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皓进来时,见陈柳静自己正在布置菜。他微微吃了一惊,又看向桌子上的菜,和他平时吃的不太一样。
“爷,您来了。”陈柳静甜甜的笑道,“我今天准备的几道小菜,爷尝尝。”
“这些饭菜,都是你做的?”夜凌皓吃惊。
陈柳静抿嘴一笑,笑而不语。
夜凌皓拿起筷子,夹了一口。他品尝一会儿,说道:“还不错。不过欠点火候。你若是第一次做,已经很不错了。”
陈柳静微微一笑,“谢谢。”
“辛苦你了。”夜凌皓说道,“做饭累了吧。坐在我旁边,我们一起吃晚饭。”
“是。”陈柳静坐下来,“做饭看着容易,其实挺难的。我今天跟着厨娘学习了一下午呢。”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啊,真辛苦你了。”夜凌皓说道,“我今天来,也是因为你家帮了我的大忙。”
“这是我们家应该做的。”陈柳静说道。
夜凌皓看着陈柳静,心想这个女子还是很好利用的。只要对陈柳静稍微好点,外面那些事情,陈家的人就替自己处理干净了。
而且,夏家因为陈家现在帮助夜凌皓,也不再打压夜凌皓的势力了。这对夜凌皓来说,是个天赐良机啊。这样,他就是可以培养自己的势力,然后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这些事现在还太早,夜凌皓看着身边的陈柳静,看来,还得安抚下陈柳静才行。
于是后来的几天里,夜凌皓天天在陈柳静这里用晚饭。府里的下人都传开了,都说现在二夫人最得宠了,而夜凌皓依旧很久没有去苏姒羽的那边过夜了。
苏姒羽听了府里的传言,心里更加生气了。
苏姒羽没有想到,曾经爱自己的夜凌皓为什么这么容易变心呢?难道真的是陈柳静有什么法术,能够迷惑人的那种?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果然是真的。苏姒羽现在不仅对陈柳静很厌恶,对夜凌皓也一样讨厌了。
呵呵,都是大猪蹄子,一点没错啊!
陈柳静自从得宠了之后,在府邸里更加嚣张了。之前陈柳静不过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些花花草草,布置一番而且。当然,这个事情是个人的爱好,就算是正妻主母也没有办法阻止别人在自己院子里布置。但是,现在她开始变本加厉了。
现在的陈柳静甚至开始像一家之主一样发号施令,让下人们开始重新收拾布置后院。而本来这些都是应该是苏姒羽的权力,但是现在陈柳静堂而皇之的代替了苏姒羽的位置,而夜凌皓似乎默认了这些,没有对陈柳静的所作所为说什么。
苏姒羽冷眼旁观着,看着陈柳静一会儿嫌弃府里的树不好,全都换成了竹子。又说府里的花太少了,让人采买了大量的鲜花,种植在院子里。
天南看着有些生气,对苏姒羽说道:“陈柳静真是的,眼里还有没有主人你啊,她真是不懂尊卑。”
“不用理会这种小人了,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而已。”苏姒羽说道,“让她再蹦跶几天。”
“小姐,难道你真的忍得下去?”天南问道。
其实不止是天南很怀疑,夜凌皓也很怀疑。他们都知道,苏姒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否则,也不会在献茶的时候,苏姒羽故意为难陈柳静了。
夏天快到了,苏姒羽看着空荡荡的池塘,让天南记得去买点荷花,种在里面。她最喜欢的是荷花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不像陈柳静选的那些花朵,一个个花枝招展的,仿佛在比美,在争宠。而苏姒羽不喜欢争宠,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要和另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而斗的你死我活呢?
苏姒羽之前也看过那些宫斗剧,皇后啊,妃子啊,乱七八糟的人,还有太医什么的,都能卷进宫斗,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即使她曾经看了很多很多的宫斗剧,但是依旧无法理解。为什么,女人要争斗呢?
天南为苏姒羽选好了荷花,派人栽种了下去之后。陈柳静却看到了这一切。她问下人,“你们在种植什么?”
“荷花。”下人说道。
“荷花,谁让你们种荷花了?”陈柳静生气的说道。
下人都愣住了,停下手里的活。
一个管事的人出来,对陈柳静说道:“二夫人,是大夫人让我们种植的。”
“什么,苏姒羽?”陈柳静一愣,随后笑道,“我不喜欢荷花,你们通通给我拔了。”
下人们更加惶恐了,这大夫人和二夫人下达了不同的命令,他们到底应该听谁的呢?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陈柳静骂道,“你们耳朵都聋了吗,没有听见我刚刚说的话吗?”
管事的出来,讪讪道:“二夫人,可大夫人……”
“住嘴。”陈柳静骂道,“怎么,我的话不如大夫人的话管用了?”
管事的人左右为难,但是陈柳静没有给他为难的机会。
陈柳静对自己的下人说道:“你们,去把荷花都拔了。”
“是。”陈柳静自己的下人自然听从自己的主子,管苏姒羽的命令做什么?
管事的看到了这一幕,于是悄悄离开,去了苏姒羽的院子里。
天南听到了管事的说的话后,气得火冒三丈。
而这个时候,苏姒羽问道,“怎么了?”
“小姐,陈柳静那个坏女人真是狗仗人势啊。”天南抱怨的说道,“陈柳静命人把我们的荷花都拔了。”
“你说什么?”苏姒羽大吃一惊,“她什么时候拔的?”
“就在刚刚。”天南说道,“管事的说,陈柳静不听他的话,明知道是你种的荷花,还要故意拔掉毁掉。”
“很好,很好。”苏姒羽点点头,“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苏姒羽刚到后院的池塘时,看见一群人正在往池塘里倒鲤鱼。苏姒羽一愣,“你们在干什么?”
“大夫人。”众人有些不敢看苏姒羽的眼睛。
苏姒羽见大家都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土里。苏姒羽明白,他们都怕自己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