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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所谓“鬼打墙”,就是人被脏东西迷了眼睛,一直在原地打转,迷失了方向,如果不及时走出去,就有可能走向了阴间。这个词汇第一次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时候,是小时候听爷爷说的。

爷爷年轻的时候,正值开发北大荒的时期,那时候的东北,有很多土地还是未被开发过的。

爷爷被连队派到了“北沟”去开东方红,“北沟”那边原来只有几户人家,剩下的就是成片的大草甸子。一人多高的杂草,密密麻麻的,为了早点能回家,爷爷每天都是早起晚归。

那天正是十月中旬的一天,天黑的比较早,爷爷的东方红坏在了地里。他就叫跟车的小徒弟去村里拿工具,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小徒弟回来,骂骂咧咧的自己回去拿。结果回去的时候,村里的人说没见到小徒弟回来,爷爷心想这小子真不靠谱,不知道去哪玩去了吧,也没管他,修好东方红就开回村里了。

可是第二天,小徒弟也没回来。

爷爷这回就着急了,连跑带颠的跑回连队里,说小徒弟失踪了找不到了。爷爷带着连队的民兵队,在草甸里找了一天,才发现小徒弟躺在一个小水泡跟前,已经断了气,嘴巴都破皮了。

连队把责任算到爷爷的头上,开了一次批评大会,还把爷爷开除了车队,这个小徒弟是个孤儿,也没人追究什么。爷爷带着行李卷和奶奶,跟亲戚借了点钱,自己又填补了一些,包下了一个小鱼塘,以打渔为生。

爷爷听到村里人说,那小徒弟怕不是遇到了“鬼打墙”迷失方向,一直走,不是累死就是渴死了。想到这,我立马停止继续走下去,想着用什么法子能逃出这个死循环,可过了好久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表,已经快要熄灯了,自己还被困在这里。鼻子竟然有点酸,想到孙静的笑脸,再想到家里的老爹。唉,儿子不孝啊,下辈子再报答您老的养育之恩吧。想着,竟然哭出了声。

“你哭什么?还没死呢!”在这个静的可怕的楼道里,突然出现这么一句话,着实的吓的我一嘚瑟。

“谁?谁在那?”

“嘘!”

随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这,这不是“假小子”么?

“假....不是,你咋搁这呢?刚才进来的是你啊?”我又一肚子话要说,可她只是点点头,一边叫我别出声,招招手让我跟上。

“假小子”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肥大的阔腿裤,步伐轻盈。使我的脑子里又出现了那晚上做的梦,她身穿一身道服斩妖除魔的样子。

待到一个楼梯的转角处,她小声的跟我说昨天进医院的是姜春,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我去医院看到姜春的时候,确信那个跟踪狂在跳楼的时候,一定是做了什么事,要不然不会出现这中情况的。”她小声的说着,我突然想起了跟踪狂手里的黄纸,于是就说了出来。

“那肯定没错了,应该是下了咒了。”她说着,打腰间抻出一把铜钱剑,又从兜里拿出一道黄符,虽然看不懂上面画的什么东西,但想起之前做过的梦,心里也是更加疑问了。

她示意我留在原地不要动,自己慢慢的走上楼。

我害怕她一个小姑娘有危险,前思后想之后,一咬牙偷偷的跟了上去。

“女侠?道长?你在哪呢?”

“你怎么过来啦?我不是让你在下面呆着么?”她瞪了我一眼,又让我噤声。可是陪着她转了半晌也没见一个鬼影啊,紧张的神经也放了下来。

“女侠,你还没看到他啊?”

“废话,鬼我怎么看得到?”说完,留我一人呆在原地,自己小步向前走着。

“你看不见你怎么抓他啊?”我追上去问道。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把这个符在眼睛上擦一擦,沾点唾沫帖脑门上,再念急急如律令,就能看见了。”说完递给我一张符,她动作娴熟的已经把符贴在头上了。

先擦擦,再舔一舔....我还没舔完,她随手往后一甩说她看见了,叫我别出声儿。这一甩手虽然帅,但是正好打在我的手上,顺势我把符咒给咽进去了。还没全咽,一半在上面,一半在下面,整的我直犯恶心。

“你别出声!”说完她就跑了,这黄纸干干巴巴的粗糙的很,粘在嗓子眼上也实在是难受。只好忍着追上去,没走两步,就感觉身后好像有东西推了我一把,一脚踩空就往还没上窗户的窗口扑了过去。

就差一点就折了下去,我惊魂未定的回过头,发现眼前正有一团黑漆漆物体若隐若现,我眯缝着眼仔细的瞧着,“假小子”打左边冲了出来,那团黑雾就消失了。

“大哥,你嘎哈呢?不活啦?”我本想解释来着,但是黄符还卡在我的喉咙里,有苦我也说不出。我赶紧用手抠着黄符,打算把刚才看到的东西告诉她。一抬头,就看见黑雾正躲在她身后,赶紧指了指她身后,她反映很快。往前走了两步,顺势回身,用右手的铜钱剑砍向身后。

黑雾的反映也是很快,一下子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什么也没有啊?你干嘛吓我?”我见她认真的表情知道她没撒谎,可是我确确实实的看见了又一团黑雾的啊?

