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会儿,便有人来开了门,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绿衫小女孩儿,见到冷澈及他怀中的越离,微微一惊,问道:“你们是?”
“哦,在下姓冷,名离,因爱妻中毒,所以连夜从阴阳城赶往夕城求医,没想到,半途遇着贼匪,于是从那边悬崖上摔了下来,见此处有灯光,而我与爱妻皆受了伤,所以,想在些打扰一宿,还望姑娘行个方便!”
冷澈说得极为诚恳,毕竟是在西越境内,所以,便隐了姓名。
越离静静听着,脸上微带了笑意,冷离,即是冷澈与越离的结合,突然,她非常的喜欢上了冷离这个名字。
小女孩见他们模样比较狼狈,上等料子的衣衫有好几次被被划破,想来是从悬崖上摔下来时被划破的,于是便也信了冷澈的话,只是,这个她不能做主,于是便道:“嗯,两位稍等,待我先去问过我家小姐方好!”
“有劳了!”冷澈微笑的谢过,举止优雅得体。
小女孩点头,然后便折身返了回去。
不一会儿,那小女孩便折了回来,身后,还跟了一紫衫女子,冷澈与越离皆是微微一讶,随即便又恢复常态,遇着故人了,只是这故人,当真是有点故了。
那女子见到他们时,也微微一愣。
“你果然没死。”冷澈微微挑了眉。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她没死,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她。
女子随即反映过来,笑了笑,道:“快先进来吧!”
冷澈微微犹豫了一下,考虑着要不要跟着进去,毕竟,她是西越人。
“进去吧,没事的,她不会害我们。”怀中的越离知道他的顾虑,微笑道。
冷澈看了看她,似乎明白什么,又还是什么都不明白,只是点头,然后便跟着她们进了小院,院子不大,却花香四溢,想是这院子的主人在院落中中植了许多的花草。
女子将其带进厅中,便冷澈与越离跪下行礼,道:“烟落见过皇上,娘娘!”
“不必多礼了。”冷澈抱着越离,走到厅中的上位坐下,又问道:“可以告诉我这其中的原由么?”
话是问烟落的,可是目光却是看着怀中的越离,因为,这事儿,似乎跟她有关系。
“澈,这说来话长了,你现在受伤了,先看看伤势再说吧。”
越离扯了扯冷澈的衣服,一脸关心加担心的道。
这时,突然从门口进来女子,有些疲惫声音,从她口里发出来:“我回来了!”
然后便无力的要往桌边而去,却猛然停住脚步,视线落在正满脸寒霜看着她的冷澈身上,微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解药,拿来!”冷澈眼中,满是冷意。
这样的眼神,让墨舞微微一愣,随即看了看脸色花白的越离,耸了耸肩,道:“我说过是三天,这不三天的期限还没到么?”
然后便继续她之未做完的事情,走至桌边,拿起桌上了茶壶和杯子,为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来慢慢品了起来。
“你……”冷澈气急,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很狡猾,不能跟她来硬的,可是,看到越离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便疼痛不已,强忍下怒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可以,他此刻真想杀了她。
“没想怎么样,放心吧,她死不了的,只是让她难受一下而已。”墨舞说得一脸的轻松自在。
一旁边开始不明所以的烟落,从他们简短的对话中,大概明白了个中原由,走到墨舞身边,道:“墨舞,把解药给到娘娘吧。”
“为什么?”墨舞不解的看着她。
“别闹了,把解药拿出来。”烟落轻笑,语气温柔。
“不行,我还没让她难受够呢?”墨舞别过头,最受不了她温柔的样子。
“墨舞,当是我欠你个人情可好,娘娘是好人,你便不要再折腾她了。”烟落推推她的肩,不依不饶。
好人,越离一听,自嘲的笑笑,从来,她都不觉自己是个好人,道:“烟落,谢谢你的心意,不过,既然她不给,便算了,这三天的痛苦,我受了。”
“离儿……”冷澈心疼得紧。
“没事儿,只要你在身边,我受得住的。”越离淡笑的对他摇摇头,然后将头埋进他的怀中,是的,只要他在,她便受得住。
冷澈着实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受此痛苦,转头对着墨舞道:“你要让她痛苦,我来代替她,请你把解药给她。”
他极为诚心地说了个请字,这让墨舞和烟落都微微一愣。
“澈,不要。”越离忙摇头,“你转过身来,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可好?”
“不用看了,我没事!”
“转过来。”越离坚持。
冷澈叹息,他知道,她跟他一样,是没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所以只得转过身去。
瞬间,越离在看到后背上的片血迹时,湿了双眼,手快速伸到他的腰际,退去他的上衣,后背中间一大片青紫呈现于她的眼前,紫色的中间,肌肤完全被撞破,正殷殷的流着鲜血,伤口很深,想是伤到骨头了。
这不禁让墨舞即烟落以及那个侍女都惊住了,伤得这么重,可是他刚才居然还在这里这样坚持了这么久。
特别是烟落,她记得,之前,越离都是他一直抱着来的。
“烟落,有没有治外伤的药物。”越离强忍着泪水,冷静的对着烟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