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公主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以后,就差人去给蔺老爷送信,说是关于当初蔺沫在牧府出丑的事情,她查到了一些原委,想要细细的说给蔺老爷听,还请蔺老爷一定要来。
蔺老爷一看到信上说查到了蔺沫当初出丑的原委,就知道这琴瑟公主的邀请,自己是一定要去的了,依着他在官场上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他自然也是知道,这一趟,想必一定不会那么轻轻松松的就知道了。
只是,这件事情关乎他最心爱的女儿,他不能够放着眼前能够知道真相的机会而坐视不管,就算知道这件事情背后有什么阴谋,他也一定会去的。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将他最心爱的女儿,欺负到了如今这样艰难的地步。
琴瑟公主将信送到蔺府的时候,心里面还是有些忐忑的,她不确定,这个蔺老爷对蔺沫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宠爱,所以信送出去以后,琴瑟公主一直在行宫里面焦急的等着蔺老爷,甚至,琴瑟公主心里面还有些害怕,她怕蔺老爷辜负了她的期望。
只是,琴瑟公主并没有等多久,就有小厮过来通传,说是蔺老爷来了,琴瑟公主听完了这个消息,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就立刻吩咐人将蔺老爷领进来,还让侍女先去准备了茶水。
等蔺老爷向着琴瑟公主行完礼以后,琴瑟公主就将周围的侍女全都遣了出去,屋子里面只留下来她和蔺老爷。蔺老爷见周围没有外人了,就向着琴瑟公主行礼道:“不知公主信中所说的有关小女被害一事,具体是什么样的?老臣见到公主的信,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还望公主不要辜负了老臣的一片苦心啊。”
琴瑟公主笑了笑,说:“蔺老爷先坐,既然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的,那就先喝一口茶,歇一歇,这件事情啊,本公主一定会原原本本的跟蔺老爷说清楚,方才不辜负蔺老爷一片爱女儿的心思啊。”
“多谢公主体谅。”
“无妨,这对本公主来说,不过是一件顺水推舟地好事儿,本公主也是长年离家的人,也是我父皇的女儿,自然能够体会到蔺老爷的一片苦心,本公主也知道,当初蔺家小姐嫁入燕府,那完全是无奈之举。”
“当初事发突然,蔺家小姐也是被人害了,然后稀里糊涂的就做了傻事,这才不得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悲剧。只是蔺老爷也是在刑部任职的人,对当日发生的事情为何不觉得奇怪呢?那日躺在那儿的刚刚好是蔺家小姐与燕府世子,而且又刚刚好有那么多夫人老爷去看到了,这么巧合的事情,若是说完完全全是巧合,那本公主自然是不相信的。”
“不瞒公主说,当日老臣回到府里面以后,确实仔仔细细的想过这件事情,只是事情发生在牧府,牧府不仅出了一个太子妃的女儿,还有那牧家公子,一个是太子身边的近侍,一个是三皇子身边的近侍,还有那牧老夫人,自小就与昌盛郡主交好,这般复杂的关系,就算是老臣知道这件事情不对,老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啊。”
“同为父亲的女儿,本公主知道蔺老爷的一片苦心,所以自作主张的帮助蔺老爷调查了一下当日的事情,据本公主所知,燕府的世子对那牧梓瑜是有几分倾慕的,所以这一场局,本来是牧思俞为牧梓瑜准备的。”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刚刚好,只是蔺家小姐一向与那牧思俞交好,那日他们谋划这些事情的时候,蔺家小姐也是在里面的。只是不巧,这个计划被牧梓瑜知道了,后来啊,牧梓瑜将计就计,就将蔺家小姐推进了这个局里面。”
“牧思俞一直觉得牧梓瑜是乡下来的野丫头,没有一点教养,更不配做那牧府的嫡小姐,所以自从牧梓瑜从外面回来以后,牧思俞就各种给牧梓瑜下绊子,所以啊,这本来是牧家两位小姐之间的争斗,后来又将蔺家小姐牵扯了进去。”
“所以,蔺老爷可是明白了?这牧家的二位小姐啊,牧梓瑜现下被送进了庄子上,据说还染了病,想必也是活不了多久了,毕竟,自作孽不可活嘛。这牧家的另一位小姐,可是现在当朝的太子妃啊,虽然出了蔺家小姐这样的一桩事情,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继续当她的太子妃。”
蔺老爷叹了口气,说道:“老臣多谢公主告诉老臣真相,只是,那牧府也不是好惹的,就算是知道了真相,依着老臣如此低的官阶,又怎么可能和当朝太子妃争斗呢?若是如此不知好歹,想必我蔺府也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琴瑟公主见蔺老爷还没说什么就打起了退堂鼓,笑了笑说:“蔺老爷多虑了,既然今日是本公主请你来的,那自然不会由着蔺老爷单打独斗,本公主若是想看你单打独斗,就应该直接派人去告诉蔺老爷真相,又何须本公主亲自费这一场口舌呢?”
“再说,蔺老爷那般宠爱蔺家小姐,当初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就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了是为何,那蔺老爷就没有一丁点儿想要报复的想法吗?若是蔺家小姐知道了,蔺老爷明明知道是何人害得她变成现如今这个样子,却还是如不知道真相一般无动于衷,想必,蔺家小姐也是会怪罪于蔺老爷的吧?”
“回公主的话,老臣虽然有心为小女做些什么,可是若是面对太子妃,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还请公主殿下体谅老臣。”
“哦?体谅你?本公主念在你们父女情深的份儿上,才幸幸苦苦的去调查当初这些事情的原委,在蔺老爷眼里,本公主这不是在体谅你吗?还是你蔺老爷觉得,本公主只能查到这些深宫后院妇人们的事情,不能查到蔺老爷贪赃枉法,屈打成招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