“咳,咳,我看见了有一团黑雾在你身后的,刚才就是他推我到这边的。”我解释道。

“不可能的,如果是鬼魂什么的东西,是跟我差不多样子的。嗯,大概就像电视里演的那种。”她说的这些话让我一头雾水,如果这团黑雾不是鬼魂,那是什么鬼东西?

我看着手中被我抠出的一半黄符,心里琢磨着黑雾。她好像有什么发现,向右手边的屋子里走了过去。我本告诉她小心点,可一抬头,发现在她身后,跟着一个人影。突然人影转过头,对着我嘿嘿一笑。

“小心!”话还没说完,黑影就不见了。只见“假小子”转过头,对着我嘿嘿的一笑。这个笑容可跟之前那回眸一笑可是大相径庭啊。

单单笑容来说,还算是能接受,但是她现在眼睛里却看不到眼白了,就像两个空洞一样,那种情况下,我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该不会是鬼上身吧,我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大姐,不是,大哥!咱们无冤无仇啊,你看要不这么地,今天就放了俺俩行不行,回头我给你多烧点纸。你看你也死了是吧,咱赶紧去投胎得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为啥胡扯这些玩意,只希望他能看在钱的面子上放我俩一马。

可他却无动于衷,依然笑着,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的,这嘴越笑越大,都快裂开了。

“大哥,别笑了,我长得有这么好笑么?”我还在那打算拖延时间,记忆里浮现了鬼只有黑天才出现,天一亮,鸡一叫,他就得哪来哪去了。我还没说完,她直接扑上来掐住了我的脖子,也不知道为啥她这么大的力气,掐的我喘不了气了都。

我使劲儿的掰着他的手,一下子摸到了之前孙静送我的平安符,使劲一拽就丢在她脸上。

她愣了一下,又继续掐着我。我心里是把那些道观里的老道们骂了个遍,整这些没用的东西来骗人。想着想着,我能感觉眼睛都充血了,就在意识模糊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音,一道火光飞了过来,打在“假小子”身上,朦胧中我看见英叔站在我前面,他捡起地上的铜钱剑,像跳舞似的比比划划的,我眼睛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我在哪,摸摸我的脖子,还好还在。四处打量了一下,都是一些简单的木质桌椅。屋子里没有太多的装饰,窗台上有几盆花,也都枯死了。

“醒了?”这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不是我火车上碰见的英叔么?

“没事儿就好,你说你俩大半夜的跑那去干嘛?玲玲一个人瞎闹也就算了,你什么都不会,不是帮倒忙么?”我欲言又止,确实说的没错,差点小命都搭进去了。

“你醒了啊?”听声音,应该是“假小子”,她也走了进来。

“哥,我说了我自己能行的,谁让你插手的?”原来她俩是兄妹啊,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是兄妹的样子啊。

“我叫张枫,她叫张玲是我妹妹。”张枫转过头去对着张玲说:“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去,你俩都得栽里头!”说完在张玲头上敲了一下。我听到张姓,再想到二人的本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张木真。

“你,你们认识张木真么?”我说完才发现嗓子有点干哑。张玲递过来一杯水说道:

“怎么你认识我爷?”

“张老爷子不是无儿无女么?”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张枫笑笑说他俩是张木真是在南方往回家的火车上捡到的,从小就是到处流浪偷东西为生,后来张木真在火车上抓到他俩就把他俩带回家了,还让他俩叫他爷爷。

张木真说张枫是木命,八字也适合学道,就教了一点东西给他。张枫悟性比较高,竟然自己参悟了许多东西,但是张木真教导他不要多管闲事,张枫也是一直记得。这次本来张枫是不想管的,妹妹见他的态度,就偷了他的剑,随便抓了把符就跑了出来。

