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开张
在一个多月的紧锣密鼓中，皇家拍卖场开张了。
我们没有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选址，而是改装了洛的一间别院，位置较为清幽雅致，地方也很宽敞，三进三出的宅子。进了前院花园，第一幢楼便做为观赏厅，摆放着各种精致稀罕的古玩珍品和书卷字画，而且会注明哪些是非买品和即将拍卖品。过了观赏厅，中庭花园里的第二幢楼便是正式的拍卖馆了，拍卖馆里搭起了高高的华丽的大舞台，台子对面分为上中下三层观望席，呈梯形设计。第一层是普通的会员席，第二层是名流富贾席，第三层则是皇家子弟和高官席了。拍卖馆后的后花园里最后一幢楼则是厨房还有下人和侍卫们的住房。
我采用了一些现代的装修方式和点缀设计来布置会馆，洛和飘雪涵对我的设计和改装都大为赞赏。幸而，刘大管家替我找来的人都很机灵能干，我除了交待必要事宜之外，大部分的时间还是会陪在洛的身边，剩下的其他事情全交给飘雪涵去处理。飘雪涵这家伙，好像对做生意越来越有兴趣了，每天都不亦乐乎地泡在拍卖馆里，除了跟着那几个管事忙里忙外，还忙着缠我找构思找新意。
我告诉他，拍卖馆每个月只能开场两次，每次两天。这是考虑到这个时代的交通极其不方便，这样的开场方式，就可以顾及到外地的来客了。而且物以稀为贵，若是频繁地开场就弄得如同买卖场一般，毫无神秘感可言了。
飘雪涵连连点头称是，又道：“这个月十八日开张，五哥可要与我一同前往剪彩？”
开张剪彩这个方式也是我提出来的。而飘雪涵不知道用了个什么方法，居然请到了一位当代有名的大儒和两个古董鉴赏家出席剪彩，当然这也是我主意，我可不想他请来剪彩的嘉宾全是什么宰相大臣之类的高官。
洛摇摇头道：“我与芊会直接到拍卖馆的三楼包厢里去，涵招待完客人可直接到包厢去找我们。”
“五哥既然不愿见外人，直接去了便是。”飘雪涵点点头。
“此次发了请贴之人都是颇有名望之人，你不可失了礼数。”洛又道。
“我知道了。”
开张当日，果然如我所料，光是慕名而来的就络绎不绝，更别说那些看新鲜的人了。据说朝中的官员也很给面子，还封了礼金而来，就连皇上也有贺礼送到。飘雪涵忙得晕头转向，笑得不亦乐乎。我恶意地想，他不会从此就沉醉商场，不上官场了吧。
我与洛很低调地坐了小轿从后门而入，直接进了拍卖馆。拍卖馆三楼的二号厢是他们两兄弟专用的，我还特意放了一套茶具和一套炉具在厢房里，这样他们想泡茶想温酒都可以了。
持请贴的人都到了之后，便开始放竹炮，然后请观赏厅里的人都移步到拍卖场按位就坐。拍卖场里的位置经过设计一楼有两百多个位置，每三个位置围成一个小桌。二楼设有三十个雅间，每个雅间里可坐三到五人。三楼有十个雅厢，每个雅厢可坐下五到八人。所有人都就坐后，先开始一场歌舞，据说请的是京都最有名的歌妓，柳飘飘。
“听说，这柳飘飘曾是安靖王爷的红颜知己。”我趴在栏杆上，看着台上抚琴唱曲的女子。
洛修长的手揽过我的腰，强行将我抱到他腿上，手臂很有力，紧紧地圈着我，让我一动也不能动。还好厢里没有别人，潇衣和黑衣在外边守着，飘雪涵现在不知道正在哪个厢里泡着呢。
“芊，不高兴了？”洛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并轻咬着我的耳垂。
我缩了缩脖子，搂住他，把头紧紧靠在他的肩上，连声道：“我吃醋，我吃醋了。她那么漂亮，又会唱歌，又比我先认识你，我不高兴。”
洛轻笑，心情仿佛很好：“她再漂亮再好，在我心里却是不及某人的。”
“真的么？”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眉目含笑。
洛用手轻压住我的后脑，吻住我的唇，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那你现在还喜欢不喜欢她？”许久，我微微退开唇，用额抵着他的头，低声问。
“心里边全叫一人给占了，哪里还容得下别人？”他用唇碰碰我的唇，伸出舌尖挑逗我。
“那个人是谁？”我故意问道，心里甜滋滋的。
洛没有回答，以吻封缄，再次吻掉我所有的问题……
