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一那个漫长的冬天,几乎每天早晨,都与他一起上学。并肩而行,他会默默握起我的手,说,怎么这么凉,给你暖暖,说着,用大手包着我的小手,温暖的感觉就传遍了全身。有时下晚自习,我们也会一起回家,我们俩家离得,着实有些近。他妈和我妈,是上街买菜都会打招呼的熟络。
有时候下晚自习,我们会绕很多路,然后回家。他说,咱们压压马路吧,把这凤翎镇的每一条马路都走一遍。我说好。他说,那我们每天出校门,就走一个不同的方向,我说好。他说,星星呀,我喜欢你,想亲亲你。我说……我根本没说出话,他的双手已经离开我的手,覆上了我的脸,他的唇越来越近,我嗅到了陌生的清冽的气息,闭上了眼睛。我心中有窃喜,听得到自己心脏的狂跳。他在耳边说,这是我的初吻。我抬头望他,说,这也是我的初吻。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说以后考同一所大学,我说我会学文科的,他说那他也学文科,我说我可能学法律或者新闻之类,他说法律不错。于是,考同一所大学,成了我们分开前最后的约定。
那天日记,我写的是,兔子精果然是我喜欢的兔子精。
过年的前夕,在外地学艺的宝君和菲菲也放寒假回家了,姐妹相聚。宝君尤其关心我和肖云含相处的如何。我漫不经心的说,就那样吧,好着呢。宝君这就乐了,“怎么,在我面前还装,外面的男生都当你高冷不可接近,唉,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我得再研究研究,天蝎座喜欢上一个人,会怎样?”
会怎样?会执着到,自己都怕。
日子不咸不淡,和肖大哥在校园里不常见,只是上学放学路上一起的时候多一些。他知我们班有男生喜欢我,我也知他在我眼里的可爱,那些喜他的女生也觉可爱。自高二开始,我们似乎在刻意避开,不见面的日子越来越多。
而易默那个冷不说话的,依然每天早上早早给我俩占好座位。看我的眼神,也有了变化,不在冷漠,似是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