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带着你的暗卫走了,那你怎么办呢?这个人明显就是有备而来,你一个姑娘家,能将他怎么办呢?”牧刘氏担心的问到。
“太子妃啊,我是让你去给牧夫人松绑,可不是让你们俩商量着怎么离开这个地方的啊,你,和你的母亲,只能够有一个人离开这儿。在你们的周围,我早已经布满了陷阱和弓箭手,所以太子妃可不要逞聪明。”
“如若是只有一个人走,那走的这个人就会安安全全的走出这片树林,安安稳稳的回到京城,若是太子妃想两个人都走,那怕是两个人都要留在这儿了,林子里的弓箭可都是不长眼睛的啊,太子妃三思。”汪晖见牧梓瑜和牧刘氏解了半天的绳子,怕她们耍心机,就牧梓瑜交了自己的底。
“没事儿,母亲你相信我,我可以的,你先走。”牧梓瑜并没有理会汪晖的话,照旧解着嬷嬷的绳子。等到嬷嬷和牧刘氏的绳子都解开了,牧梓瑜赶紧让嬷嬷带着牧刘氏离开这里。
自己这下定然是不好脱身了,但是牧刘氏是能够先走的,先将牧刘氏保全了,牧梓瑜才好孤注一掷。汪晖的目标只是自己,自己如他的意留下来了,其他人也安全。汪晖这个人,早晚都是要解决的,只是如今汪晖自己撞了上来,把自己逼到了这步田地,牧梓瑜心里不停埋怨汪晖会挑时间。
等到林子里已经看不到牧刘氏的身影的时候,牧梓瑜才算松了心里的一口气,正准备将汪晖叫出来当面对峙的时候,牧梓瑜感觉到了自己后背上有尖尖的东西正抵着自己,牧梓瑜笑着开口道:“汪二公子这是没脸见人吗?明明是你邀请我来的,现在我已经来了这么久了,却始终没有见到汪二公子的正脸,这便是汪二公子的待客之道吗?”
“少废话,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吗?太子殿下被皇上叫进宫一直跪着,牧霄之已经被抓进了牢狱,镇国老将军已经被皇上下旨软禁在了镇国将军府,哦,对了,还有上次救你的那位公子,好像是什么赵国的新皇吧,他从那天在宫宴上被挑明了身份之后,在我们京城就再没了消息,我估摸着,应该是回他的赵国当皇帝去了。”
“所有跟你有关系,曾经保护好你的人,你的靠山,现下怕是都已经抽不出来空来救你了。不得不说,汪某人还是佩服太子妃的勇气的,太子妃当真敢一个人来此,明知道我会布满陷阱,但还是来了。”汪晖在牧梓瑜背后说着。
“我是来了,我都这般有诚意的前来相见,汪二公子迟迟不肯露脸是几个意思啊?”牧梓瑜知道自己一个人不是这林中众人的对手,就想先拖延着时间,看看能不能等到傅庭曦出来,要是傅庭曦来了,那牧梓瑜就放心了,可是她现在并不知道傅庭曦处境如何,她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只能赌一把。
“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不想就这么就跟太子妃打了照面,既然你来了,那我自然不能够辜负太子妃的这一片勇气,你也知道,琴瑟公主自小就倾慕太子殿下,琴瑟公主是楚国皇帝捧在手掌心里的公主,太子殿下是我们大凉的太子,未来的皇帝,他们二人本应该是最为般配的。”
“你说你一个从小养在乡野的丫头,有什么资格能够配得上太子殿下呢?你自己不识好歹也就罢了,你竟然还屡次惹得琴瑟公主不快,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不过,今日见了太子妃的这份勇气,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事儿是你不敢做出来的。”汪晖觉得牧梓瑜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现在周围都是自己的人,丝毫不用担心这一次还会失手,就跟牧梓瑜多说了几句。
“汪二公子果然是个痴情的人,都已经知道琴瑟公主倾慕太子殿下了,还心甘情愿的为琴瑟公主做事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威胁我,让我离琴瑟公主远一点,第二次见面,就是你和琴瑟公主一起布局杀我,如今第三次见面,哦,不对,今日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汪二公子的面。”
“汪二公子这般听琴瑟公主的话,不知道琴瑟公主是否了解你对他的一片苦心呢?说到底啊,汪二公子也是个可怜人罢了,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还让你帮助她解决她的各种不顺心,想来,汪二公子心里也是苦的吧,没有尝过心心相印,你侬我侬的甜,只能将与琴瑟公主的这一点点交集反复放在心里回忆。”
“你少废话,现在是你在我的手上,你的命是看我的心情的,你这般说话,就不怕我在后面一剑刺了你吗?”汪晖听完了牧梓瑜的话就有些愤怒,他和琴瑟公主之间的事情,他自己心里明白,虽然知道琴瑟公主只是将自己当做铲除麻烦的工具,但他骗自己说,只要自己做得好,是有机会能够得到琴瑟公主的青睐的。
现如今,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事实被人就这样血淋淋的铺在眼前,汪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牧梓瑜了。
“哈哈哈,这是我戳中了汪二公子的痛处吗,只是汪二公子也该好好想想,你无怨无悔的为琴瑟公主做了那么多事儿,琴瑟公主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你的,你有没有仔细想过呢?或者是说,二公子想过了,但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呢?”
“二公子的一番苦心,只怕琴瑟公主并没有放在心上呢,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儿,按理说,就算是石头心肠,也该被你捂热乎了,可是琴瑟公主对你,这么多年都是那个样子,二公子不觉得心寒吗?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却是一点回报都没有,这事儿啊,光听着就让人难过。只是这琴瑟公主的心肠,未免也太硬了些,让二公子这么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