞪着她。
这一个字,对柳刚来说,就是定海神针,让他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回到原位。
“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来啦!”
说着,顺手拿起桌子上一块点心,扬手塞进柳刚嘴里。然后,呵呵笑着就出了柳刚的房间。
“小姐……”
柳刚一个纵身就追了出来,拦住她的去路,红着脸,压低声音问:“小姐,师妹同意?”
柳归晚看着他嘴角上沾着的点心渣,开怀笑起来。
“你呀,真是榆木脑袋,她不同意,你就不会抢亲?”
柳刚顿时羞涩一笑,脸红脖子粗的,挠了挠头,小声说道:“我怕她哭鼻子!”
“你呀,真是无可救药!”柳归晚轻叱他一句。
明明双方都喜欢的要死,为了对方还能殉情,可是,竟然连一句表白话都不敢说。
若不是柳柔哭鼻子被她发现,这对怨偶,到地老天荒也不会百这层窗户纸捅破。想要终成眷属等下辈子了。
回到自己房间,柳归晚见柳柔正低着头,一脸娇羞。
柳十娘坐在她身边,压低声音说着什么。
见她进来,二人停住谈话,纷纷看向她。
“说什么呢?咋瞒着我?”
柳十娘嗔怒瞪了女儿一眼:“娘教给她一些洞房花烛夜的事,你一个姑娘家,也要听?”
原来如此。
古代人不但含蓄,相对还说还比较保守。洞房花烛还要过来人教?
在现代,那帮年轻人都是无师自通。在正式结婚前,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洞房花烛了。
这样看来,还是保守单纯的古代人好。
柳归晚也坐下,将今天的安排说了一下。
柳柔和柳十娘去锦衣坊做几套新衣服。她带着柳刚去翡翠斋,想买一件礼物送给他们,权当她们母女对二人新婚的祝福。
任务分配下去,四人分头行动。
柳柔和柳十娘去了锦衣坊自不必表,单说柳刚和柳归晚溜溜达达来到正街。
翡翠斋离客栈不远,二人也不着急,就举步前行。
将近正午,街面上行人熙熙攘攘,今天又刚好是开集之日,沿街叫卖的,贩夫走卒,热闹非凡。
早就听说翡翠斋的东西很好。二人踏步进来,都小小惊叹一翻、店里到处都摆着玉器,翡翠,还有一些没见过的珠宝。在阳光的沐浴下,闪着各色晶莹剔透的光芒。
珠光宝气弥漫其中。
柳归晚举目将博古架上的展示品都浏览一遍,看着哪个都很喜欢,有些爱不释手。
起初,店伙计见柳归晚其貌不扬,脸上海带着胎记,以貌取人,认为他应该只看不买那伙的。等见柳归晚指着各件物件一一征询身边高大男子的意见时,小二上前了。
“客官,相中那件宝贝了?”
柳归晚一摆手,清亮声音响起来:“先看看,有相中的喊你!”
小二见这少年年纪不大,却颇有一股强大气场,疏离冷淡,不好让人接近。就是他身边的那个高个子男人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看来,这是主子。
店小二急忙点头,讪讪退了回来。
柳归晚走在前边,柳刚时刻跟在她身后。突然,她眼前一亮,盯着博古架上的一件闪着晶莹绿色光芒的玉如意。
就在她抬手刚碰触到那间玉如意时,另一只手也覆上了那间宝贝。
下意识的,柳归晚本能一抽手,紧紧握住,就将那件东西抢在手里。
然后,抬头看向跟自己强东西的人:陆成!
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里都能碰见他!
柳归晚手抖了一下,玉如意差点儿失手。
柳刚急忙将那东西接过来。
陆成今天换了一件绛红色绣着云朵纹的常服,他和气地看着柳归晚的脸,微微弯腰,施礼道:“在下于成,能遇见柳公子,真是缘分!”
柳归晚瞪了他一眼,只冷哼了一声,撇头看向别处,懒得看他那种嘴脸。
陆成怔了一下。
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姓柳,昨日,多亏了他从中周旋。看来,钱是个好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那个名义上的“娘”,用一万两银子,就将他名正言顺带进了于家。
他不用白手起家,只要坐享其成。看来他这次穿越,还算划算。
柳归晚不理会陆成,故意将他视为空气。
“掌柜的,这个玉如意多少银子?”
掌柜的小跑着上前,端详了一下她手里的物件。
“白银一万两!”
柳归晚心一颤!
这么贵呀!
这两天,她绞尽脑汁,靠着不算光明的手段赚了四万两,如今,这么一个东西就要花去四分之一。
这四万两银子还不全是她的,确切说应该是她和朱七妞父女共有的财产。
她想在给柳刚和柳柔办了婚礼后,去朱七妞家一趟,给他家送些银子。
虽然朱老蔫没经过她允许据擅自将她推到前台,但是,毕竟这钱素赚回来了。
她不是任人宰割,搓扁捏圆的人,也不是忘恩负义,以怨报德之人。
应该属于朱老蔫的那份,她不会独吞。
在她思忖间,就听柳刚在身后轻声说:“主子,咱别买了,太贵!”
在家里,都是自己人时,柳刚和柳柔唤她“小姐”,出到了外边,在人前,他就改口叫“主子”。
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