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见曾经风流倜傥的侯府世子,现如今居然成了这样一副低身下气,凄惨的模样,想了想,便开口道:
“你想让我原谅你这一回,也不是不行。只是本殿下身边从来都不养废人,而且,你怎么跟本殿下保证以后不犯这样的错误了呢?”
“你可要知道,若是我原谅了你这一回,那就表明我把汪府一家推远了。一个没有被抄过家的侯府势力,比起你现在这样孤身一人?聪明人可都是会选汪家的,虽你之前是我的人,干了这种出格的事儿,若是我还想与汪家修好,那也不是很难,只不过费点心思罢了。”
燕临胜跪在地上听着三皇子的话,想了想然后慌张的说:“三皇子,您放心。我愿意为我这次的错事付出代价,您……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给您一个交待。”
“我虽是一个人,但我发誓,往后,我一定好好听三皇子的话,帮助三皇子达成所愿。若是我往后再出现什么差错,那我便任凭三皇子处罚,无论如何,我绝对心无怨言。”
燕临胜知道三皇子对他的重要性,故而他今日来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回到三皇子身边。如今朝中已然是三皇子的呼声较高,现在离开三皇子,那简直太可惜了。
三皇子看着眼前跪着的燕临胜,思考了一会儿,边开口说到:“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本殿下就给你个机会,照你说的,两天,两天以后本皇子依然在这个宅院里面等你,到时候有怎么样的结果,全看你这两天干什么了。”
说完三皇子就带着众人离开,留下燕临胜一个人跪在漆黑而且空旷的街道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的贪心竟给自己招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于是在那儿发了一会儿呆之后便起身往自己的小院子里走,这一次,他刚才是真正的变了。
牧思俞在牧府的祠堂里好好思过,她突然庆幸这一次让燕临胜先走了,万一在汪府查出他们二人所干之事,那怕是就不仅仅是跪祠堂这么简单了。虽然牧思俞从小便没受过这般苦,可是如今,是她自己亏心事做在前面,也不敢反驳什么。
如今的场面牧思俞也只好安然受着,她此刻还在想着不知道燕临胜怎么样了,虽说她待燕临胜并没有多少真心,可是如今她只能期盼着有朝一日燕临胜能够东山再起,那个时候不忘了自己就行了。
第二日牧思俞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然是午后了,院子里也没什么人,她跪了一天一夜之后好不容易慢慢走了回来。昨日老夫人的一番话,虽然没有将她这个世子妃赶出府,但差不多相当于将她这个世子妃的颜面扫完了。
牧思俞也来不及顾及这么多,回到房间便躺下了。燕临胜今日一早便进了牧思俞的院子,既然他答应三皇子要为这件事情做个了断,那便从牧思俞下手吧,毕竟他们俩才算是罪魁祸首。
燕临胜早晨一进牧思俞的院子就察觉了院子里面的不对劲儿,他见里面没有人,便一直在屋子里面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直到看到牧思俞回来。他又等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跟进来的时候,便慢慢的走进了牧思俞的床边。
牧思俞累了一晚上,如今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睡一会儿了,便就沉沉睡了过去,就连一回房的时候燕临胜在他房间里面他都没有注意到。
燕临胜慢慢走到牧思俞的床边上,然后看了一会儿牧思俞,虽然牧思俞还睡着,但他害怕一会儿就醒了,于是就将牧思俞打晕了。
他将自己带的药拿在手上看了看,最终还是将这药给牧思俞喂了下去。这倒也不是什么致命的药,只不过有些残忍痛苦,先是让牧思俞双腿残废,最后慢慢肌肉萎缩腐烂致死。
燕临胜喂完了药就赶紧离开了牧思俞的院子,只是在出江府的门的时候,撞见了江府的小厮。老夫人昨日便吩咐了下来,说等到那个毁了脸的男家丁再来的时候就将他捉住,然后带着世子妃一起去找老夫人。
只是那小厮还在辨认燕临胜的时候燕临胜就撒腿跑了,小厮一时也没有追上,于是就赶紧去禀报老夫人,老夫人听说见到了那男子却没有抓到便极为生气,叫人喊了汪占就一起往牧思俞的院子走去。
牧思俞被打晕了还没有醒过来,但是她的腿已经开始慢慢有伤疤了。看着眼前的情景,老夫人先是叫了府里的大夫为牧思俞诊了病,大夫很快便得出了牧思俞这是中了毒的迹象。
只是老夫人并没有下令诊治,她把所有的人都遣出了牧思俞的房间,只留下来汪占一个人。然后在桌子边上坐下,问汪占:
“占儿啊,如今这事情你怎么看啊?刚刚小厮说在门口撞见了那个什么燕世子,然后牧思俞就被下了毒,这事情,我想不用我再给你解释了吧?昨天你说不相信,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还不相信么?”
汪占站在那儿看看牧思俞,又看看自己的母亲,然后说:“是孩儿错了,不该娶回来这样一位世子妃。如今让我们侯府因为她一个人蒙羞,儿臣请求母亲责罚。”
老夫人看了看汪占,开口说:“现在不是惩罚你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想想这件事情我们该怎么解决。外面的谣言已经传开了,想压下去是不可能了。既然外面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但是我们可以将府内的事情处理好。”
“儿子明白母亲的意思,一会儿儿子就去写休书,然后将牧思俞送出侯府。”
“休书现在就写,不能再耽误了。对外就称她染上了病,不能在府里待着了,将她送去偏远的庄子吧。送过去就不要管了,剩下的,看她自己吧,刚刚大夫也说了,这中了毒也活不了多久了,就这么送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