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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拜年

鸡鸣三声,栓子爸妈开始在厨房忙活,等到天放亮,他们进来叫栓子和张半天儿起床。

栓子揉了揉眼睛,看看半天儿,目光忽然定住,“哥,你咋地了?”

半天儿揉揉太阳穴,并未吃惊,“脸色不好是吧?还不是昨晚你闹的,大半夜不睡觉跟我聊天。”

“我看你咋好像是有病了?吃点药不?”

“老毛病了,”半天儿点着一支烟,深吸一口,往起爬,“睡不好就这样,甭担心。”

俩人爬起来穿衣服洗漱,刚刚收拾好,那边儿栓子爸放上桌子,栓子妈把一盘盘热乎饺子端到桌子上。饭间栓子妈叮嘱栓子一遍拜年的事儿,栓子满口答应。

吃过早饭,四人一起出门,栓子爸妈去更年长的人家里。半天儿则跟栓子偷偷去执行计划。第一站就是七姥爷家。

据栓子介绍,七姥爷是个瞎眼的干瘦老头儿,年轻的时候打猎,猎枪走火呲了眼睛,双目失明,自那以后他就把那猎枪当宝贝似的存着,每年大年初一起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擦枪,然后藏起来,平时谁也瞄不着影儿,所以这是他们最好下手的时机。

他们推门进屋,七姥忽然愣住,嘴角慢慢裂开一个难看的笑容,放下枪,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抹了抹鼻涕,“是柱子回来啦?”

“我是栓子,七姥爷过年好!”栓子乖巧地回答,朝半天儿指了指炕沿上的枪以及立着的两颗子弹。半天儿早就注意到了,并且看出那根本不是什么猎枪,而是抗战时候日本鬼子用的三八大盖。

“你是谁?”七姥爷大声问,尽显一个耳背之人的狼狈。

“我是栓子啊!”栓子大声喊。

“栓子?栓子是谁呀?不是柱子啊?”七姥爷仍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这个人是柱子。

“哎呀,姥爷你咋越来越糊涂了!是我,小栓子,老栓子他儿子!”栓子贴着七姥爷的耳边大声嚷嚷,被半天儿一把扒拉回来。

“想起来了!”老人有些失望,但脸上还挂着些许欣慰的笑,“岁数大了,记性不好,快点坐吧孩儿。”他朝炕沿比划,自己走向地柜,摸索着打开盖子,端出一盘干果走回来。

“哥,你赶紧把家伙拿走,我给你打掩护。”栓子立刻说道。

“就这么拿啊?”

“啊!”

“这么做不好,老人家又不傻,回头肯定找你家去。”

“那你说咋整好?”

“看我的。”半天儿稍一用思索,计上心来。

老人艰难地走回来,摸到炕沿,把果盘放在炕边。半天儿招呼道:“七姥爷,过年好。”然后坐到老人对面。

“还有一个人啊。你是谁呀?”七姥爷问。

“我是栓子的朋友。给您拜年来了!”

“是俺们村的吗?”

“不是,我是镇子里的,去年跟栓子一起打工来着。”

“外村人啊!”老人脸上的笑容消失,“外村人到俺们村干啥来了?”

“七姥爷我跟你说,”栓子插话,“我哥本事可大了,我在外面干活挣的钱,要了好几个月都没给我,我哥一出马,三天就要回来了。”

“外边人都厉害,你在外边儿可得加点小心!”

“放心吧!”半天儿凑到老人跟前,“七姥爷,我是好人,不是坏人。像这种要钱啊!找人啊之类的事儿,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你还能找人?你刚才是这么说的不?”老人问道。

“是啊!你要找谁吗?”半天儿一点点把老人引上道来。

“我还能找谁?找俺家柱子呗!五年了,连个信儿也没有,是不是在外边儿犯啥错误了?”

“您孙子多大了今年?”

“柱子属马的,今年呐,应该22了。”

“外边儿有什么亲属没呀?”

“没有,他爸他妈死了,他自个儿偷着跑出去的。”

“去哪了知道吗?”

“不知道。你能找着吗?”

