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严肃,冷静。
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吗?
傅长庭一边思索,一边尽可能的安抚她的情绪,“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我们当面说,没关系的,婚礼不想办就不办,我都听你的。”
他没来由的感觉到强烈的心慌。
“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余蓝轻轻叹了口气,“本来想说得委婉点,这是你自找的。”
“傅长庭,我们到此为止吧。我很感激你,在我人生中最阴暗的时候带去了光亮。”
“我一生中做过很多错事,大部分都无伤大雅,只有一件事,如果我能再选一次,我会在监狱里老老实实待十年,再也不要遇到你。”
“你给我的所有东西,都放在书房的抽屉里了,包括我丢失和损坏的,赔偿都在里面的一张卡里。”
余蓝越说,傅长庭就越害怕,明明刚刚离开的时候,一切都是好好的。
“余蓝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你说过的,你不会再离开我了,难道都不算数吗!”傅长庭崩溃了,他宁愿这只是余蓝开的一场玩笑。
“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当初装昏迷骗你的事,所以才要这样吓我?我承认,你吓到我了,这一点也不好笑,我检讨——”
那边又是一声叹气。
“再见吧,你会找到真正适合你的人。”
电话被挂断了。
余蓝苦笑一声,离开了那家甜品店。
全锦城的人都知道,傅氏的总裁夫人逃婚了。
全锦城的人都知道,总裁夫人逃婚之后,总裁找疯了。
元少稚花了三天三夜的功夫,最后找到了余蓝,并且告知了黎阳。
只是他们默契的,没有向傅长庭透露半个字。
“吃点东西吧,蓝蓝,你太累了。”
苏媛看着余蓝——她正盯着房间的一个角落发呆,忍不住心疼到。
是的,余蓝来到了苏媛这儿,后来余蓝又带着苏媛住到了战奕尧名下的一处房子。
没办法,房子的变迁租住都会引起傅长庭的注意,只有战奕尧这处不为人所知的地方恰好合适。
是的,战奕尧也没告诉傅长庭。
“天天往家里一躺累什么累?”元少稚白了余蓝一眼,“起来,甩个渣男搞得好像失恋了似的。”
元少稚可能是天生就有种天赋叫做逗人开心吧?余蓝弯弯嘴角,故作轻松,“我不想拖累洛斯,谁让你们谁都不肯跟我说实话呢?”
“你跟傅长庭真的没感情了吗?”苏媛走到余蓝身边,握住了余蓝的手,“一起经过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难道那么多爱你的细节都是装出来的吗?”
“是你最开始就识人不清,还是现在一叶障目呢?”
余蓝不敢想,也不去想。
“装一时容易,装一世难,不经意间流露的感情才能说明一切,蓝蓝,再好好考虑一下。”
余蓝捂着脑袋,闷声回答:“我和傅长庭怎么样都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绝对不可以牵连到洛斯,让他受制于人。”
纵然是对待亲哥哥,她都不能这么肆意的拖累对方。更别提其实洛斯跟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哪有她任性让对方买单的道理。
相比起这边生活的闲适安逸,傅长庭几乎要被突如其来的压力逼疯。
工作上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了洛伊,并且安排公关部去处理余蓝逃婚的相关事宜。
他自己则每天带人去各处打听余蓝的下落。
本来作为总裁,他没有这个亲力亲为的必要,但一天找不到余蓝,他就一天无法安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