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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春江花月夜

“好妹妹,别乱说话。哪有姐姐的曲子好听。”小天有些不好意思。

“本来就是嘛,小孩子不能说谎的,坏哥哥!”小丫头急了。

“不如小天弟弟弹上一曲?让姐姐也听听?”谭素琴更好奇了!

“这。。。小弟琴技粗陋,还是不要献丑了吧。”小天的另一半灵魂可是个网络歌手,当时做的一些歌曲都是中国风,对古筝当然不陌生,不过技术就很一般了。他的笛子倒是不错,本来就很娴熟,再加上小天也从小就跟着爷爷学笛子,灵魂融合之后水平更有长进。

“我既诚心想邀,小弟弟又何必推辞?莫非嫌我这古筝粗劣,辱没了你?”谭素琴有心听听这个少年的什么花月夜,出言相激。

“既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献丑了!”说罢,走向古筝,谭素琴也让了出来。她这一站起来,小天发现这美女身材也很好,匀称纤细,身量高挑,加上一身汉服,更显柔弱。

小丫头还没听过哥哥弹琴呢,哪里有钱买啊。如今见哥哥要弹琴,欢呼一声,在亭子边的石凳上坐下,小手拖着腮帮子,一副乖巧聆听状。

小天手指轻抚,试了试音,琴声悦耳,是把好琴。不过小天有些自卑,自己的手常年做农活,太粗糙了,还好这半年没干苦力,加上年纪还幼,双手变嫩很多,但是手掌的茧子还在。谭素琴也看出了小天的手有些粗糙,不像弹琴的手,有些诧异。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张若虚的这首诗,共三十六句,每四句一换韵,以富有生活气息的清丽之笔,创造性地再现了江南春夜的景色,如同月光照耀下的万里长江画卷,同时寄寓着游子思归的离别相思之苦。诗篇意境空明,缠绵悱恻,洗净了六朝宫体的浓脂腻粉,词清语丽,韵调优美,脍炙人口,乃千古绝唱。素有“孤篇盖全唐”之誉。

而以这首诗的诗意命名的《春江花月夜》是地球十大古曲之一,相当的经典。

弹奏一首乐曲,什么曲谱、指法、技巧都不是最重要的,甚至不应该是第一步要做的。第一步要做的,应该是了解这首乐曲的主题和故事,首先知道这首曲子在讲述什么故事,讲述什么景色,然后才能初步了解曲中的感情!

了解作曲者的感情,先试着用作曲者的感情去演绎乐曲,这是第一步。然后,在可以随心所欲弹奏这首曲子后,忘记原作者的感情,重新体悟这曲调中最原始的声音。接着,根据自己对这首乐曲的理解,酝酿积蓄自己的感情。之后,就可以把自己的感情融入乐曲里。

《春江花月夜》原名《夕阳箫鼓》,是一首抒情写意的文曲,旋律雅致优美,左手多用推、拉、揉、吟等演奏技法。主题富于江南水乡情调,其后各段运用扩展、紧缩、移易音区和换头合尾等变奏手法和水波声、桨橹声等拟声乐汇以丰富乐思。此曲以柔婉的旋律,安宁的情调,描绘出人间的良辰美景:暮鼓送走夕阳,箫声迎来圆月的傍晚;人们泛着轻舟,荡漾于春江之上;两岸青山叠翠,花枝弄影;水面波心荡月,桨橹添声……

小天放松身心,隔绝万物,把整个心神投入到琴中,整个人仿佛融入了山林之中。世间再无一物,唯有袅袅琴音,诉说着江南的春江美景。一只蝴蝶落在琴首,震动着翅膀,仿佛在随音起舞。

谭素琴和小丫头早就听呆了,直到小天一曲弹毕,连叫两声,谭素琴才清醒过来。太震撼了!这曲子自己学音乐这么多年从未听过,难道真是这少年所做?这,这怎么可能?谭素琴当然能够看出小天的技巧不足,但是对于这首曲子的理解显然很高,要不然弹不出这种效果,那也就是说这曲子真是他所做?天哪!一个十来岁少年?做出了比拟甚至超越了《山水吟》的筝曲?应该是他的老师做的吧?对!一定是这样,不知他的老师是哪位大师,或者隐居高人,一定要去拜访一下。

小天被谭素琴看的有些发毛,不会是玩大了吧?被人怀疑了?会不会拉去切片?

“不知弟弟师从何人?能不能带我去见见这位大师?”谭素琴认定小天是有名师教诲,打定主意要去拜会。

“是我爷爷所教,可惜,爷爷已经不在世上了。”说着面露悲伤,还不忘向小丫头眨眨眼。

小丫头冰雪聪明,收到哥哥的信号,哪里还不知道哥哥的意思。虽然疑惑为什么哥哥要撒谎,不过因为被哥哥勾起对爷爷的怀念,一时也没有去多想。

“啊!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了。”见小天和小丫头都面露悲色,谭素琴赶紧道歉。

“是了,当年战乱时期,听说很多大家隐居深山,只怕令祖就是此类人物。可惜缘悭一面。”

谭素琴的话倒是给了小天一个提醒。对啊!自己可以把自己的一些小天才归于爷爷身上啊,谁会跑到深山去证实?证实也不怕,在村民眼里,爷爷本来就多才多艺,而且爷爷确实是战乱时期搬到村里的。小天也怀疑过爷爷的出身,爷爷实在不像个村夫,活脱脱一个才子嘛。只要搞定妹妹就好,这个应该不难。当下顺着话接到:

“没错,爷爷确实是战乱时期搬到村里去的,爷爷多才多艺,可惜岁月无情。”

“好了!弟弟妹妹不要伤心,逝者已矣,我们应该更好的活着,才不负老人在天之灵。”谭素琴见小兄妹两个一脸的缅怀悲伤,当下劝到。

“不知小天弟弟能否教我此曲?小弟弟虽然琴曲精妙,但是琴技还略有不足,而且小妹妹也想学琴。姐姐虽然不才,却学习音乐多年。若两位不弃,却也愿意指导一二。”

“这有何不可,爷爷写出的曲子,作为晚辈,自然有责任将它传播出去,让世人聆听。如果姐姐有心指点,小天与妹妹感激不尽。丫头,还不快来拜师!”小天也知道这女子琴技高超,绝对演奏级的水准,有这样的老师可是很难得的,当下叫妹妹拜师。

“拜什么师啊?你我三人以姐弟相处岂不更好。以后就叫我琴姐吧。”

“谢谢姐姐!”小丫头口甜到。

“如此就多谢琴姐了。”小天也赶忙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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