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傅长庭是什么人他还不了解吗?根本就没有那么好心。
“战奕尧,”傅长庭忽然一改之前的懒散,语气认真起来,“别斗下去了,没意义,这样只会让余蓝夹在中间难做。”
“你到底想说什么?”
“和解吧,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战奕尧刚要应下,联想到之前傅长庭话语中的不对劲之处,忽然变了脸,“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我不知道,”傅长庭索性直接和战奕尧说开了,“这两天总有种不太好的预兆,我怕我出什么事会连累到她。”
这理由太扯了,但战奕尧毫不犹豫的相信了。
他们能在无数人当中脱颖而出,靠的不仅仅是家世,人脉,能力。
还有比别人多了那么一丁点的对即将发生的事物敏锐的预知能力。
也正是这么点预知能力,才能在市场的风云变幻之中立于不败之地。
而且刚刚傅长庭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要战奕尧欠下余蓝一个人情,现在听上去似乎只是随口一提的事。
放到以后没准会变成一种托付。
“我知道了,这不用你说,我也会做到的。”
电话挂断,傅长庭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香烟。
余蓝在的时候他可不敢碰。
平常他也是用不上这东西的,只是偶尔心里压抑得狠了,才会稍微放纵一点。
他有预感,锦城快要变天了。
果不其然,上面对于他和战奕尧内斗以及屡次的违规操作并不是没有半点察觉,再加上KI这个外来势力的介入,让相当一部分人感觉到了危机。
傅氏和GBC都暂时算是安全的,可其他大大小小的公司,也许其中的一些会彻底毁在这场风暴当中。
“公司的账务有没有问题?”
余蓝板起脸,道。
“要说完全没问题是不可能的,但应对上面的检查应该是足够了。”
余蓝看了战奕尧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在这方面她的确没有战奕尧有经验。
“这次查账来得太突然了,”战奕尧皱眉沉思,“像是有人故意想要把锦城的商企重新洗牌。”
“而且还是在闹出那件事之后,倒像是冲着——”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会就是冲着傅氏来的吧?
如果这就是傅长庭的不祥预感,未免准地太可怕了吧?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我就胡乱想想,赶快让下面人准备应对检查吧。”
战奕尧解释完回到了办公室,思虑起来。
意料之中的,傅氏和GBC都没有被查出任何问题——都是混商界的老江湖了,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战奕尧让自己安插在沈氏里的人做了笔瞎子都能看出来的假账,在这个风口浪尖上“顶风作案”,沈氏算是彻底要完了。
沈栋估计也想不到,自己精打细算了一辈子,最后栽在他生了个无脑的女儿上。
如果不是沈琳的身份处处限制了战奕尧,他也不至于彻底跟沈氏翻脸。
余蓝把一切尽收眼底,对于战奕尧的做法不予置评。
虽然的确很损,但她着实对沈琳同情不起来。
敢喜欢战奕尧这样的男人,就不要想着什么真爱不真爱的了,盘算清楚怎么把自己和对方的利益最大化才是正经事。
否则,一不小心就像沈琳这样,吃力不讨好,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我求求你,让我见见战奕尧!就见一面!”
沈琳在办公室门外哀求了两个来小时,如果不是余蓝制止,他早就想让人给她扔出去了。
“你不见见?”
余蓝揶揄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