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上午量体温,班主任照例拿了五支体温计到教室,每组一支,大家量体温。我在甩体温计的时候,水银尖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碎了,然后就赶紧打扫。周围的同学都看过来。
瞅瞅他们有点吃惊的目光,似乎没想到这种事是我干出来的,就赶紧说:“我下午从家里拿一个来。”
一会儿老师就进来了,收体温计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支,老师问:“还有谁没量完,还少一支?”
几个零散的声音小声说:“打碎了……”
“谁打碎的?”老师问。
没人说话,教室里异常寂静了几秒,有几个同学看向我,老师似乎也寻到了目光所至。便说:“不管谁打碎的啊,从家里拿一个到学校来,补上。”
待到老师出去,同学们都散了,我才追出去跟老师说,是我不小心打碎了体温计。
他说:“没事儿,拿一个来补上就行。”脸上是没有责备的笑意。
我才放下了心。
所以,小时候的我,是怯懦而自卑的性格。虽然外表上看是个好看骄傲似乎不好接近的人,但实际上,到后来才知道,傲娇不好接近的表象,都是用来掩饰自卑怯懦的面具。卸下这个面具,用了几乎所有学生时代的年月。
那一年,随着天气变暖,夏天的时候,疫情已经没那么严重了。不过还是依稀记得,高三有学姐,因为高考的当天发烧,没能参加高考,只好复读了一年。
这样的遗憾,大约是那一年里离自己最近的因为疫情而造成的影响。最后,是幸好,幸好,凤翎镇,一切都好。
这一次,我想要我的凤翎镇,还有这个N城,还有肖哥哥的城市,一切都好。
那病例数字,增加的有些快,早起再来看时,又比昨日多了许多,一些昨日没有涉及的省份,也出现了病例。在观察期那些没有确认的,想必人数更是多。
在三十岁的年头里,中间这些年,小范围短期的那些,且不计算在内,经历过非典之后,我们这一代,又要开始经历这一次的新型肺炎了吗?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过去的年景好遭,老人们常说这句。过去再困难,已经熬过去了,现在再来想,怎么也想不出那时到底是怎么渡过的;而摆在眼前的困难,才是面临的挑战。
晚会会在今晚的8点钟准时开始直播。网络直播的预告,早在上午的时候,就已经被台里的同时分享到了各自的朋友圈,里面在我看来用于制造气氛的倒计时,向观者们诉说的是一场盛会的开始,向演职人员诉说的,则是一次任务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