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视线落于莫承言手中的那根马鞭上,微微冷了眉,其实他早便来了,几乎是与莫承言一起到的,刚才的一切,他看在眼里,也明白了个中原由。
“她拿墨泼我,毁了我的衣服,不但不承认还顶撞爹爹。”一旁的沫忧抢先很笃定地道。
“哦,当真如此么?”萧默微眯着眼打量一翻沫忧,最终目光停留在沫忧胸前被染了黑色浓墨的浅黄色衣服上。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没有泼她,是她自己弄来陷害我的。”
越离虽然不屑他们会不会相信她,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冷声为自己辩护一句。
“明明就是你泼的我,你居然还诬赖我,你自己也不问问,你这话谁会相信啊,”沫忧小脸一脸愤慨的反驳着越离,然后又小手指着在场的几人道:“你问问他们,看他们谁相信你的话。”
莫承言不语,脸色铁青,私塾先生依旧是一脸难色,其实很显然,也谁都看得出来,那是沫忧在故意陷害越离,可是,很明显,莫承言是偏坦沫忧了,所以,他也不好说什么?
越离看了看唯一的证人私塾先生,冷笑再次爬上脸,她就知道会如此,不过没关系,她已经不在乎了。
“我相信!”
顿时,越离不敢置信的望向这个声音的来源,只见萧默正很认真的看着她,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然而,接下来萧默又补充道:“我相信她说的话!”
“你,你为什么要相信她?”沫忧也不敢相信地望着他,有此气恼,全世界都可以相信越离的话,唯独他不能相信她,可是,偏偏,全世界都不相信越离的话,却独独他相信了,这让她很气愤很气愤。
“那她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泼你墨呢?”萧默轻笑的反问。
“她,因为这个衣服是我娘亲亲手为我做的,她没有娘亲为她做的衣服,所以她妒忌。”沫忧皱眉,说得理直气壮。
“哦,是这样吗,那为什么你的墨汁是被泼在前面呢,沫愁可是坐在你的右边?”萧默还是如之前一样漫不经心的反问,然而他的这话一出,立马让沫忧慌了些神色,然后,又只见萧默走到她们两人的位置前,看了一眼两人的墨砚,眼中笑意更浓了,拿起她们的墨砚补充道:“还有,为什么……”
“够了!”
突然,一直沉默的莫承言冷声打断萧默的话,那墨砚中,沫忧的是空的,而沫愁的,却是满的,所以,明显的真相是什么,他自是知晓不能再坦护沫忧了,于是冷声对着沫忧道:“简直是胡闹!”
“爹爹,我……”
沫忧自知事情败漏,惊慌的底下头去。
萧默到也不恼莫承言突然打断他的话,只是淡笑地看着沫忧,轻轻摇摇头,没想到她年龄这么小,可心机却居然如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