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不可能!”傅长庭想都不想就大声喊了出来,他甚至连呼吸都觉得痛苦。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余蓝看向傅长庭,“晚上准备好酒菜,很多话说不出口,不如喝两杯,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省的再互相折磨。”
她看得出来,和她在一起,傅长庭很累。
“好。”
他轻声开口。
她要的,他都给。
余蓝在转角处消失,傅长庭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上。
藏在手里的小盒子,是喜庆的红色。
仿佛是在嘲笑他。
胸闷的几乎喘不上气,心脏痛的他差点以为性命要在这儿结束。
战奕尧看到如此狼狈的傅长庭,吓得不行,赶紧把他扶到一边。
“她是不是没有心?”傅长庭抬头。
直到那种几乎让人想要以死来结束痛苦的感觉传到神经中枢,他才意识到。
他远比他想象的要爱余蓝。
“傅长庭,你疯了,一个女人而已,你一句话,成千上万的女人往你床上扑,怎么就非得是她!”
战奕尧一向见不得傅长庭好,这一次确实真心实意的。
“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战奕尧气得一把抢过来。
捏的变形的盒子里,藏着两枚珍贵的婚戒。
“你铁定疯了。”
“滚吧。”傅长庭想都没想就一脚踹向战奕尧。
“着什么急?我又没你那么忙!”战奕尧嘟囔着,只听傅长庭道:“她要乘你的车回去。”
原来傅长庭是着急赶他去做司机。
余蓝本来说的酒菜,重点在酒,菜让厨娘提前做好就可以。
没想到傅长庭竟然特意让人去请了全市最高档餐厅的厨师掌勺,配了珍藏的红酒。
“不用这么破费,”余蓝看着这一桌酒菜,大概抵她现在一个月的薪水吧。
“到了现在你还不肯用我的钱吗?”傅长庭的脸色惨白。
从上午她说完那些话之后,傅长庭就一直都魂不守舍了。
余蓝耸肩,“无所谓,反正没什么可说的了。”
她给自己和傅长庭倒满一高脚杯的红酒。
“我知道不能这么倒,但这样醉的快一些。”
余蓝说完,像喝水一样几口喝光,任由酒气侵袭她的咽喉和鼻腔。
傅长庭往里兑了生命之水,不然想要靠红酒,不知道哪年自己才能喝醉。
没过多久,两人都不太清醒。
“余蓝,我到底哪儿不好,你说,我改不行吗!你怎么能狠心说出不爱的我的话来……还是你一直在骗我!”
傅长庭第一次这样直接大胆的表明自己的情绪。
余蓝趴在餐桌上,眼泪比她喝的酒还多,“你根本不懂我!和你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她嚎啕大哭,“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不清醒的人互相吵架,也能莫名其妙的偏到奇怪的地方。
“你从来都没征询过我的意见!”余蓝大喊着,“和你心意相合的,你就同意,和你想法不同的,你就说我任性!”
“傅长庭你拿我当什么?棋子还是炮灰!”
原本傅长庭是想要趁喝醉去表白。
可他把这件事完全抛在脑后,听余蓝的话越听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最后干脆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没怎么觉得疼,余蓝却扑过去紧张的要死。
哪怕喝的烂醉如泥,哪怕没了任何思考的能力,看到他疼痛受伤,她依然本能的想要护着他。
“余蓝,余蓝,余蓝……”
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这个名字,好像每多喊一次,这个人就离他近一些。
“余蓝,我爱你。”
那句话被他毫无顾忌的喊出来,“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