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陈名六君,祛痰补气阳虚饵,除却半夏名亦功,或加香砂胃寒使……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老郎中的院子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氓哥,氓哥,我来了,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乔莲跑进院子里,把手藏在背后,只是小小的身体怎么也藏不住那根长长的竹竿。还没等刘氓说话,乔莲就先把东西刷的一下拿出来了。
“氓哥你看!”
“这是什么?”刘氓也有些发懵,他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竹马!我和爷爷一起给你做的!很好玩的,你快试试!”看着乔莲那热烈的目光,刘氓也真的想玩一会,就把竹马接了过了来。
嗯……哼!一声重重的咳嗽声在屋里响起,刘氓讪讪的把竹马递了回去,“我不能玩了,你自己玩吧!”
“不行,女孩子不能玩这个的!爷爷说的。”
“升阳益胃参术芪,黄连半夏草陈皮,苓泻防风羌独活,柴胡白芍姜枣随……”刘氓没有回答乔莲的话,又开始背了起来。
“药爷爷你太坏啦!都不让氓哥和我玩!”乔莲冲着屋子里大喊,不过没有得到回应。“明天你一定要骑着这个去找我玩啊!氓哥!”乔莲说着就跑了出去。
“不好了不好了!老郎中不好了!”村长王富贵急急忙忙的赶紧,一边传奇一边大喊。
“我不是好好的吗,莫非你在咒我不成?”老郎中不紧不慢的说到。
“哎呦,不是!柱子他爹昏过去了!”
“怎么回事快把人抬到我这里来!”
“已经在路上了!他们抬着人在后面!”不一会,人就太过来了只见面部紫红,嘴唇发干,人还有些哆嗦,拳头紧紧的握着。
“气血上涌,积郁颅内,导致昏迷,柱子你是不是又惹你爹生气了?”
“没……没有……”柱子说到可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他的心虚。
“没有?你要不实话实说,你爹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现在也叫急性脑出血,你想害了他不成?”老郎中说到。
“你个兔崽子还不快说!”王富贵上去就踹了柱子一脚,直接把柱子踹的坐在了地上。
“俺跟俺爹说,我要娶白花,俺爹不同意,就和他吵了起来,最后他同意了,但是白花他爹说要俺们一头牛做彩礼,俺爹不干,我又和俺爹吵了一架,就这样了”柱子坐在地上浑身是土,跪爬着来到老郎中跟前:“老郎中老郎中,求求你救救俺爹,求求你救救俺爹!”
“我听说这病可不大好治,就算是活了,能动弹就不错了”王富贵的话可是吓坏了柱子,呆呆的望着老郎中。
老郎中没说话,转身拿过银针,最大号的,“柱子,把你爹的头扶起来,让他靠在你身上。”柱子听完连忙把身体扶起来。靠在他身上。“掰开他的嘴,把他的舌头拽出来!”柱子没有反应,就是呆呆的看着。“快点啊!”老郎中催促道。柱子这才反应过来,掰开嘴把舌头拽了出来。
老郎中取了一张四方的草纸,垫在柱子他爹下巴颏底下,接着银针反手一刺,迅速收针,只听见啪的一声,一股紫黑色的血在舌头底下喷涌而出,溅在了草纸上。老郎中把草纸取走,又在右侧的耳垂扎了一针,开始捻针。
“老郎中,怎么样了?”柱子在一边焦急的问到。老郎中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又过了一会,银针上隐隐有白气涌出,老郎中的头上也多了一些汗水。
终于老郎中噌的一下将银针拔出,接着只见柱子他爹,立马睁开双眼,身体向上挺了一下,缓缓的吐出一口长气,接着急促的呼吸起来。
“爹,爹,你没事吧爹!”柱子急急喊道。
“我给你爹抓两副药,回去熬了,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次。可别在让你爹生气了。”老郎中嘱咐道。
“神医,您真是神医啊!以后有什么用的到我的地方,您尽管说!”柱子千恩万谢的对神医说着。
“赶紧回去休息吧!”老郎中说道。
等到人都走了,一双小小的眼睛把这些尽收眼底。“爷爷,我能和您一样吗?”
