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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花落梅出苦寒来

“皇帝大婚啦!”新的一天,周国国都康城里,整座城都到处都在口耳相传着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各个街道的告示牌上,也都张贴出了巨大的皇榜。引来万千百姓的围观。

街头闹市――“诶,小刘,你听说了么?”茶楼下面的凉亭里,一个歇脚喝茶的汉子对着另一个儒雅的书生模样的人说道。“废话,现在整个康城,谁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说着儒雅书生模样的青年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没错没错,皇帝要娶青楼名妓花弄影当贵妃了!”那汉子激动的说道。“这花弄影也算是咱们康城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那皇帝老儿搞进了宫里。”“嘘,小点声,小心官府把你抓起来,治你个悖逆之罪。不过,谁说不是呢!靖国的靠山王来醉仙楼都没有搞定花弄影,反而被花弄影给阉了,咱们皇上还是有一套,也不知道是怎么讨得美人欢心。”儒雅青年感慨道。“据说啊,是皇上微服出宫去了醉仙楼,青楼寻芳,特意拜访花弄影,然后两人在房间里呆了一夜,第二天宫内就传出皇上要迎娶花弄影的消息了。”汉子趴在书生耳边,窃窃私语道。“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可别乱传啊,容易杀头。”书生谨慎的叮嘱汉子,“不是我瞎传,我外甥在醉仙楼当仆从,天天负责端茶倒水啥的,他说花弄影那日选天蓬,他正在招呼一桌贵客,贵客是当朝一个大官,那大官看到被选中的天蓬上楼,脱口而出陛下俩字,他耳朵尖,才听来的。”汉子又神秘兮兮的说。“不过,我听说昨日朝堂上群情激愤,百官都反对皇上迎娶花弄影,在大殿里跪了一个早朝,一齐大喊美人怀英雄冢,气的陛下拂袖而去。”书生狐疑的看了看四周,悄声对汉子说。“这群大臣,明显是看皇上抱得美人归,心生妒忌,以后去醉仙楼再也见不着花弄影了,才故意反对,什么美人误国,我可去他的吧!”汉子明显激动起来,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正巧旁边路过一队官差,为首的耳朵灵,零星的听到了汉子的话,向这边走来,靠近桌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倒了一壶茶喝了口,淡淡的说道“议论什么呢?不要命了?”汉子马上赔笑道“官爷,官爷,我们没议论啥,就是说今天气好,咱皇上福如东海,治理有方,所以咱们才国泰民安的。”“是啊是啊,我们在说这日子越来越好了,敌国不敢犯境,百姓安居乐业,皇上真是太贤明了。”书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附和说道。官差又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冷冷说道“别大庭广众的瞎议论了,小心小脑袋,有啥悄悄话,回家说去。”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书生摸了摸胸口,长舒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对着汉子说“官爷明明听到了你说的啥,为啥故意放过咱们,就那几句话,足够抓起来杀头了。”汉子摸了摸自己的脑瓜,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官爷让我们回家说去,意思是悄悄的谈论,不要这么明显,估计上面的意思也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走,别在这呆了,回家。”汉子从椅子上站起,拍了拍屁股,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宫大殿,一片萧杀的景象,皇上周荣生怒视着下面跪着的群臣,目光中满是冰冷。

“陛下,”一个白发老者跪着向前挪了几步,探出身来,“陛下乃堂堂天子,真龙之身,怎可纳一青楼女子为妃,此等做法不和礼数,且有辱皇门啊。”“山尧,你好大的胆子,你贵为一国宰府,竟然当众指责朕有辱皇门,要造反不成。”周荣生拍案而起,怒喝道“今日上朝,朕不是与尔等商议这娶亲之事。这事已定,朕意已决,不想再议。今日朕要颁布一道旨意。”顿了顿继续不容置疑的说道“朕决定,增设一府,梅卫府,负责监察百官,辅助法令施行,具体职能和职位,全在这道圣旨里,李总管,拿去宣读。另外,召梅文,梅盖上殿。”旁边的太监总管接过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法度施行,进程缓慢,皆因百官不尽心尽力,故增设新府梅卫府,设梅心府尹一名,梅府阁领四名,副阁领四名,全权负责监察百官,监督法令,梅卫到处,如朕亲临,钦此!”