“我不愿意学习,小玲学习好,我就陪着她在哈尔滨了,一边照顾她一边做点小买卖。”张枫接着说,张玲在一旁白眼瞧着他。

“哦,这样啊,那咱们也算是有点亲戚吧,张木真是我大姑父的父亲,跟我们钟家关系还算不错。”

“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那个‘童子’来着?”张玲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我实在是没想到,她那天竟然也在那。

“行了,好汉不提磕碜事儿,我这是在哪啊?”我一脸尴尬的想转移话题。

“你是不是还让蜈蚣咬到小丁丁啦?哈哈!”我一脸的鄙视,张枫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是我的扎纸铺子,也没别的本事,平时就买点纸钱纸人啥的,对付糊口,行了钟老弟也饿了吧,咱出去吃饭吧,边吃边聊吧。”

张玲嘻嘻哈哈的在前面走着,我这老脸算是丢尽了。

我们在一家麻辣烫店里,一人一碗,昨晚折腾那么久,真是把我饿坏了。张枫边吃边说,昨晚的事还没完,那个小鬼狡猾的很,今天晚上还得去一次,必须把他收拾了,要不然不知道还有多少姑娘得遭罪。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跟我有一样的疑问,电影里演的那些被鬼啊妖啊害死的人,为什么自己变了鬼不去报仇呢?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打不过呗。只有比这个“坏鬼”还要凶的人,才能治得了他啊,也就是民间所说的,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

张玲自打认出我来,嘴上的笑容一刻也没停过,我尴尬的吃完麻辣烫,也不搭理她。随即问到张枫,晚上能不能跟着去看看,却被严厉的拒绝了。

还说要不是我保持着童子之身,阳气旺盛,早就被张玲给掐死了。我自讨没趣,也就不再说了。吃完饭,我就打车告别了这对兄妹,回学校上课去了。

老师依旧是那个地中海,我依旧在书本上画着他的肖像。身边的眼镜妹妹依然说我画的是个纸人,时不时还用手在我的大作上比比划划,烦的我索性趴在桌子上睡觉。

脖子一动弹还有点疼,想到晚上图书馆里要上演的神鬼大片,我就睡不着。不行,晚上我一定要去看看,不作还怎么死,是不是?

草草的吃罢晚饭,我就换上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虽然运动跟我沾不上边,但是这是我唯一拥有的夜行服。

赵波还说我出息了,要去打球啊,我说我去夜跑去,三个人纷纷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拿衣服的时候,在箱子里找到了那块在黑沟子里发现的玉佩,想想没准能辟个邪啥的,就揣兜里了。

我静静地蹲在路灯下面,等待着张枫的出现。

有几个女生路过我身边时都把裙子拽紧了,眼神里流露出一种鄙视的目光。然而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图书馆的门前。

大概九点半左右,路上也没几个学生了,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图书馆前面,下来的正是张枫。他轻快的走进了图书馆,我刚想跟上去,就发现打图书馆另一侧的小树林里钻出个人来。

没错,是张玲。我早就应该猜到,她肯定也想看看的,想到昨晚差点被她掐死,为了我俩的安危,我打算上去劝她回去。还没等我靠近她,她就一溜烟跑进图书馆了。想着,就我这腿脚,还真得锻炼锻炼了,要不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走进了楼梯,我依稀能听见上面有脚步声,便加快步伐往上走,一不留神,撞到了什么。

“我哥不是不让你来么?”

“你哥也没让你来啊!”我揉了揉脑袋说道,“你昨天差点没掐死我,你女孩子家家的,阴气太重了,容易被上身,你还是回去吧!”

“你才阴气重,你全家阴气重!死童子,你才赶紧回去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踢着我的小腿。

“不是说了不让你俩来么,可愁死我了!”我估摸着,是我俩说话声音有点大了才被发现的,张枫紧着嗓子说完,迅速打怀里掏出两张黄符给我俩。

“这是金刚护体符,你俩一人一张,一会要是你俩谁要被附身了,就念‘急急如律令’知道了么?”

“变形金刚,嗯,护体符,名字有点怪啊”张玲一个人在那念叨着,我心想啊,就这耳力和记性,昨天能活下来真就是我命硬啊。

“是金刚,金、刚、护、体、符!”我在她耳边一个一个字的跟她说了一遍。

“知道啦知道啦,还用你说呀!”她十分自信的把符攥在手里,慢慢往前跟着张枫走着,不一会就来到了三楼。张枫走进大厅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相怀表似的东西,应该是传说中的罗盘吧。

