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放心,今日这事情出在本宫的宫里,那本宫一定会给太子妃一个交待的。”淑妃娘娘说完拍了拍牧梓瑜的手以示安慰,然后接着说:“今日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太子妃早日歇息吧,本宫明日一早定会给太子妃一个交代。”
“那就有劳淑妃娘娘了。”牧梓瑜和淑妃客套了一番之后,淑妃娘娘就回了她自己的正殿。
牧梓瑜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就跟张氏讨论起来这件事情,她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张氏,张氏想了想,回道:“太子妃可有想过我们今日是在谁的地盘上?”
“淑妃娘娘啊。”
“既然是在淑妃娘娘的地方上,那任何事是不是都是由淑妃娘娘说了算呢?且不说那小宫女是不是如她所说,真真是受了琴瑟公主的指使,宫中的侍女那么多,怎么会都认识呢?再者,我们离淑妃娘娘最近,一有什么事儿她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外面想必也有人盯着我们。”
“老奴以为,今天晚上的事情,大抵就是淑妃娘娘指使的,然后诬陷在琴瑟公主身上。太子妃不理解的是,她们表面上那么好,私底下却这般诬陷。其实这些事情都是表面现象,后宫里面,哪又有那么多真正的情谊呢?”
牧梓瑜想了想,张氏说的也有理,毕竟之前那个沾有麝香的镯子,也是淑妃娘娘赐给琴瑟公主的,牧梓瑜今日还看到那镯子好好的在琴瑟公主的手腕上躺着,想必琴瑟公主是不知道这些的。
对淑妃娘娘来说,她牧梓瑜和琴瑟公主都已经不可能站在三皇子那边了,那既然都不与淑妃娘娘她们一条心,那便也就没有好好拉拢的必要了。
“太子妃且看着,今晚的这个事情,淑妃娘娘说明日给您一个答复,老奴猜测,多半只是那小宫女一人揽下所有的罪责,然后早早的淑妃娘娘处罚了,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张氏默默的帮着牧梓瑜分析着。
“好了,乳娘今日也累了,快早些休息吧,若真是淑妃娘娘对我不利,那明日怕是也没有那么好过,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吧,今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麻烦了。”两个人聊完了就各自回到各自的床上睡下,对牧梓瑜来说,今日总算是过去了。
但是在淑妃娘娘的殿里,主子和下人都还没有歇下,淑妃娘娘将那送药过去的小宫女叫了过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宫女问:“你为何没有看着太子妃喝下那药?”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瑟缩着答道:“回淑妃娘娘,太子妃说放着就好,她自己会喝的,奴婢以为,太子妃说了会喝就没什么事儿了,就先退下了,对不起娘娘,奴婢不知道后来还惊动了太医,惊动了娘娘,奴婢没有做好,还请娘娘念在奴婢是个新人,不懂规矩的份上,饶了奴婢吧。”
“唉,新来的小宫女果然不懂规矩,以后啊,可不要这么单纯了。既然知道自己没有做好,那怎么还敢求饶了呢?在这宫里,做错了事情,那可是都要自己承担后果的啊。”淑妃娘娘一边拆着自己的指甲套,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
那小宫女被淑妃娘娘的话吓的不敢说话了,她本来还在庆幸,说自己一进宫就能被淑妃娘娘看中,淑妃娘娘下午跟她说的,让她晚上送一碗汤给太子妃,然后就能够将她调到淑妃娘娘身边伺候了。
就算小宫女刚刚进宫,那也是知道淑妃娘娘在宫中的地位的,所以小宫女还在窃喜,如今到了晚上,自己突然被淑妃娘娘叫过来,她原本以为是要将自己调过来了,可是淑妃娘娘突然怪罪她。
小宫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直直的愣在哪里。淑妃娘娘回头看了一眼小宫女,叹了口气,说道:“现如今这样,你也怪不得本宫不抬举你,只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将事情拿到了如此地步,本宫总得给太子妃一个交待。”
“这御膳房新来的小宫女,恋慕太子殿下,毒害太子妃,诬陷琴瑟公主,破坏本宫与太子妃的关系,满口胡言乱语。如今被本宫查了出来,那就将舌头拔了,送去浣衣局,往后,不得踏出浣衣局半步。来人,带下去。”
那小宫女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两个太监拖了出去,处理了这件事情,淑妃娘娘又问身后的嬷嬷:“嬷嬷你说,这太子妃身边的那个张氏,毕竟也算是宫里面的老人了,本宫的这点小把戏,能瞒的过去她那双眼睛么?”
“娘娘不必如此忧心,瞒的过瞒不过的,若是对一个活人来说,那还是有区别的,但是,对一个死人来说的话,那就没什么区别了。况且,这张氏若是有了什么意外,依着太子殿下的性子,心里难免是会难过的,到时候若是能因为这个张氏,与太子妃生了嫌隙,那对我们来说,总归是不差的。”
淑妃娘娘默默的听完了嬷嬷的话,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嬷嬷的话在理,那这事儿就劳烦嬷嬷操心了,只是不要给人留下话柄就好,这种事情上面,稍微有偏差的话,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老奴明白,娘娘不必担心,娘娘今日操劳了一天,早些歇息吧,娘娘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啊。”嬷嬷说完就伺候着淑妃娘娘上床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牧梓瑜早早的就起床了,然后收拾完了就去给淑妃娘娘请安,淑妃娘娘也是起的极早,两个人就一起吃了早饭,饭桌上,淑妃娘娘开始和牧梓瑜讲她处理昨天那个汤药的结果,怕牧梓瑜不相信,淑妃娘娘还让人将昨晚上拔的舌头端过来给牧梓瑜看。
牧梓瑜扫了一眼,红中已经发紫了,血液已经凝结起来了,牧梓瑜看的有些不适,偏了偏头说:“劳淑妃娘娘操心了,这东西有些血腥,先撤下去吧,梓瑜自是相信淑妃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