听了这道旨意,殿下百官都瞠目结舌,这皇上怎么突然如此独断专行,这梅卫府明显就是在我世家头上悬了一把刀啊,还有,这梅文是何许人也。百官议论纷纷,山尧立马起身,前行三步,再次拜倒,“陛下,战乱刚平定数年,这几年积累的国库钱银全都用在去年的治理水渠上,再无钱银支持增设一府的开销,且国法自有礼部刑部施行,还有各方县令,御史监管,何必增设这无用之府,望陛下三思啊!”说罢,重重叩首。看到山尧如此,其余山家同僚,和朝中官员全部叩首,齐声说道“望陛下三思啊!”周荣生心中怒火中烧,百官集体施压,阻挠他的旨意,让他有苦说不出,这时,一文士走进大殿,走到殿前,在山尧旁边跪下,声音宏亮的说道“草民梅文,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爱卿平身。”周荣生看到梅文总算来了,舒了口气,昨晚和花弄影聊了一宿,对于如何对付百官进行了一番商量,花弄影说梅文腹中有天地,更有三寸不烂之舌,足以帮自己从朝堂上扳回一城。愁容渐渐化去,继续说道“梅文,你献策说成立这梅卫府,和大家说说,这梅卫府有什么好处。”“遵旨”梅文抬起头,扫了跪着的百官一眼,心想,自己要想替陛下搬回一程,必须说的百官哑口无言,首当其冲便是这个宰相山尧,必须要赢过这个山尧,才能说服百官不再阻挠,于是,对着山尧一拜,缓缓说道“开始之前,草民想了解一下,大人可是宰相山尧。”山尧瞪了梅文一眼,冷哼了一声“正是老夫,你是哪里来的山野匹夫,也敢在这朝堂上大放厥词。”“哈哈哈,”梅文突然大笑起来,笑了半晌,正色说道“人都说宰相山尧刚愎自用,任人唯亲,目中无人,我本以为是世人谣传,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顿了顿继续说道“人都说文人世家,最重一个礼字,何为礼,知书达礼,礼贤下士,礼仪,礼节,礼义廉耻,为何我在宰相身上丝毫没有看出一点礼数,陛下乃是天子,天子为天下之父,当朝顶撞陛下,无父无君,是为不孝。带领群臣聚众抗议,为难陛下,是为不忠。阻挠陛下为国为民,推行法令的旨意,是为不义。我虽然是一届草民,但是马上就要入朝为官,见到同僚恶言相向,破口大骂,是为不仁,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毫无礼义廉耻可言,我很好奇,山老,你是如何坐上这宰府之位的呢?”说罢,拂袖冷哼一声,山尧听了梅文这番话,字字扎心,突然气火攻心,指着梅文“你,你,你。”啊的一声大叫,愣是气晕了过去。周荣生心中好笑,心中在为梅文呐喊,强忍住喜色,大声道“快把山老抬下去,传太医,给山老看病。”一伙侍卫急匆匆的走上殿来,抬着山老离开大殿。这时,一名中年人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跪倒在地,说道“敢问梅文先生,你既然了解山老,自然知道我国状况,前年天灾,洪水泛滥,我国积攒了几年的国库,全都用于赈济灾民,修理水渠,如今增设一府,你可知要增加多少开销,我周国哪里负担得起,何况,这梅卫府的职能,我当朝六部全能胜任,六部之内,能人辈出,何须再增设一梅卫府,空养这无数闲人?”梅文上朝之前,在梅影处已经将各大世家的消息全部打探清楚,做足了准备,一看说话之人,是户部侍郎财团林家的少当家林阳,对着林阳施了一礼,淡淡的说道“原来是林侍郎,久仰久仰,林侍郎所言,仅有一分正确。”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一分,便是目前国库无钱多养一府,除此一分外,其余皆是荒谬之论。”林阳眉毛皱成一股绳,强忍着怒意说道“何出此言,愿闻其详?”梅文理了理衣衫,昂首说道“我大周国,十年安稳,全都是因为陛下乃天选之人,治国有方,雄才大略,如无陛下御驾亲征,平定叛乱,百姓无法安居乐业,也没有这十年安定,此一也。十年安稳,照理说应国库充盈,但是十年来,六部挥金如土,官员争相揽财,无论是税收,徭役,上缴到国库想必十成只剩下三四成了吧,其余钱财全部揣入了各级官员的腰包,每位大人家中的钱,想必都能够修缮水渠吧,官吏贪污,中饱私囊,此二也。洪水天灾,名为天灾,实乃日常护理不周,非为天灾,乃是人祸,此三也。陛下推行法度,官员阳奉阴违,出工不出力,甚至有的官员凌驾于法令之上,故而法令推行效率低下,此四也。建立梅卫府,陛下亲自号令,舍弃中间的层层裙带,提升效率,此乃五也。梅卫府监察百官,锤炼人才,势必为朝廷培养出治世之能臣,此乃六也。梅卫府虽建,俸禄并非由国库支出,而是梅卫自行解决,并不会劳民伤财,此乃七也。最后,我梅卫府选人会尽选贤能之人,对于国家社稷有用之人,武功高强者,文学出众者,手巧机敏者,忠君爱国者,此等人员才是我梅卫府中之人,无才无能者,断然不会进入梅卫府,此乃八也。