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敬扑腾着缓缓醒了过来,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王处一连忙扶他起来,双手在其丹田与心脉处游走,随即神色大变,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看向我,道:“逆徒尹志平,你竟如此狠毒,偷学他教妖法伤我爱徒!”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赵志敬虽还留有一口气但已全身经脉断裂武功尽失了。
“这可怪不得我了师叔,大家都看到了是您的宝贝徒弟联合这‘野人’想要取我性命,危机关头,我无奈出此一招,而且这也是我第一次用,没控制好力道,见谅,见谅。”我淡淡回应,嘴上没说这赵志敬虽然狠毒但毕竟是我师兄,我是真没准备怎么滴他,没想到他对我却有如此重的杀意,如今自食恶果,真也活该。
“志敬在比武中招式的确有些不妥,而且私自豢养‘异人’参加擂台也并非我教作风,但未酿成大错,罪犹可恕。”丘处机终于说话了。
他看着我接着说:“但志平目无尊长,蔑视教规,勾结古墓派,私自修习古墓妖法伤害同门,已然违反了我教教规,犯了我教大忌!按教规理应废其武功,逐出师门!”
废武功逐出师门!?没想到这老头子这么狠,这还是我尹志平的师傅嘛。其实是我不知,这偷学他派武学不仅是各门各派的禁忌,更是丘处机本人的“禁忌”,我这是触动了他的底线。
可他说我勾结古墓派又是怎么回事,这罪我不认。
“师傅,偷学他派功法这事我承认,甘愿受罚,可您说弟子勾结什么古墓派,这从何说起啊?”
“怎么,还敢抵赖,你在后山面壁期间,几次离开,不是去了那古墓派又是何处!不是去与那小龙女私会又是什么?”
什么!私会小龙女?我还想呢,要是能私会就好了...这丘处机可什么都敢说啊。
“弟子确实在面壁期间去过一次古墓,弟子也确实想求见龙姑娘去解释画像之事也好说清误会,但弟子那一去并未见到龙姑娘,而是见了孙婆婆,而且从孙婆婆口中得知,龙姑娘早已在霍都攻山之日就神秘消失了。”我努力解释。
人还能神秘消失?众人一脸不解,一片哗然。
“是的,突然消失,此事孙婆婆亲口告知,可以为证。”我又将孙婆婆当日描绘大致讲了一下,当然细节并未多言。
“一派胡言,异域妖法不过是传说中说法罢了,朗朗乾坤之下岂有此等荒诞之事,那古墓孙婆也并非善类,就算你不是与她串通一气,凭她,又怎能为证。”
“师傅,弟子所言...”我还想解释。
“罢了,事到如此你还想抵赖,若此事如你所言,那你往日屡屡造访古墓,每每返回必神思迷离,口中多是妄语,且多吟诵离情别恨之句,又作何解释?且房中那一幅幅画像,那日在堂上巧辩,又哄得了何人!”
挖槽,这“尹志平”原来之前有这么丰富的经历!而且这家伙还吟诗画画,真是骚气!
可这些记忆怎么都不在我脑子里,总觉得恍恍惚惚,不很真切,未能掌握这一点被自己坑了,真是失策。
而且我突然这丘处机一开始就没相信我,一直就认为我与古墓派有勾结,怪不得赵志敬长期打压我,有时做得过分了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起人格拙劣的赵志敬,可能我这有勾结外教嫌疑的威胁更大,所以让我去靠近古墓的后山面壁,其实不过是他玩的欲擒故纵的把戏。而在我“面壁”期间又派人监视着我的行动,好引我上钩!好一个欲擒故纵,钓鱼执法。
看来纵然是他的亲传弟子,一旦触犯了他的禁忌真是一点活路也没有了。
丘处机这姜,老辣!
我平生最受不了冤枉,但此刻知道辩解无果而且不一定辩解得了,毕竟“尹志平”这个情种还做了哪些好事我还不知道呢!但既然这丘处机铁了心要安一个“背叛师门”的罪名给我,当即也就不浪费口舌了。只是道:“那好,既然如此,弟子甘愿受罚,自己废了全真教武功便是。”
“如此,那便你自己动手。”
其实我打了个小算盘,试了玉女心经之后发现这全真派武功简直菜的不行,不如废了算球,而且这玉女心经中早已包含了更为高深的王重阳功法。
我这便点了自己身上几处大穴,将全真派武功尽数废去,霎时全身经脉欲裂,无比痛苦,半晌才缓过来。
这才发现原来这废武功跟“软件卸载”不同,虽然很受罪,但这武学心法是废了但剑法动作都还存在记忆里,练了这么多年,再不济,肌肉记忆也是依然存在。
完事儿我勉强支撑身体向丘处机众人行了行礼。
“还有他。”丘处机指了指我身边的杨过。
我心想这牛鼻子连小孩都不放过...随即看了杨过一眼,道:“过儿...”
“没事,来吧师傅!”杨过看着我,一脸认真严肃。
接着,我又将杨过体内全真内力卸去。
“今日,我尹志平/杨过自废全真派武功,宣布退出全真派。各位师傅教养之恩,无以为报,期以来世再做师徒,报还恩情。今生与全真派再无半点瓜葛,从此天高水长,各循天道。”
王处一仍在一旁咬牙切齿,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丘处机马钰等人确实面如古镜不见波澜,只有孙不二道长双眼隐隐含着泪珠,满面不舍。这山上,要说还有什么留念的,除了那古墓剩下的就是这对我关怀最多的孙不二孙道长了吧。
说罢,我二人跪地三叩,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