张玲在一边,紧张的看着张枫,一只手无意识的抓住了我的手。我心里有点美滋滋的,虽然张玲剃了个卡尺,但是长的是真的漂亮,这么被其他女孩子抓手,貌似还是第一次。

我心里的喜悦,全都展现在我的脸上了。张玲转头看见我在那傻笑,赶紧把手松开了,一抹桃红印在脸颊上。

我赶紧收起猥琐的笑脸,紧张的看着张枫。

张枫在大厅里东瞅瞅西望望,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西北处的一堆垃圾后面。他轻轻的收起罗盘,嘴里念念有词,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左手拿着罗盘,右手顺带出一张黄符,剑指捻符,在空中画了一通。黄符竟然凭空燃烧,顺势将符甩了出去,就像一个火球一样。

只见,火球击中的地方,蹲着一个东西,见到火光袭来,赶紧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一旁,转身向张枫飞了过去。

“小心!”我不禁喊了一句,张枫立马把剑拔出挡在前面,那鬼影一看铜钱剑,立马掉转方向朝我俩飞来。

我赶紧推开张玲,黑影就朝我撞了过来。离近了才看清楚,这是一个男人,隐约看得出脸上有模糊的血迹,十分猥琐狰狞的面容正对着我狞笑。

可当他一碰到我的时候,笑容却消失了,更多的是惊恐想要逃走,可是就像被我身体吸住了一样,身体慢慢的跟我融合在了一起一样,虽然他没发出声音,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喊:不要啊!

张枫也赶紧赶了过来,他的表情也是一脸的茫然。不一会,这个鬼影就消失了。只剩下我们仨杵在原地,空气中弥漫着我们的喘息声。

“什,什么情况?”我看着张枫,他没有回答我,赶紧在我身上摸了起来。

“哥?你不会是?咦,原来你喜欢这调调啊!”

“别瞎叭叭,我是在找....”,说到一半,他打我兜里找到了那块黑沟子里带出来的玉佩。放在手中仔细端详着。

“这是好像是龙的纹路,应该是件古物,但是我也不清楚是个什么东西,你从哪弄来的?”张枫说着,把它递给了我。

“哦,是家传的。”我把玉佩揣回兜里,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刚才那个厉鬼,就是被这玉佩吸进去了,我看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能是类似于吸魂的物件,你还是尽量少佩戴较好。”说完就推着张玲往楼下走去。

“不管怎么样,这玩意算是帮上咱们大忙了,不过我有点想不通,你没开眼,怎么看得到鬼的呢?”

“张玲看不到么?”我反问张玲,她摇了摇头说不能。原来昨天她拿的符根本不是什么开眼符,只是简单的护身符,实际没什么用的。

“那就不知道了,之前也有见到过几次,可连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鬼魂。”我把之前在家里发生的一些事,尽量完整的告诉给了他。

“没想到你还有过这样的经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我敢确定你在医院碰到的一定是鬼魂是没错了。”

我们已经走到外面了,张枫继续说着,“有可能你出车祸之后,车祸间接的开了你的阴阳眼吧,这么说其实也说不通,你在车祸前看到的那两个女的应该也是啊,算了拥有阴阳眼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更像是一种诅咒啊!哈哈,我先回去了,小玲赶紧回学校去吧!”

说完,张玲点了点头,扭头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我问她,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像那次她上车前的笑容,十分温柔,只不过这次笑容里似乎参杂了一点恋恋不舍。

回到寝室,想着她为什么笑,突然想到两天都没给孙静打电话了,想到她捏手指的样子,赶紧拨号过去。

刚接通,她就是一顿抱怨,语气中夹杂的一点可爱,心想我最近是犯桃花啊。一直聊到熄灯,她才不情愿的挂断了。还说这个周末不用去找她了,她要回家一趟,说是家里有点事,我问她她也不说。

一个星期过去了,姜春回来的消息,我是通过张玲才知道的。

我跟张玲之前去看望了一下她,大体上还不错,只是人有些憔悴,寒暄几句就走了。张玲自打之前发生的事,基本上隔三差五的就来找我去她哥那,说是要跟我谈经论道,实际上就是快到中元节了,她哥那忙不过来。

张枫扎纸人的手艺也是令我钦佩,费了我两天才糊好的纸人,人家一会就弄完了。

张玲在一边叠元宝,嘴里还不停的跟我说我这纸人扎的太恶心了,没人会买的。我气不过就把她捏鼓起来的元宝全都压扁了。当然,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我的手臂上被她掐的又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我伤痕累累的胳膊,突然想起了孙静,赶紧掏出手机问问她现在怎么样了。结果电话打通了,却无人接听。

“给你的小可爱打电话呢?”张玲在一边问。

“嗯,没接,应该没带手机吧!”张玲听完我说话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她笑啥。

张枫走了过来,“说机不说吧,文明你我他。”三个人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晚上八点多,张枫打算下班了,张罗我们收拾一下出去吃饭,刚要走的时候,进来一个老头。他一进来,就问有没有纸人卖。

我打量了一下他,大概又六旬左右,一脸愁容。张枫跟他介绍着,说都是新扎的,多买有优惠。那老头四处看了一下,指着我扎的那个“恶心”的纸人说:就这个吧。

我高兴的看了一眼张玲,她冲我吐了吐舌头表示不服。

“您就要一个?这....”

