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琴瑟肯定会看我不顺眼,但是明目张胆的,琴瑟肯定也不敢做的太过分,无非就是小小的恶作剧一下,然后再将消息传到你那儿去,若是你很着急我,那么想必接下来就会用我来让你分心。”
“好在你这个时辰来,也能避开那些耳目。对了,往后一段日子,这件事情在淑妃和琴瑟面前就不要再提了,也不要有什么举动,你就当作不知道好了,那样的话,他们也就没办法抓到你的把柄了。”
傅庭曦笑了笑,说:“看来我的眼光是真的好啊,大半夜的还能这么清楚的帮我分析利弊,想来你也真是厉害。你放心,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我总不能不识趣儿啊,我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傅庭曦笑完了之后便有些犹豫了,想了想还是开口说到:“牧霄之最近可能没有办法回来看你们了,我将他派出去做事情去了。那日走的急,也没有回来跟你们说,后来我便想着亲自来跟你说,奈何一直都不得空。”
“我也怕你们担心,便还是得跟你说一声,虽然干的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但是你知道,毕竟牧霄之是我的贴身侍卫,我如今在朝中又是一副不景气的样子,怕是有很多人都想让我出点什么意外,然后好从这个位置上下去。”
“如此,便也连累了牧霄之,在我身边,总归是危险的。”
牧梓瑜笑了笑说:“我相信哥哥做事是个有分寸的,你和他向来形影不离,如今单独派了他去,想必也是重要的事情。我相信你,不会让哥哥怎么样的,你且安心忙你的吧。”
傅庭曦看着如此体贴的牧梓瑜,真的是忍不住想要抱一抱牧梓瑜,但是想着两人还并未行过礼,不管如何想,便只能忍一忍了。
牧梓瑜并不知道傅庭曦这个时候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们好久没见,突然见面居然还是在这种时候,明明圣旨赐的婚,现如今怎么跟偷情一样,见面还得是在没有人看见的半夜。
牧梓瑜想了想,还是张嘴说:“你既然这个点来,那便不要待太久吧,若是让人发现了,平白无故不知道又得闹出来多少事儿。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调一点总归是好的。”
傅庭曦笑了笑,说:“你这外面守夜的婢女都叫我打晕了,你觉得这会儿还有谁会过来呢?
牧梓瑜有一点点尴尬,她并不知道傅庭曦居然连她身边的婢女都打晕了,虽说完善一点总是好的,但是傅庭曦一直待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她也不知道如何反驳了去。
傅庭曦看出来了牧梓瑜的为难,于是说:“好了好了,你放心吧,我待一会儿就走,你先睡,你睡着了我就回去。我在这儿看着你睡,这么久没见,有点想你,你让我看一会儿吧。”
牧梓瑜被这么直白的傅庭曦弄的有一点害羞,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他的说法,于是便闭上眼睛安心睡了过去。
傅庭曦一直在旁边看着牧梓瑜,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在牧梓瑜的额头上吻了吻,便离开了牧梓瑜的房间。
第二天牧梓瑜醒来的时候看着床边上空荡荡的,心里有一丝丝无法捕捉的难过。她昨夜睡的安稳,连傅庭曦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经过这么一闹,牧梓瑜的生活便又回归了日常,牧老夫人病了以后,基本免了所有人的行礼,这对牧梓瑜来说也乐的开心,每日早上去给牧刘氏请个安便回到自己院子里继续学习。这中间倒也没出现什么不一样的事儿,日子这么安安稳稳的过了几天。
这一日傍晚,教习嬷嬷从宫里面回到牧府,一回府,便将牧梓瑜叫到屋子里面,然后遣退了牧梓瑜身边的婢女们,等房间里面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教习嬷嬷慢慢拿出上次淑妃赏给牧梓瑜的手镯,十分认真的跟牧梓瑜说:
“这只镯子,老奴托人查过了,表面上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这上面镶的宝石里有轻微的麝香,若是不仔细查的话是看不出来的。别看只是这一点点的麝香,可是平日里要是戴久了,也是会不孕的。”
牧梓瑜被教习嬷嬷的话惊呆了,一脸震惊的问:“嬷嬷可查仔细了?这种事情,可容不得出差错的啊。”
“请小姐放心,奴婢认识的太医之前受过太子的恩惠,平日里也是极其照顾老奴的,这太医自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说明,这镯子真的有问题,可是,这镯子,淑妃娘娘明明是赏了我一只,赏了琴瑟公主一只,那天是从一个盒子里面拿出来的,若是我的这只是有问题的,那想必,琴瑟公主的那只也是有问题的。”
嬷嬷看着牧梓瑜点了点头,表示对牧梓瑜的说法很赞同。
只是牧梓瑜却有些纳闷,便问到:“平日里,这淑妃娘娘不是对琴瑟公主挺好的么,那日,还主动提及有机会一定会将琴瑟公主送入东宫。后宫里的人都知道,这琴瑟公主是有淑妃娘娘照顾的,所以才养成了今日这样的性子。”
“淑妃娘娘将这镯子送给我倒还说的过去,无非就是因为我现在是准太子妃,若是我不能够生育,那将来府里定然不会太安稳。可是她也将这镯子送给了琴瑟,那怎么说的过去呢?”
教习嬷嬷在旁边冷静的说:“难道小姐忘了?那琴瑟公主在宫中就算再怎么蛮横,她也是楚国的公主,不管她将来是入东宫,还是入三皇子府,若是生下来男孩,那孩子便是有着一半楚国血脉的。”
“楚国如今国力强盛不说,还对我们这位琴瑟公主十分挂念,若是到时候楚国知道我们有一位染着楚国血脉的皇室男孩儿,那肯定是要帮助这位皇室血脉的,那到时候这大凉的天下,怕是连姓氏都要改上一改了,这么大的事儿,淑妃娘娘可是万万不敢冒这个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