“会有这一天的。你好好用功。”
“爷爷,我能去找莲儿玩吗,我昨天答应她要去的”老郎中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刘氓如蒙大赦,骑着竹马颠颠的跑出去
了。
刘氓到了老木匠家,没走大门,顺着篱笆的缝隙里钻了进去,走到院中央:“莲儿,我来了!”骑着竹马欢快了进去了。
老郎中见刘氓走了,径直出了院子往村里走去。
“老钟哥,你得帮帮我了。”原来老郎中是来看望刚才钟柱他爹钟老梁。
老钟已经醒了,只是躺在床上休息。
“神医有话就说,俺老钟的命是你救的,刀山火海俺老钟绝不皱下眉头。”
“我寻思着,让你当刘氓的师傅,你这功夫咱们村里是数得着的,不求他能万夫不当,到时候能强身健体,跑的快些就是了。”
“成!”钟老梁一口就答应了。“若是小氓看得上我这庄稼把式,到时候磕两个头,上一碗酒,我就收了。”
话说完了,人也就走了。叮嘱钟老梁好好休息,便来到老木匠家里,打算把刘氓领回去。
咣当一声,老郎中以熟悉的方式打开老木匠家的大门。“快滚!看见你就来气。”老木匠又在心疼他的大门。
“刘氓呢?”老郎中问到。
“屋里玩呢。”老木匠回答。
“跟你说个事,你把你手艺交给刘氓行不?”
“嗨,只要这孩子能学我教不教的没什么。有你在,他会看上我这手艺吗?”
“我总想让他多学点,到时候他眼睛……”说到这里,老郎中说不下去了。
老木匠点点头,老郎中就领着刘氓回去了。到家之后,老郎中拿了几页信纸,几次提起笔又放下,不知道该如何写。看了看刘氓,下定决心,写到:与吾兄如晤,今愚弟……
又是一月过去了,自打钟老梁恢复后,刘氓磕头认下了师傅,每日便开始了炼狱般的生活,白天练武,跟老木匠学木工,也不能落下老郎中的功课,每日没有空闲的时间,唯一能给他一点安慰的就是乔莲有空都会默默地来陪着自己。
话风一转,平京市,万俟家。平京市是华夏国之首,政治之都,商业繁华。自是不用多表。万俟家,是平京市地产大亨,家主万俟烈年轻时以独特的眼光看中地产,现开发新能源,制作新能源动力,是房地产,制造业,以及新项目开发为首,在平京市政治经济绝对可以挤进前三。
“父亲,这次平京市郊北开发我们家一定可以拿下来。”万俟辉对万俟烈说到。
“老二啊,这次开发先放下吧,我们不竞标了。”万俟烈平静的说。
“大哥一定会帮我们,这次的成功率会有百分之百八十。”万俟辉接着说道。
“年轻是好事啊。”万俟烈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凝爽还没许人家是吧?”
“父亲您说笑了,您孙女才五岁啊,现在哪有什么娃娃亲。您还不至于老糊涂吧?”世家联姻?这来的也太快了吧?万俟辉想着。
万俟烈只是淡淡的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老三没回来?”万俟烈问。
“小尡那边新能源都是新项目,忙起来就脱不开身,我这边都是正轨所以可能略微清闲了些。”
“老爷。”听声音,是管家殷忠。
“进来。”
“今天的报纸。”
“嗯。放下吧。”所有人到现在也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要看报纸。因为在他们看来因为没必要,也不需要。老爷子也从不解释,因为没必要,也不需要。
“还有事?”见殷忠站着不动,他就问了一句。
“老爷,似乎有您的一封信……”
信,多么熟悉又陌生的一个词。所有人一头雾水,莫不是从上古寄来的?
“老爷还是不看的好,当心有诈。”
“放那吧!”这是下战书了么?还真是无趣的很。万俟烈想道。
“爷爷我眼睛好酸。”刘氓说。
“没事,一会爷爷再给你按一下,行几针,现在乖乖的去泡药。”
“好痛的,爷爷,我不想去。”
老郎中突然严肃起来。“不行!”只留下刘氓一个人抹眼泪然后乖乖的去泡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