“对,就一个就行。”看着老头的眉毛都打成卷了,张枫貌似也觉得不对劲儿,于是就问他干什么用啊,因为一般家里有人过世的话都是要烧一对的童男女的。再三逼问下,老头说出了实情。

老头今年六十七了,老伴一年前去世了,老两口感情很好。老太太走的时候是急病,连遗言都没说,老头从此就得了心病,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下。

家里人也着急,老是这么着,人不就完了么。为了让老头振作起来,大儿子决定找个先生给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老头好起来。

请来的先生姓马,听说在整个东北都很出名,还是一个“出马弟子”,当然收费也是相当的高。先生说可以带着老爷子一起过阴,去看老太太最后一眼。

也不知道那马先生用的什么法子,当天晚上老头就梦见了早已过世的老太太,跟他要个娃娃,要是不给的话,就上来找他儿女来。老头一寻思,我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没辙了,只好看看能不能买个纸人给烧过去。

张枫听完老头的话,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但是也没多问,拿了纸人递给了老头。

“老爷子,您先拿回去试试,如果不行的话,你再回来找我吧!”老头付了钱,道了谢转身出去了。

在饭店吃饭的时候,张枫跟我说这件事儿有问题,让我明天带着玉佩过来。我问他为什么,他只是淡淡的说,多年的经验。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孙静打电话过来了,一接到电话,我就嘘寒问暖,一顿臭贫,可电话那头却是一言不发,我仔细一听,她好像是在哭。

“咱们,分手吧。”过了半天,她终于说了一句话,我当时就愣住了,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呢?追问半天,她直是不停的抽泣着,让我别问了,总之就是要分手。还没等我继续说下去,就挂断了电话。

我叫停了出租车,跑了下去。打了电话给孙浩,没一会寝室那老哥仨就来了,我记不得那天晚上喝了多少,只记得吐了好几次。

“哥们,哥们别喝了,你这么喝,不喝废了啊!”孙浩在一边劝我。

“你别管我,你们怎么不喝呢?是不是不给兄弟我面子啊?”我当时脑子乱的很,只好捡酒桌上的话说。他们看我这样,也就不劝我了。

“来,我陪你喝!”我一抬头,看见张玲坐在我面前,正拿着一杯啤酒往肚子里灌。“你喝啊,你那养海豚呢?”说完就满上一杯灌了下去。

就这样我一杯她一杯的喝着,孙浩他们一看这架势,赶紧撤了。

那天晚上不知道喝到几点,醒来的时候头都快炸了,口渴的要命。起来看了一下,应该是在旅店吧。我起身想去找水喝,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看了一下瓶盖的标签。什么水十五块一瓶?把水放下想了想,要不去卫生间喝自来水得了,晃晃悠悠的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传来一声尖叫,我赶紧把门又关上了。

“张玲,你在里面嘎哈呢?”

“你敢看老娘洗澡,等我出来不阉了你的!”

她嘴上是这么说,当她出来的时候,只是恶狠狠的盯着我而已。

“姑奶奶,我真不知道你在里面,我寻思进去喝水的”,我拼命的解释着,她也没说什么,只是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扔了过来。我赶紧喝了起来,没几口就喝没了。

“你咋在这呢?昨天晚上咋回事,我都有点断片了。”我捏着头皮仔细回想着,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赶紧扯过被子盖了起来。

“你还说呢,昨天你非要喝,那个叫孙浩的,拿你电话给我打电话叫我过来看看你,我就陪你喝呗。”

“然后呢?”

“你喝完你非要回家找你家小宝贝儿去,我没法子,就叫车把你拉这来啦。”我四处找着自己的裤子,张玲顺手把我裤子扔了过来,吓得我脸憋得通红。

“然,然后呢?”

“然后你一进屋就开始脱,边脱边跳跟精神病似的,你去卫生间去,我穿衣服。”我没敢接着问下去,赶紧跑进了卫生间。

进卫生间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句:你还是童子之身,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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