“信息有点少,有点费劲,不过七姥爷您放心,我过两天回城里就帮您找,找着之后我就让柱子给你捎信儿。”

“孩子,那谢谢你了!”七姥爷站起来,眼看着要鞠躬,半天儿赶紧上去拦住,“七姥爷您这么的就是折煞我了,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谢谢你,小伙子。”七姥爷攥着半天儿的手,老泪纵横,“孩儿啊!七姥爷求你件事儿,你要是找着柱子,告诉他这一年半年的赶紧回来,我岁数大了,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万一我死了,这老宅子还得有个继承,没人住就完了!”

“行,我答应你,”半天儿道,“但您老也别着急,您这么硬朗,再活十年也不成问题。”

“不行了,我自个儿什么熊样自个儿知道。”

“您得好好活着,万一您孙子在外面发达了,给你接到大城市享清福呢!坚持活个几年!”

“不行啊……孩儿,”七姥爷长叹一声,“这村子的事儿你不知道,我要是活着,柱子在外面没事儿,等我死了,这房子要空了,他就不能在外边儿了。祖宗留下的规矩,坏了的都没得好死啊!”

“那是为啥呢?”半天儿趁机问道。

“唉……不跟你一个孩子说这些了。赶快吃点好吃的,榛子你们那边儿没有吧!”

“这好东西,也就您这大山里边儿的人能享享这口服,我哪吃过这些呀?”半天儿扔嘴里一颗,用力一咬,差一点把牙崩掉了。

他见时机成熟,便说:“哎?柱子,你妈不是让你管七姥爷借点儿灯油吗?你是不是忘了?”

栓子瞪大眼睛,五秒后反映过来,猛拍脑门,“对!俺家灯油没了,七姥爷,您借我点儿啊!”

“在外屋呢,都拿去吧!我这俩眼一抹黑,用不着那玩意儿了。”

“你去找找吧,我陪七姥爷聊会天。”半天儿说道。

栓子推门出去。半天儿仔细打量这个瞎眼老头儿,看到他双眼处骇人的伤疤,不禁心生疑惑。他清了清嗓子,切入主题:“七姥爷,您家里人是不是打过小鬼子?”

“我爸那会儿当过兵,你咋知道的?”

“我看您这枪,像是从日本鬼子那抢来的。当年我太姥爷肯定是个大英雄!”

“那可不!”七姥爷立刻精神抖擞,“当年我爸出去的时候就带着一把大砍刀,回来的时候有枪、有粮还有钱,本来咱家好几条枪呢,都借给别人弄丢了,剩下这一条,我就用着打猎,原本我寻思等最后那几颗子弹打没我就收枪,可还没等用没呢,我就瞎了,一直这么留下来了。”

“七姥爷,我能摸摸这枪吗?”

“摸摸呗!”

半天儿把枪拿起来仔细检查,发现枪况不是很好,膛线基本上平了,枪栓也有些卡滞,不过多亏老人精心保养,正常射击还没什么问题。

“七姥爷,我有一件事儿,说出来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你说。”七姥爷面皮抖动,似乎有了防备。

“我听说这种古董枪在市面上挺值钱的,要不我拿出去给你卖了得了,换点钱给您过好日子!您也用不上了。”

“那可不行。”七姥爷伸手把枪拿回去,“这枪是我命根子,死了准备让它陪葬呢!”

“您别多心,”半天儿道,“我就是想帮您一把,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七姥爷虽这么说,枪仍没离手。

半天儿见一计没成,马上又来一计。他立马站起来,换了一种比较生硬的语气说:“打扰您太长时间了,七姥爷,这就告辞了。”

“走啊?孩儿?”七姥爷赶紧下炕。

“不打扰了。”半天儿说。

“孩儿啊!”七姥爷战战兢兢地叫道,“你没生姥爷气吧?”

“没有,我跟您老生什么气?”

“那你答应我的事儿还给姥爷办不?”

“肯定办!您老就放心吧?走了,告辞!”

半天儿故意把脚步声走得很大,但没迈多大的步。果然,他刚走到门口,七姥爷又叫住他:“孩儿,你要是喜欢这枪,你就卖了吧。找着柱子你就把钱分给他点儿,剩下的算是姥爷酬谢你的。”

“您这话说的,”半天儿回到七姥爷身边儿,语气缓和,“这不是骂我一样嘛!您的枪我不要,老话说得好,君子不能夺人所爱。”

“可我看你咋有点不高兴呢?”

