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沫好奇的盯着那个人的背影看,越看越觉得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这个人,想了想便先回去了。
燕临胜从来没想过在这儿还能遇到蔺沫,虽然他并不喜欢蔺沫,但是好歹也做了一段时间的夫妻。燕临胜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样子,什么都没有了,那边也没有必要再去和蔺沫相认了,于是想都没有想就走远了。
蔺沫回府以后便让人去查今天她遇到的那个脸都已经毁了的人,因为在撞见那个人的时候,蔺沫突然想起来了燕临胜,可是如果是燕临胜,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待在汪府呢?
牧思俞并不知道蔺沫已经对燕临胜起了疑心,依旧在汪府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现在燕临胜每天都有机会见到牧思俞,牧思俞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在郊外的寺庙祈福然后宿一晚再回去。
也就是这两天,牧思俞便会好好的陪着燕临胜。正好过两天便是初一,牧思俞早早的便准备着要去寺庙的东西,燕临胜作为随行家丁跟着牧思俞一块过去。蔺沫派的人远远的跟在他们这一行人后面。
入夜,暗探见着燕临胜出了自己的房间,便赶紧跟过去。只见着燕临胜往牧思俞房间的方向走过去,快到的时候就在外面的亭子里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牧思俞房中的丫鬟们便都出来了。
又等了一会儿,燕临胜才进去牧思俞的房间。暗探便在门外仔细听着,他听着里面有女子的声音在叫燕世子,此时屋子里面只有两个人,没过一会儿还发出了女子奇怪的呻吟。
暗探想了想,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于是赶紧回到蔺府,跟蔺沫禀报这件事情。
“你可听清了,那女子叫的确实是燕世子?”蔺沫一脸的不敢置信,压下声音问到。
“是的,我的的确确听到叫的是燕世子,而且我之前就探明那是牧思俞的房间。那人一直在牧思俞的院子里面当差,据说是忠胜侯府出事儿没多久以后才过去的,因着脸上的伤着实吓人,便很少跟人说话,府里也没什么人愿意理他。”暗探老老实实的将自己最近探到的东西告诉蔺沫。
“行了,你先退下吧,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任何人。该给的东西我明天派人给你送过去,以后你就当没见过我吧。”蔺沫冷静的说着。
等暗探走了以后,蔺沫一把将桌子上的茶壶都推到了地上,一个是自己曾经的夫君,一个是自己曾经的好朋友,现在这两个人居然干这种苟且之事,这让蔺沫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被人给骗了。
门外的侍女听见屋子里的声音,便着急的问:“小姐?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儿了?”蔺沫自从上次回来以后性情越发的捉摸不定,以至于她的房间她都吩咐了没有允许不准进。
因而侍女听到不对的时候也只敢在门口问问,却不敢直接进房间。
“没事儿,不用大惊小怪的,明早进来收拾了就行。”蔺沫气呼呼的打完了婢女便回到床上躺下。
蔺沫又想起来最开始的事情,本来她和牧思俞商量好了要害牧梓瑜,结果没想到将她自己搭了进去,故而婚后蔺沫一直生牧思俞的气,不愿与牧思俞有过多的来往。
之前同为少女的时候,蔺沫自是知道燕临胜跟牧思俞之间是有点什么不一样的,只是蔺沫没想到,如今牧思俞都已经嫁人了,燕临胜也是有三妻四妾的人了,这两个人居然还能旧灰复燃。
蔺沫越想越生气,怪不得上次去找她她见都不愿意见,原来是将燕临胜藏在了他那儿。他们俩过的正开心,又怎么会让蔺沫去打扰了他们?
牧思俞毁了自己的一生也就罢了,现在还干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蔺沫想着一定要将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公之于众,那样,看着两个人还怎么能好好活着。
虽然现在还不到半夜,但是这么一闹,蔺沫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就想着这事儿能让谁去捅破。
思来想去,蔺沫决定将这事儿告诉三皇子。毕竟燕临胜之前是三皇子一党的,如今忠胜侯府被抄家,燕临胜却仍然是一颗好棋子。于是蔺沫又起来给三皇子写信,将燕临胜与牧思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三皇子。
第二天一早,蔺沫便派人去将信送给三皇子,还派人将燕临胜毁了容与牧思俞暗通款曲之事传出去,很快,京城便传的沸沸扬扬。
三皇子收到信的时候很生气,燕临胜当初被抄家的时候他觉得燕临胜心里会有恨,于是便一直将他留着,总想着有一日能将燕临胜的恨意发挥出来,帮助他对付太子。
谁知道燕临胜居然又跟牧思俞搞到了一起,眼里还是只有美女和风花雪月,竟然一点都不是他想要的样子,于是对燕临胜失望极了。
燕临胜并不知道一朝之间自己在百姓严重就没有了形象,燕临胜和牧思俞被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
牧思俞回汪府的时候,一进门便有小厮过来通知她说老夫人和世子爷在大厅等着她。她倒是还奇怪,平时可没有人这么重视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这么大的阵仗,像是专门等自己回来一样。她也没有怀疑什么,便跟着小厮往大厅走去。
“跪下!”一进大厅她就听到老夫人严厉的声音。
牧思俞一脸的莫名其妙,然后看着坐在主席上的老夫人,一脸平和的问:“不知道儿媳妇犯了什么错误,刚刚祈福回来就让老夫人这般生气?”
老夫人看了一眼什么事儿都没有得牧思俞,愤恨地说:“哼,你还敢提祈福?你是去祈福的吗?我看你是去祈祷我们汪家早日败落的吧!”
说完老夫人就瞄了一眼跟在牧思俞身边的人,然后吩咐下人:“去,去把这个人院子里那个毁了容得人带过来,让他们当着我的面好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