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对面的人都已经坐满了,咱们这酒楼……”也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
屋内可以说的上是空空如也,就连一丝人气都没有。
客人全都被吸引到苏姒羽那边去了。
但是伙计也不敢说,自动屏蔽了话后面的内容。
冷风中一道阴冷的目光扫射过来,伙计一阵瑟缩,不寒觉栗。“废物,客人都没有了,要你们还有何用?还不去给我找几个顶用的人过来!”
平日他们吃她的住她的,关键时刻一个顶事的都没有,还要靠她来支撑。
夏玉玥越想越气,尤其是看见对面苏姒羽的酒楼中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她心底就有东西疯狂的往外长,想要冲破牢笼。
同样都是开酒楼,她却压她一头。
苏姒羽就是有意要针对于她,上面的一桩桩优惠哪样不是针对她来的,她就不信那么低廉的价格还有利润可赚。
是她先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小姐,人来了。”
夏玉玥看着面前五大三粗的汉子,活脱脱的地痞流氓,正是她想要的。
“嗯。”
她看着伙计也顺眼了些,挥手示意他下去。
“你们几个,看见对面的酒楼了吗?”几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会儿你们就冲进去,然后……”
此时苏姒羽正在迎客,嘴角的笑意就没有停过。
这顾客就是上帝,顾客开心了,她就有钱赚,一举两得,如何能不欢喜。
“彭——”的一声。
伴随着响声,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冲了进来,一脚将门踹碎,苏姒羽的笑容也戛然而止。
“你们是什么人,过来干什么?”这些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她给伙计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找叶皓笑过来。
有他在,万一出了事情也有个后路。
小伙计领悟后,看了看四周,从后门溜出去。
苏姒羽只好硬着头皮拖延时间。
“什么事?你说什么事,你们酒店的饭菜有问题,吃死人了!还吃,都给老子滚出去,你们也不怕被吃死了?”
桌子应声而落,在地上翻了过去,人也都趁乱跑了。
“哎!酒钱还没给!”掌柜的在后面追,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追谁,最后不了了之。
苏姒羽收回视线,冷眼看着为首的人,“你今天要说不出个然来,这件事情就交由官府处理,到时候就不止是赔偿损失了。”
“呸!你当老子是被吓大的。今天你要是不赔钱,老子就在这里不走了,正好大家都在这里,你们都来评评理,你看这个人昨天还是好好地,就因为吃了这家的东西,回家的时候就上吐下泻,现在出了这个样子,你们说,他们该不该赔钱!”
周围不明真相的观众跟着舆论走向对苏姒羽指指点点。
为首的粗汉脸上的笑容被络腮胡挡住,但还是被苏姒羽捕捉到了细节。
呵,雕虫小技。
苏姒羽缓步走到那人跟前,上下打量着他。
嘴唇未紫,说明未中毒。
面上倒是有些苍白,额头上隐隐虚汗,不过呼吸倒是喘息有力,估计他是心虚才隐隐有汗。
她刚要碰触他,就被一个身影隔开。
“离远点,你还想毁尸灭迹不成?赶紧赔钱,少于十两,不,百两银子,这件事没完!”
他站在那里大有一副不走的架势。
百两?十两银子都够一家活上半辈子的,百两银子,他就算是碰瓷也要看地方。
“我给你百两银子也得有地方花才算。”
“你…你什么意思?”
苏姒羽凌厉的目光落在为首那人的身上,惹得后者身上一阵寒战。
“此人面色红润,双眼精神,一看就是精力旺盛之人。”
“啊!”
苏姒羽趁其不备一拳打在那人的腹部。
装病的人吃痛挣脱了两人的搀扶作势就要回打她,哪知她后退一步,双手落了空。
众人此时一阵唏嘘。
苏姒羽勾起唇角,“事情真相大白,就是你们装病想要谋财害命,还不交代出你的同伙,否则定要你们讲牢底坐穿。”
这几个人这般蠢笨,定不是这件事情的主谋,幕后定是有高人操控,那个人是谁?
她今天定要将那个人抓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就是菜有问题,兄弟们给我砸,今天他们不赔钱,这件事情就没完。”
为首的络腮胡见事情被苏姒羽三言两语就戳穿,顿时一慌,就向着苏姒羽抓来。
都是这个女人坏了他的好事,今天的银子算是泡汤了。
他就把她捉住带回去,也好跟那个婆娘要银子。
苏姒羽见事情不妙,反应过来为时已晚,避无可避,刚闭上眼睛却感受到手上的拉力顺着惯性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旋转了个圈,才双脚落地。
抬眼便对上那双深邃不可探测的黑洞,好半会儿才回神。
待她回过神来,那几个人已经被叶凌皓给压在身下。
还有一个人见势头不好,慌张逃窜,却被莫寒抓住。
“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以后再也不敢叨扰这位小姐了,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
苏姒羽与叶凌皓对视一眼,随后就看向莫寒,点头打了声招呼。
“说,到底是谁指示你来的,不说的话,就全部打包送去官府,非要你把牢底坐穿不可。”
苏姒羽威胁道,“但你若说出背后那个人,我就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
“我说,小的全都说。”
“是什么人叫你来的。”叶凌皓低沉着嗓音,不怒自威。
“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女人。”
女人?
苏姒羽脑海中已有雏形但是没敢确定。“你可具体描述下那个女人的模样。”
“那女的长发,身形和你一样,但没小姐您的好。”
“啊!”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叶凌皓踩着手臂,惨叫一声,后者周身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势。
“说那个人在哪。”他的女人岂是他人可随意打量的。
汉子说不出话来,只得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指着一个方向。
那不是对面的酒楼,莫非她就在里面?
“就是她!”
夏玉玥看着众人如何还不明白事情败露,只恨这人没用,竟将她透露出来。
如今她面色羞红,尴尬难看,又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