“我这不挺高兴嘛!”半天儿笑着说,“我走了,估计栓子也找着油了。你别忘了把枪收起来。”

“那七姥爷就不留你了。”

半天儿大步走到门口,回身对七姥爷说:“七姥爷留步。”说完,他走到屋外,见栓子正在窗户底下蹲着偷听呢。

半天儿吹了口哨,他才注意。

“枪呢,哥?”

“在屋里呢。”

“不要了?”

“要。”一边说着,半天儿把眼睛贴近窗户。他家的窗也是纸糊的,可以看见里边儿有模糊的人影儿。

这会儿,七姥爷从炕上拿起枪和子弹,慢慢悠悠地走到地柜前,开锁,然后吃力地掀开箱子,把枪放里面,又锁好。

“成了,”半天儿退回来说,“你把七姥爷喊出来。”

“你要调虎离山?”栓子为自己的聪明赶到高兴。

“对。”

“七姥爷你出来!”栓子喊道。

半晌,半天儿给了他一拳,“说点儿理由啊!这也太明显了!”

“说啥理由?”

“油没找着。”

“我找着了啊!”栓子举着油。

“我一刀捅死你得了!”

“啊……说谎!明白了。”栓子傻笑,“七姥爷,你家的灯油搁哪了,我咋找不着呢!”

半天儿这会儿躲到房门后,等七姥爷出来之后,他悄无声息地进屋,来到地柜前,用一截铁丝迅速打开锁,取出里面的枪和子弹。取枪的时候他的手摸到箱底垫纸的下面有一个硬物,他掀开垫纸,发现竟是一枚和栓子家一模一样的铜镜压着几张泛黄的纸。

奇了怪了,半天儿心想:哪弄这么多伏羲镇宅镜?难不成整个村子都是凶宅?

索性,他连铜镜一起取出来,之后盖好柜,重新把锁头锁上。他故意留了一小截铁丝在锁眼儿里,这样七姥爷没法打开柜,就不会发现里面的东西丢了。

他弄好一切,来到门外,七姥爷还和栓子在下屋呢。他在外面喊:“找着没呀,栓子?”

栓子从下屋探头出来看。半天儿竖起大拇指。栓子缩回头,叫道:“唉呀妈呀,七姥爷,就搁门后呢!我这大眼睛,咋跟瞎子似的呢!哎?不对,七姥爷,我没……”

俩人从下屋走出来,栓子道:“我走了啊,七姥爷。”

七姥爷立在门口,朝向栓子和半天儿挥了挥手。

枪到手,最难的一关就算过了。虽说时间超出半天儿的预算,但总的来说没能让七姥爷伤心难过,也算是值了。回家的路上栓子问半天儿:“哥,你咋知道我七姥爷要找人呢?”

“他自己说的嘛。”半天儿道。

“这你可骗不了我,是你引诱的。”

“这还不简单,我直接就猜到他在等他孙子过年。”

“这么神?你教教我。”

“咱俩一进屋,他就认错了人,那时候他表情有多激动你也看见了,所以这个他等的人一定是他直系亲属,同时他表情里没有任何责怪,只有期待,这一般是老人对隔辈儿人的感情。对下辈人,估计就得像你爸似的,拿着菜刀,有人进屋就喊:你丫怎么才回来?”

“我们可不这么说话。我们都说,你个瘪犊子,你还有脸回来!”

“一个意思。”

“哥你真厉害。哥你到底是不是盗墓的?”

“滚!”

“哎。”

半天儿把枪藏在长款的羽绒服里外边儿看不见,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俩决定绕远回家,不料半路遇见一个村民赶驴回来。

“这人是谁?”半天儿机警地问。

“我五叔。”栓子说。

“大过年的他牵驴干什么去了?”

“准是接我五婶没接着呗,看那嘴巴子鼓的。哥,咱现在拐弯来得及。”

“不能拐,过去拜年,轻松点儿,多唠一会儿。”

“多唠一会儿?”

