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放盘子,你们俩慢慢聊”任弈看我和护士长聊的起劲,便起身去放餐具
“任弈。”姜立安见任弈离开,自己端着盘子跟了上去
离开前还大声喊了一声任弈的名字
(乱入的念念:这女人一看就是余情未了故意的!)
我心不在焉地跟护士长聊着天,余光一直看着离开的那俩人
“看什么呢谭溪?愣神了?”护士长看见我心不在焉,笑着问了一句
“没”我草率回答了一句,眼神一刻不理任弈
护士长大概注意到了我的不对劲,顺着我看的方向看去,叹了一口气
“他俩啊?嘿,之前谈了一段时间罢了,一个护士一个医生又不在一个科,擦不起火花来”我静静听着护士长说,眼神一刻不离任弈
“不过你放心,据我了解,任弈绝对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护士长接着又说。
不远处姜立安貌似抱住了任弈
看到这一刻我心里不是滋味,忽然没有了看下去的勇气
“嗯?哦”我连忙把头转向护士长。有种做错事害怕被发现的错觉
其实我并不是说占有欲很强的人,何况确定关系没两天。
但看到前女友对自己现男友拉拉扯扯的
无论怎么说
姜立安的种种行为都有点越界了
(乱入的念念:要我说你就该冲上去。)
郑平弦貌似看到刚才那一幕了,转过头对我说
“哎谭溪,眼见有时候也不一定为实。”说着还挑了挑眉。
“走吧?医院离不开人”任弈回来问我和护士长。
“任弈,你走的怎么这么快,不等等我?”姜立安跟着任弈,拽了拽任弈衣角
任弈不动声色远离她,一把拽起我的手
“先走了。”跟护士长打了声招呼,拽着我走了
一路上我,都保持沉默,任由任弈拽着我的手。
任弈没有说话,静静拉着我走。
“我先回去了。今晚我妈在这。”到了任弈办公室门口,我挣脱开他握着我的手。
“今天夜班没法送你了。”他淡淡说了一句。
“拜拜。”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道了别就落荒而逃
真是奇怪的很,明明我啥也没干心里却慌得很
“喂,念念”回到家洗完澡躺床上,我给念念打了个电话,有气无力地喊着她名字
“溪溪babe怎么了?听着你声音不大对劲呢?”果然是从小玩到大,声音情绪的对不对劲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咱俩好久没逛街了。”其实暑假我俩逛了好几次
“想逛街了?明天姐姐陪你去,老地方老时间。”念念没有犹豫,接着说。
“好。”我说完,以有事为由,草草挂了电话
因为我害怕念念问我关于任弈的事情
(乱入的念念:你是猪嘛?能让你情绪不对劲的除了你家任先生还能有谁?我难道会往枪口上撞???)
我放下手机躺床上,手机屏幕一会亮一下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这个点给我发消息的估计只有任弈了
我没去搭理他,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该想或者不该想的一些事情
今天一天的信息量大到我无法接受
我也不是特别温柔或者特别宽宏大量的人
初中时候我们班有一个女生,典型的学习不好事事多,爱给人摆脸子看,到最后的结果是被全班孤立。
我后面坐着她当时的好朋友,下课她找她的好朋友去聊天,坐在我位置上
起初我也没大在意
快上课我催促她回自己位,哪成想她嬉皮笑脸从我的位置上我的书包里拿出一袋开封的坚果
问题是那袋坚果我没有打开过
她告诉我说她没吃早饭就吃了我的坚果
当时快上课了,我也没搭理她,那袋开封的坚果就在我抽屉里呆了一节课
下了课我拿着坚果到她位置上,把剩下的坚果“哗啦”一下子倒她身上,其实我当时想倒她头上
因为当时学校明令禁止带零食,但班主任基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告到老师哪里去谁都不好看
那件事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班里好多人被她挑唆的孤立我
其实孤立不孤立对于我来说无所谓,因为念念是知道整个过程的人,她一直站在我这边
那件事之前,班里人一贯认为我脾气好的不得了
这也导致我上了高中之后接着就被班里其他宿舍的女生说三道四指指点点的。
可惜还没算账我就去帕森设计学院报道了
因为申报教的早,而且雅思托福考的也早,画画基础摆在这,所以一切都相对顺利
无聊至极大概就是我对于出国前那所谓的青春的评价
而所谓逛街,就是两个各怀心事的女生拿着奶茶或者其他饮品漫无目的走在步行街里
走累了就找KFC或者麦当劳,坐在里面继续畅谈。
