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润混在使臣里面到达大凉京城的那天,牧梓瑜正好带着喜鹊和火炼在集市上转悠。前几日牧梓瑜也听傅庭曦说了,说蓝润回国顺利登基,然后派了使臣来大凉求亲。牧梓瑜仔细看着那一行赵国的使臣,发现蓝润也混在其中。
牧梓瑜想着,蓝润大抵是来看看大凉的公主,看看到时候求娶哪一位的,于是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婚嫁这种事情,牧梓瑜向来都是主张有情人在一起的,蓝润怎么也能算的上是牧梓瑜的一个朋友,故而,牧梓瑜也是希望蓝润可以娶到自己心仪的姑娘。
既然蓝润没有以赵国皇帝的名义前来,那她牧梓瑜自然也不会多嘴。求娶的使臣队伍中突然多出来一位皇帝的话,怕是到时候会让大凉皇帝对蓝润心生嫌隙。牧梓瑜也不想多管闲事儿,这些朝堂中的事情,交给傅庭曦去处理就好了,牧梓瑜向来是懒得操这些心的。牧梓瑜也就当作没有看到蓝润,直接回了东宫。
傍晚,宫里突然传来消息说急招太子殿下进宫,傅庭曦也不知道什么事儿,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了然后进宫。牧梓瑜被这一折腾也睡不着了,就在屋子里面看起了书,等着傅庭曦回来。
这种时候被传召进宫。牧梓瑜也猜不准是好事还是坏事。牧梓瑜想了想前世的经历,像皇帝去世这些大事儿也没有发生在晚上的,只是牧梓瑜还是担心傅庭曦,就没有再继续睡觉。
三更时分,傅庭曦一身寒意的从宫中出来,就马不停蹄的回到了东宫,趁着现在天还没有亮,傅庭曦还想着先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起来,再去彻查他父皇吩咐的事情。
“梓瑜你怎么还没睡啊?夜里凉,你这样坐着看书也不怕着了凉,你要是生病了,你让我怎么像牧夫人交代啊,牧夫人心里,怕是要责怪我这个夫君,没有好好照顾你了。”傅庭曦一进屋见到牧梓瑜还没睡,一边着急的问,一边走过去从牧梓瑜手里拿下书。
“你这话可是言重了,我母亲怎么敢责怪你啊,你可是太子殿下,那可不是什么人都敢责怪的。”牧梓瑜笑着回了傅庭曦的话,将手中的书放下,就任由傅庭曦牵着往床上走去,她这一夜也没睡觉,现在倒是有些困意了。
“对了,父皇这么晚召你进宫,可是宫中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傅庭曦牵到床边上的时候,牧梓瑜才想起来问傅庭曦今日为何进宫。
傅庭曦等牧梓瑜躺好了,帮她把被子也盖好了,才叹了口气接着说:“的确是宫中出了事儿,皇宫的守卫图被盗了,父皇震怒,命我彻查此事,一定要将那偷了皇宫守卫图的人抓出来。明早起床以后,就又有得忙了,我可能又有一段时间没空好好陪你了。”
“而且,今日赵国求娶的使臣也到了大凉,今日晚上刚在驿站歇下,接待使臣的事儿,父皇早就交由我办了,明日傍晚,会在皇宫设宴为一路而来的使臣接风洗尘,也不知道蓝润想要求娶的女子是谁,之前的书信上,只是说他来大凉遇到了一位心仪的女子,却也没有说明这女子究竟是谁,等过了接风宴,怕是还要带着使臣找一找那位蓝润心仪的姑娘。”
牧梓瑜听完了傅庭曦的一通话,拉着傅庭曦的手说:“没事儿,你忙你的就是,我人总是在东宫的,又不会跑,你不用担心我。皇宫的守卫图被盗的确是大事儿,这关乎一国之君的安危,父皇不着急是不可能的,你早日将盗图之人救出来,也能早日让父皇放心。”
“至于蓝润,你还记得我之前将他送去了桑榆的府上养伤吗?”傅庭曦点了点头,牧梓瑜接着说:“我觉得,蓝润大抵是心仪桑榆的,桑榆知书达理,又是大家闺秀,若是嫁到赵国为后,倒也是能担得起的,只是若嫁过去了,那离家就有些远了,她父母怕是也不会多愿意。”
“对了,我今日在集市上见到使臣进城了,而且,蓝润好像也混在使臣的队伍里,我本想着他大抵是来看看中意哪位公主的,毕竟婚嫁也是大事儿,能娶到自己心仪的皇后,总归是好的。”
傅庭曦见牧梓瑜如此这般关心蓝润,心里开始有了些别扭,就开口到:“好了,睡吧,这会儿怕是已经不早了,睡不了多久应该就要起来了,先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情,等到明天起来再说。”
第二日傍晚,皇上在宫中设宴招待远道而来的使臣,使臣进献完了带来的礼物,皇帝也按理赏了些东西,客套完了之后晚宴就开始了。傅庭曦特意注意了使臣的队伍,发现蓝润竟然真的混在其中,心下对牧梓瑜的想法就更加大了。
伴随着优美的丝竹声,歌姬们依次进场献舞,突然,舞姬之中有两人手持短刀朝着大凉皇帝和琴瑟公主刺去,皇上身边的太监见此,即刻呼喊着救驾,御林军就从侧门而入,挡在皇上面前,将持短刀刺向皇上的舞姬拿下了。
另一边,琴瑟公主见有人向自己刺过来,直接跑到了牧梓瑜身后,琴瑟的座位本来就是在牧梓瑜的旁边,琴瑟想借这刺客的手将牧梓瑜打伤,只是牧梓瑜好歹也是学过一些功夫在身上的人,见了眼前的情景,不慌不忙的躲着刺客的刀。
傅庭曦坐在牧梓瑜的对面,此时大殿中间被御林军包围住了,他也不能去到牧梓瑜身边,只能看着牧梓瑜干着急。蓝润的位子安排在牧梓瑜的同一边,蓝润见傅庭曦没办法过来护着牧梓瑜,就挺身而出将牧梓瑜从那舞姬手中救下。
等救完了牧梓瑜,蓝润才反应过来,自己本事随着使臣过来的,并没有跟大凉皇帝说过。
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了自己,蓝润看了看傅庭曦,随后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