“照我说的做。”

三人一驴见面,栓子马上行礼,“五叔过年好啊!”

“都好,都好。”五叔手插兜,冻得直淌鼻涕,一双贼豆子似的眼睛落在半天儿身上。

“五叔,过年好。”半天儿也行了个礼。

“这就是你那外村儿朋友?”五叔问。

“是啊!北京的,你咋知道的呢?”

“咱村哪有过外人啊?一来人我这驴都能闻出来生人味儿。”

半天儿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这是骂人啊!搁以前,他早就大巴掌扇过去了,虽说一般人他都打不过,但等他扇完,疯猴子、小八和小九就接手过去,不打到道歉决不罢休。

眼下这种情况,他只能长出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假装自己没听懂。

栓子这回来了机灵劲儿,一看有人说自己的哥,马上问道:“五叔,这都过年了我五婶儿还没回来啊?”

“爱死哪去,死哪去,不让我养驴,死了都没人管!”

“叔儿,你怎么跟驴这么亲啊?”

“这是驴吗?”五叔一脸怒气地问。

“这是……马吗?”半天儿一时倒有点吃不准了。

“这是我救命恩人。”五叔瞪了一眼。

“对喽!这是我五叔救命恩人,那年我五叔上山摔了,是这头驴把他救回来的,不是我五婶儿!”栓子用一种怪声说。

“那个败家娘们儿,还救我,我要是掉沟里,他都得往里扔石头。”

“对!王八草的!”栓子骂道。

“哎?你骂谁呢?”五叔举起鞭子。

“五叔,”栓子脸上堆笑,“我这不是学你呢嘛!帮你出气。”

“有我骂的,还有你骂的?没大没小的!”

“我错了五叔,哎?五叔,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啥事?”

“借我俩驴蹄子!”

“你他么还想借啥!”五叔抡鞭子就抽,好在栓子早有防备,拉着半天儿跑的及时,五叔的鞭子只在空中抡了个空响。

走远后,半天儿跟栓子说:“你五叔脾气挺大啊。”

“他有病,跟人特驴,跟驴才有个人样儿。”

“哈哈!”半天儿笑出声,然后试着问:“哎?你们村为啥看见外人就跟看见杀父仇人了似的呢?”

“到外面去过呗!认为外面的人都是骗子,怕自己被骗。”

“那为啥必须有人继承老宅子,难道儿女有出息把他们带出去不好吗?”

“鬼知道谁定了这么个规矩,不让搬家,老宅子要是空了,说这家人必遭大难。我爸妈不也是吗,封建迷信呗!”

“那走的时候把房子扒了不就完了嘛。”半天儿看柱子不像在故意隐瞒,但他越来越觉得这么村子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倒可以试试。”栓子眼前一亮。

“试什么试!开玩笑呢。”

俩人一路说着一路走,天干冷的,到家的时候脚都冻麻了。栓子远看自己家的柴门锁着,推门往里边进。

这时,院子里突然窜出来一个身穿白衣头戴白帽的小孩儿。小孩拦在他们面前,盯着张半天儿,背着手,嘴里咕哝道:“天玄地黄,宇宙洪荒……”

栓子拿出一副凶相儿,“跑俺家干啥来了!回家去!别你妈又可哪找你!”

小孩儿还是死死盯着半天儿,目光僵硬,盯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栓子晃了晃拳头,小孩儿撒腿就跑,出门后消失在雪色里。

“那是什么玩艺儿?”半天儿心有余悸地问。

“别理他,一个小魔怔,天天穿个白衣服吓人。没事儿,哥,我们村都习惯了。”

“穿的跟服丧似的,家大人不管管?”

“管不住,不让穿成天就是哭。哥,咱俩快点吧,一会儿我爸妈拜完年都回来了。”

“还真别说,兴许是个天才。还念叨千字文呢。”

“谁知道那是啥文。从小不哭不说话,瞪那双死人眼可哪瞅,会说话了就只说那几句,别的啥也不会。”

半天儿一时来了兴致,但看时间不准许,他没继续琢磨,赶紧跟柱子用绳子捆好火把,拿好袋子,又带了两把镰刀和几根蜡烛,出门奔了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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