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还是现在就查!有些事情若是自己不知道,怕是心里面总会有个疙瘩!
思及此,他放下了手头的事情,低低的叫了一声:“道一!”
瞬间,就从房顶上跳下来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这人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夜行衣里,看着神秘而危险。
他单膝跪下,双手握拳道:“属下在!”
“孤交代给你一件事情,你去查查她在乡下的那段时间里面是不是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为何她总是不会对人打开心扉。”
“是,属下听命!”
道一走了之后,傅庭曦自己看了一会奏折,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挪到了旁边桌子上的点心上。
说真的,那些点心的卖相绝对算不上是好,但是因为是牧梓瑜做的,傅庭曦却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可爱。
最后,他还是走到了桌子面前,犹豫的拿起了一块荷花酥吃了一口。
恩,果然是太甜了。
但是他还是默默的吃了好几块,随后才心满意足的返回桌子后继续的去工作。
傅庭曦这边这么的忙,牧梓瑜那边也同样的闲不下来。
牧刘氏不用接见外客了之后,又开始折腾牧梓瑜了。
“这个料子你看看,在阳光下头能有金丝呢!可好看了!”
“这个线也不错,是孔雀羽线,是你祖父送过来的,你祖父那般的性子,能送来这个,已经是不容易了!”
“还有这个……”
“哎呀!娘啊!亲娘!您就莫要折腾女儿了!”
牧梓瑜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看着一批一批的被送进自己屋子里面的布匹首饰还有丝线之类的东西忍不住的有些头疼。
倒还不如让母亲继续的接见那些前来讨好的太子一党的家属算了!
“你这孩子!”牧刘氏瞥了她一眼,将她带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说道:“你可莫要说这些话,以后你加了人,要勤快些,这些活计,自然也是都要会的。”
“不就是一个盖头吗?让别人绣不就好了吗?”她满不在乎的说道。
牧梓瑜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嫁衣可以让京城里面最好的秀坊代劳,盖头这种最繁琐,绣工最重的一块布却必须要让自己动手。
“正是因为这个是盖头,所以要自己动手!你的盖头是要让你的丈夫亲自挑开的,绣工别的地方看不到,盖头可是看得到的!古往今来的女子,哪个不在这个上面费工夫?也就你奇怪!”
“嘶……母亲,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人家太子殿下清楚得很……已经来不及挽救了!”
而且自己和太子之间已经达成了那种合作,这个婚姻是名存实亡,根本用不着让自己专门再去练女红了。
“唉……那你至少要绣几针吧!这个不光是要让丈夫看到你的绣工,更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心意在里面的啊!”
“我知道了知道了,那就按照母亲你说得来,找一个绣工好的绣娘让她代劳,回头我添几针,权当是我自己动手了好不好?”
牧刘氏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性子是如何的,她能够这样答应,已经了不得了,也就没有再坚持,而是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面,想无论如何一定要找一个好的绣娘。
“那你来挑挑布料和丝线吧,这个你也得自己来,要你自己喜欢的!”
牧刘氏强行的拉着牧梓瑜的手让她去选择,牧梓瑜这个选择困难症只能闭着眼,胡乱的指了几样,牧刘氏便就让人弄下去准备着了。
“梓瑜,虽然你和太子之间……但是有些话母亲还是要交代你的,嫁过去之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行事风格不能再像现在这般的如此乖张了,就算是真的有人要找你的麻烦也不要慌,母亲和你的祖父都是站在你的身后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牧梓瑜虽然有些不耐烦那些繁琐的工序,但是对于牧刘氏这般交代的话还是挺得非常的认真的。
知道自己的母亲担心自己,她也就敛去了脸上的玩世不恭,握着她的手说道:“放心吧母亲,我有分寸,也不用太过于担心我会在太子府里面受了委屈,太子殿下说过了,他以后就是我的靠山了,我会过的很好的,我也会孝敬您的!”
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夜之间好像是张大了许多,牧刘氏就算是不想要让女儿担心,却也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眼眶:“恩!我的好女儿,这些年你受了委屈了,你的好日子终于是要来了!”
喜鹊从外头走进来,手里面端着一盘点心,牧刘氏的情绪绷不住了,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牧梓瑜就自己的坐在那里看着门外,心里面有些复杂。
这些天,她总觉得自己的心有点奇怪。
好像有些事情被自己遗忘了,很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个很重要的事情,将会在不久的将来给自己带来一些麻烦。
具体是什么呢?
“太子妃!您在想什么!”喜鹊在一旁嬉笑着问了一句。
牧梓瑜的注意力被这一句给震了回来,白了她一眼说道:“我这还没嫁过去呢!乱叫什么!”
“嘿嘿嘿!”喜鹊蹲在了牧梓瑜的身边抬头看着她说道:“您不知道,现在如今外面可是有很多的人都在叫您太子妃呢!既然是皇上下的圣旨,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现在叫您两句也是没有什么的!”
“现在不太合适。”火炼从一旁走了过来,淡淡的说道:“旁人可以这般的叫,但是咱们是小姐身边的人,这样说不合适,容易被别人抓住把柄,说小姐太心急,不矜持什么的,虽然无伤大雅,就怕有人有心了。”
“哦哦!”
喜鹊这下子也不敢乱叫了,就乖乖的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
牧梓瑜看气氛这般的严肃,忍不住的笑了一句:“干嘛这般的严肃?喜鹊,现如今外面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同我说说?我还真的是有些无聊了!”
“好!不过现在外面倒也没有什么事……哦!倒还真有两个有意思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