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陆续的来了三个同学,有几年没见的,也有几个月前见过的。围坐嗑瓜子聊天。
结婚有孩子的就聊孩子,说着现在的孩子跟我们那时候怎么怎么不一样;或者聊工作的,相似行业还有聊合作的。最多说的,当然还是回忆小时候的美好时光,似乎每一件幼稚可笑的事情,都是青春记忆里限定出现并且永远无法复制的存在。
当然,过去的时光,永远无法复制。
曾发生的一切,永远无法复制。
肖哥哥嗨到一直把话题往我身上引,当着那些哥们姐们的面儿,掏出手机的时候看看我说,唉,咱俩手机一样啊!用手玩我包上的挂件时,又说,哎,我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兔子。然后,开心的看着那帮人起哄。
我在心里暗暗的说,我的肖哥哥呀,这手机和兔子,咱不是早知道吗?干嘛说的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你这今天莫不是幼稚的有点过分?
我只剩哦、是吧的傻笑了。
而旁边这几人的表情就一副:你俩年纪也不小了,该结婚结婚行了,别在我们面前撒狗粮秀恩爱了的表情。
而当旁人出去拿东西接人的时候,这哥哥又赶紧蹭到我跟前,说:“来来来,我继续给你暖手,看你手凉的。”
我苦笑:“哥,你今天中邪了是吧,看他们起哄的还不够?你要笑死我了。”
哥无比正义的说:“怕什么,男未婚女未嫁的,我不说这帮人也一样起哄。咱俩什么关系,他们是一路看过来的。”
长大了的大家反而都变乖了,9点不到,有孩子的已经喊着要回家看孩子了。
得,那就散了,大人事儿多,比不得当年年少时,几扎啤酒几包锅巴,就能闹到12点。非得等着爸妈出来找,才肯回去。
还是那俩哥们,嘱咐老肖,务必把同路的我安全送到家。老肖欣然领命,保证完成任务。
于是,为了认真完成送女生任务的老肖同志,把一段十几分钟的路,硬生生的走出了半个多小时。
与众人分开之后,老肖同志说:“好久没有晚上在凤翎镇的马路上散步了,咱们走慢点。”
此时的街上,已不如来时那般人来人往,零星的路人仿佛都赶着回家,或是步履匆匆,或是摩托声汽车声从身边飞快掠过。毕竟冬夜寒冷,商家门店大多已经打烊,只有路口几家夜市摊点,在昏黄的灯光下氤氲着蒸汽,为晚归人展现着小镇的烟火之气。
侧脸,抬头,肖哥哥的睫毛正在夜灯下闪动着,仿佛带着光般的根根分明。
我一边盯着,一边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