歌舞过后，便是正式的开场了。一位穿身蓝衣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上前行礼，说了一些感谢之类的开场白和拍卖馆中的注意事项，说话幽默风趣，还不忘加上一两句玩笑话，顿时将气氛哄托得一片自然和协，舒缓了不少人第一次来的紧张。我点点头，这个蓝衣男子便是刘大管家的二儿子刘月，第一次见到他，便觉得这个人若不去做主持人真的是太可惜了太埋才了。正好有了这个机会，我相信如果再给他加个搭档，那真的就是太完美了。当然此事还在尽行中，口才好的女持主人，在这个时代可不好找呢，不是一些老鸨便是一些泼妇，唉，这个还是丢给飘雪涵去想办法吧。
我与洛吃着专门从从各大酒楼里请来的大师傅精心烹饪的午餐，赞口不绝。因为一场拍卖会的时间很长，从上午持续到下午，所以中午便在拍卖馆里用餐。来到这里的人非富则贵，口味自然也比一般人要挑剔得多，所有菜系的大厨我们都请到了，想吃什么任选。当然这头一天的午餐是免费的，以后可就要自己掏钱了。而且，进餐的时候还会有歌舞表演助兴。
这一次拍卖会举办得很成功，今天拍卖的二十八件珍品，全部以高价拍出。洛与飘雪涵赚了个满钵满坛。想当然尔，我特意让飘雪涵从青楼买下十来个高挑丰满的女子做为长期的模特儿。让她们穿上最具有女子线条魅力的旗袍，梳着高贵典雅的髻，捧着各种拍卖品款款上台，在台上轻移莲步，在拍卖解说员的激昂言词中，向所有人展示她们手中的珍品，当然，还有她们的傲人的身材和雪白修长的腿。
所有人都被这种新鲜拍卖的方式刺激得几欲疯狂，不停地相互攀比竞价，喊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天价，我不禁张口结舌，看来这些人真的很有钱啊。封建设会里，有钱的人特别特别有钱，没钱的人就特别特别穷，一穷二白丁当响，唉。
拍卖会结束后，刘月又再次上台结束致词，并说明有意参加下次拍卖或者委托本馆拍卖物品的人，稍后请到前台进行会员注册等等，至此，第一次拍卖会圆满结束。
看着争先恐后的人挤到台前要求注册时，飘雪涵终于回到自己的包厢里了。
“五哥，真的不到会这么圆满呢，刚才我在玉相国的包厢里，他还悄悄跟我说让我去帮他注册，他也想拿点东西出来拍卖呢，哈哈哈。当我把准备好的白金卡递给他时，那老家伙的老胡子一抖一抖的，太好笑了，以前在朝堂时，都没见过他这副模样。”飘雪涵连说带比，笑容满面，转头看到我后，收拾起笑意，正色道：“涵在此慎重谢过芊芊的指点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我笑道：“不过是一个主意罢了，用得着这么在意么？”
“当然，你……”
“你们都是兄弟，也请不要把我当外人了，真的不要这么客气。”我亦认真地打断他的话。
飘雪涵看着我，半晌，笑道：“芊芊自然不是外人。”
我与飘雪涵相视而笑。
“那便回去再说吧，方才潇衣在外头挡了不少人的求见，我不想见那些人。”洛淡淡地说。
我咬咬唇，看了飘雪涵一眼，将披风轻轻给洛系上。
“五哥。”飘雪涵不动，迟疑地说了一句：“柳飘飘答应出场演出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见你一面。”
“涵何时学会擅自做主了？”洛扬扬眉，不动声色地问。
“我……”飘雪涵看了我一眼。
我低声说：“是我答应的。”系好披风的带子，我将手伸入他的大手中。
“芊？”低哑的声音充满了莫名的怒意与不解的情绪。
我抬起着，看着他开始盛怒的眸子，认真地说：“洛，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帮你做什么决定，我，我听说了你们的事情，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子，自从你出事后，求见了你很多次，你都拒而不理……”
“所以你就帮着她来见我，想成全她的一番心意么？”洛冷笑地看着我，眼中除了积怒外还有淡淡的嘲讽。
飘雪涵担忧地看着我，上前一步：“五哥，这不关芊芊的事，是我……”
“不是的，不是的。”我急急地解释：“我不是要成全她，也不是要把你让给她。我只是想让你跟她说清楚，你，你不跟她讲明白，难道想她永远这样缠着你？你不要耽误了人家。”说到最后，已是吞吞吐吐，胀红了脸颊，说到底还是我小心眼，想让他们断得彻底一些，府里那两位已经是我的底限了。
“就这样？”洛的口气缓和了许多，仍是有些怀疑地看着我。
“嗯。”我重重地认真的点点头，又补充道：“你刚才也说你不喜欢她的。”
“我何时说过我不喜欢她？”洛倚着软榻邪邪地说，神情笑似非笑。
“啊？”我傻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