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班长汪海,以后有事的话就来找我。”
又寒暄了几句,离开时露出一种同道中人的眼光,看的单澜笙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通过那张座位表,单澜笙基本可以将每一个人“名字入座”了,这个班看似张狂,应该都是有些本事的。
快上课了,一些人陆陆续续的回到了教室,基本上都撇了一眼贴在黑板旁边的座位表。
和上一节课一样,还是该睡的睡,该玩手机的玩手机,还有几个扭头看向单澜笙这边。
“来,这位新同学,给咱们解一下这道题。”
新同学,当然指的是单澜笙了。
走到讲台上,单澜笙拿起粉笔,写下了答案,真的是答案。
“答案就是二十赫兹,但是这位同学,为什么不带个过程呢?”
单澜笙真正的看到了这个老师的样子,也许是砝码不够拿头发凑数了,油腻的地中海上倔强的耷拉着几根头发。
真的是将青春奉献给了事业。
“您让写答案。”
物理老师扶了扶眼镜,看了下无辜的单澜笙。
“下去吧。”
“好的。”
重新回到位置上,趴好,准备着昏昏沉沉的姿势。
“你们要知道呀,高考时候只写答案会怀疑作弊的,所以……”
有人说再给一次机会,会到学校好好学习,单澜笙觉得,一般人真做不到。
有些人可能是真的放弃了,昏昏欲睡,而有的人或许是觉得没有意思,半睡半醒。
还有的人绝不会在对自己无意义的事上浪费精力,但不要仿效这些人,没有能力,你仿效不来。
迷迷糊糊的又是一节课过去了,课间操或许在国内任何一个学校都不会少。
不过这跟单澜笙所在的九班没有多大关系。
“篮球场,去不。”
汪海走到单澜笙跟前,看向这个“男同学”。
“走。”
……
场地很大,露天的,不少同学都脱了校服外套,拿着球跃跃欲试。
“不就是把球扔铁环里吗?”
单澜笙戳了戳一旁的汪海。
“你可以这么想吧,挺简单粗暴的。”
篮球,单澜笙没怎么接触过,就像大多数女生一样,不明白一群人围着一个球抢来抢去,就为了扔到球篮里。
“走,试试。”
在一群大男生里,单澜笙的体型看着有些娇小,176对180以上,不仅仅是几厘米的高度。
虽然不这么会投,好在是普通锻炼,场面也很和谐,没挣没抢,单澜笙也投了几个球,算是慢慢顺手了。
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接过汪海递来的水,拧开喝了一口。
“运球不行呀。”
汪海坐到单澜笙旁边,抹了把汗,看着衬衫浸湿后露出的肌肉。
运动系大男生,是单澜笙对他的评价。
“没练过。”
汪海也没多问,坐在一旁看着其他人打球。
单澜笙可不敢继续打下去了,衬衫如果被汗水浸湿,秘密不都泄露了,喝口水,拿手背抹了抹嘴上的水渍。
“有女朋友没?”
单澜笙真的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喝水撩,幸亏篮球场没女生。
“没。”
汪海点了点头。
“社会点,有点九班人的风范。”
说完,汪海就继续回球场了,只剩下单澜笙一个人。
半小时很快过去,单澜笙和汪海几人谈笑着回到了教室。
正打算掏手机,就摸着几张纸片。
刚来第一天,单澜笙不禁捂头,魅力就是这样,情书挡也挡不住啊。
不过不用猜,单澜笙都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某个暗处,会有一张愤恨的眼睛看着单澜笙。
第三节是化学课,背诵化学方程,肯定是不会了,化学老师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讲着炼铁的原理。
这种复习课,更不会有人听了,依旧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有人说度日如年,那么度分就是如日了,很快,四十年就这样过去了。
单澜笙走出了教室,朝着西厕所的方向走去。
没多少人,单澜笙大胆的进了厕所,坐在马桶上排着多余的东西。
整理好衣服,摁了冲水才走到洗手池旁边,细致的洗着手。
“很自觉嘛!”
一个面相不善男生走了进来,然后反手关了门,目测是送情书的女生中哪一个的追求者。
“有事就说。”
单澜笙划拉了两下刘海,怪不得汪海说要社会点,自己着样子,太文艺了。
“小子,长点眼,别说我没警告过你。”
应该也是个小混混,这语气,把自己当个大哥似的,单澜笙倒是没怎么放在眼里。
见单澜笙没什么反应,那个男生直接一拳朝着单澜笙的侧腰打去,看来是老手,知道打在哪里疼,还能长记性。
“啊!”
叫的当然不是单澜笙,只见那个男生正躺在地上,抱着胳膊翻滚。
“又脏了。”
单澜笙重新开了水龙头,将手洗了洗,然后出了厕所。
门口不远处,有几个学生探头探脑的,看着单澜笙走了出来,一个个畏畏缩缩的,咽着口水看着单澜笙。
等单澜笙进了班级,才跑去厕所。
“解决了?”
汪海站着窗口,看了眼单澜笙。
“就没怎么放在眼里。”
“还行。”
一个看着没睡醒过的男生走了过来,攀在单澜笙肩头上。
“肖游。”
九班的人单澜笙基本已经认全,肖游自然知道,不过正式介绍还是有的。
不过单澜笙还是很不习惯肖游的姿势,将肖游的手推开,顺便瞪了一眼。
“你别动他了,肖树袋。”
另一个男生也走到后窗这边,拉了拉窗帘。
“以后都在一个班了,这人有病,别管他,荆洛书,我名字。”
阳光下,有些阴翳的样子才得以缓和,有了点高中生的气息。
“你才……”
汪海一把拉住了肖游,作为班长,调解矛盾,减少摩擦是他的责任。
“都认识了。”
不到三十个人,各有各的特点,单澜笙记性还是不错的。
“下一节是老秦的课,别睡太死就行。”
这是汪海对单澜笙的告诫。
打铃不久,所有人都坐好了,不说多么规整认真,睡觉那几个也都醒了,玩手机的也将手机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