此四弊四利便可回答林侍郎的所有疑问!”说完,趴在林侍郎耳边悄声说道“林侍郎家中财富,想必够填满十个国库了吧。”林阳听罢脸色一变,瞬间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突然人群中窜出一人,抓住梅文的领子,将他拎了起来大声叫到“你这狂徒,在这大殿上呈口舌之利,可识得我腰间宝剑?”梅文突然被人拎了起来,可脸上毫无慌乱之色,仿佛已经提前知晓会如此一般,人悬在空中对此人抱拳说道“原来是大将军火虎,久仰大名,将军息怒,我对于将军慕名已久,想当年将军跟随陛下平叛,以五千人,战胜叛军五万人,打的叛军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后又驻守乾关,万人守住靖国十万大军的围攻,守住我国门户,使敌军无奈退军,将军才真是对我周国真正有功之人,实乃铁将军也。”听了梅文一通小马屁,火虎一腔怒气全部消散,健壮的肌肉也放松下来,将梅文放到地上,说“看你也是知书达礼之人,为何气晕山老,呛声林侍郎。”“哎!将军您应该和我一样啊!”脚一着地,梅文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将军着实让在下很失望!”看着火虎刚刚平复的怒意要再升起,立马继续说道“我想问将军,你纵马厮杀,剿灭叛军,死守乾关,所为何事。”火虎想了想,刚要说话,梅文继续说道“想必将军绝非是为了自己,从军之人,心比天高,大丈夫当执八尺剑,斩断天下一切不平事。保境安民,为国尽忠,不知我说的对否。”“没错”火虎点了点头。“如今,敌国在边境蠢蠢欲动,国内也有一些不安分的声音,这一切的根源还是由于我周国不够强,而建立梅卫府,就是为了让我周国更强盛,届时,海内皆平,天下归心,将军可尽情的驰骋疆场,到时候可就不是平叛守城,固守边关了,而是开疆拓土,立不世之功,名垂千古。”言罢,坚定的看了一眼火虎,火虎听完眼睛里也产生了一丝火焰,是啊,是自己开疆拓土,马革裹尸,流芳百世的场景。火虎认真的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好一个能说会道,巧舌如簧的梅文啊,气晕山老,难住林阳,马屁拍走火虎,真是个能人啊!”旁边阴恻恻的走出一人,说道“十年前,覆灭的梅家好像也有个叫梅文的,先生可认识啊?”只见这人一袭青衣,未着官服,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狡黠的目光透出一股歹毒,四十多岁的样子,轻轻摇着蒲扇,赫然竟是风家的二当家风尘。“原来是风尘大人。”梅文施礼道。“在下读书甚久,游遍天下,自然知道那覆灭的梅家,但是在下是一个白人,草根出身,并不知晓什么梅文,想必应是同名吧,在下游历天下时,也听说过不少梅家的往事,想必那梅文应该是大人一位故人,在下有幸能和大人的故人同名,实在是我的荣幸。有机会希望能听大人给我讲讲那个梅文的事迹,我也学习一下,涨些见识。”“好了,”周荣生见到风尘还要继续为难梅文,出言打断道。“梅文所言,虽不全对,但是很有道理,想必大家也都听到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今日起开始筹备梅卫府。后续我会下一道官员任职的旨意。现在你们都给我回去着手准备,五日后,朕要迎娶花弄影入宫,册封她为花妃,退朝!”

百官中带头反对的宰相山尧仍未醒来,自然没有人敢当出头鸟,大家更是怕自己出头再被这梅文气个好歹,所以全都灰溜溜的退去了。只有风尘,走到殿外,吹了一声口哨,一个人影突然出现,风尘向他吩咐到“去,到其他三大家族传话,明晚到我风府议事。就说有梅家消息。”“是”那人干净利索的回答道,立马消失不见。风尘轻轻扇了扇手中的蒲扇“梅文,梅家,梅卫府!有意思!”说罢,手指微微一用力,蒲扇瞬间化为粉碎,暗暗说道“梅花想要再次绽放,做梦,先看看你能不能熬过这凛冬吧!”

过年7天没更新。给自己放了个假,也去调整一下思路,这本书想要好好的构思情节,好好的写,给大家一个丰富多彩的故事。今天起恢复更新,不出意外,每天一章,偶尔两三更,意外会请假。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另外疫情泛滥,希望武汉挺住,中国挺住,全国人民一起努力,共同度过这次瘟疫。愿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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