比如我和念念现在的样子
我俩从麦当劳一人买了一份麦旋风,抱着麦旋风坐在椅子上,面对面,说这话
“我的姑奶奶?思春呢?”在我第n次愣神后,念念拿起我的勺子,往我嘴里塞了一口麦旋风。
冰渣子凉的很,瞬间把我的放空的思绪拉了回来。
“念念,假如你男朋友的前女友求复合怎么办?”我问道
虽然我昨晚上一直在安慰自己姜立安只是任弈的同事兼前女友
老师也从小就教我们不要随意下结论
但我还是难免胡思乱想的
一个医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碰到不打招呼不礼貌,打个招呼怕误会
(乱入的任弈:姑娘,不在一个科是见不到的,况且一个医生一个护士的,不出意外见不到的。)
“任弈出.轨了?”念念大呼小叫的,还好周围动静比我们还大,我赶紧拿起她的勺子往她嘴里塞了一口麦旋风。
“还没到这种程度”我想了想,说
“有这个苗头?”念念的脑回路我是真的服气
“那不行谭溪同志,你要把任弈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里知道么?”念念吃了一口麦旋风,愤愤不平道
“他前女友,不是他。”我连任弈的名字都不想提了
“kao,前女友作妖?任弈艳福不浅啊。”念念笑了一声
随后我把我看到的以及我的想法说了一遍
女人的直觉通常都是特别准确的
“谭溪同志,我觉得你想的不是没有道理,任弈长的挺好看的,前女友余情未了想旧情复燃也不是没有可能。”念念特别认真的帮我分析
我头一次见她对于感情这件事这么理性认真
在我的认知中念念通常都是感情用事多一点点。
“我知道哇。”我叹了口气,接着说
“可我要回学校了,一去就是半年多,半年多见不着指不定发生什么。”想到好长时间见不到,我有点对自己不自信,有点对任弈不放心
人们都说感情中最忌讳的就是两个人互相猜忌
现在我已经开始单方面猜忌任先生了
(任弈:女人真是个神奇的生物,胡思乱想也就算了,想的还这么过分,你真的是低估了医生对一个人的痴心程度以及对旧情复燃毫无感觉的程度。)
一下午我都跟念念在聊天,我俩走走停停
我们聊小时候,聊长大后,聊出国前后,聊自己的人生
谁都对未来有一个美好的期盼与向往。
晚上我破天荒没有去看任弈,我打开手机点开我跟任弈的聊天界面
时间与消息依旧停留在昨天
“你到家了么?”
“晚安”
简简单单两条,我都没有回复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面对任弈或者说面对这件事情
是小气一点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有看见任由其发展呢?
“我下周一的飞机就,这两天收拾东西不去看你了。”我草草给任弈发了一条语音,便不再看手机
果然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接下来的两天我就一直闷在家里研究设计稿以及答辩论文
除了给老爹老妈去送饭之外,我没有在医院多待一分钟
连郑平弦都看出来不对劲了
临走的那天我又去了一趟医院,想着给爸妈说一声
交代好以后我从病房出来,走了几步后,看见任弈站在他办公室门前面对着我,离我不到十米的距离
我移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去。
“谭溪”他轻声叫住我,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喊我名字。
“嗯?”我顿住,不敢去看他,依旧保持低着头的姿势
“几点的飞机?”他问我
“一会。”我没敢告诉他几点
“一会是几点?”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着急。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他生气
“十点整。”我说话的声音有点委屈
“我送你过去。”说着,没等我同意,他进办公室换下白袍,穿上羽绒服拉着我就走
现在才不到八点,从这里飞机场也花费不了多长时间
我被任弈拉着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门又忽然开开了
“任弈,你要去飞机场么?顺便把我捎回家可以嘛?”
进来的人是姜立安
“随意。”我真不敢相信任弈就这样答应看,我以为他会保持沉默不说话
让前女友做自己车就算了,问题是还要送现女友去飞机场
我没说话,往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