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妃回到自己的寝宫之后,就同自己的贴身侍女讨论起来自己想要扳倒牧梓瑜的事情,她的贴身宫女是从楚国跟着她到大凉的,在瑟妃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瑟妃心心念念的都是什么,于是就开始绞尽脑汁帮瑟妃想主意。
最终,二人虽然商量出来了到底用什么办法让牧梓瑜下位,但是瑟妃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动手。在后宫里面,她尽量避着牧梓瑜,并让人悄悄的往外传话,就说上次皇后娘娘让瑟妃在那么多人面前羞辱了瑟妃,导致瑟妃心情郁闷,对腹中的孩子也有了影响,瑟妃害怕皇后娘娘对瑟妃腹中的孩子动手,故而这些天一直都躲着皇后娘娘。
当这些话传到牧梓瑜耳朵里面的时候,牧梓瑜觉得有些好笑,当初淑妃娘娘送给他们二人的见面礼,那里面可是掺杂了别的东西的,牧梓瑜早早的就有了准备,后来瑟妃还是将那手镯戴在手腕上的,就这样,怎么可能还有了身孕呢?故而也没有太在意瑟妃的事情,想着无非就是她想借着孩子的名声来让自己不好下台罢了。
瑟妃躲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不在意瑟妃,后宫之间也算平静。傅庭曦最近忙着朝政中的事儿,也没太顾得上牧梓瑜,他只是听说后宫的两位娘娘相处的很和谐,故而也就没有太在意。傅庭曦心里面还在惊叹,牧梓瑜居然能够跟瑟妃两个人好好相处,当真是难得啊。
只是,这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好事情的情况并没有保持太久,瑟妃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进宫这么久,傅庭曦只在她的殿中歇息过一次,剩下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牧梓瑜那儿,这让本来准备一进宫就将傅庭曦的心争夺过来的打算没了着落。
这天,瑟妃打听好了牧梓瑜要去后花园的池塘喂鱼,就赶紧带着自己的侍女在池塘边上等着,她已经不能够再隐忍了,若是等牧梓瑜先有了身孕,孩子生下来以后,她瑟妃在这后宫之中就更加没有立足之地了,所以瑟妃准备在今日,为牧梓瑜下一个套。
牧梓瑜并不知道瑟妃心下有这样的打算,她以为瑟妃已经认清楚的形势,准备安安稳稳的待在自己的宫里面,不再出来找麻烦,所以才只带了喜鹊就来到了池塘边上。牧梓瑜在水边上站着喂鱼,喜鹊在牧梓瑜身后看着牧梓瑜。
瑟妃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主仆二人有说有笑的,看着这样的场景,瑟妃更加生气了,她每日在宫里想的都是怎么将牧梓瑜斗下去,而看着眼前牧梓瑜的样子,是丝毫都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看着这个池塘,瑟妃又想起来之前牧梓瑜在这儿将她推进水池的往事儿了,瑟妃在心里面默默下定决心,曾经的那些账,她都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站在远处看了一会,瑟妃就开始往牧梓瑜的方向走去。到了水池边上,瑟妃在牧梓瑜身后就给牧梓瑜行礼,牧梓瑜听到声音转回头来看,看着向她行礼的瑟妃,牧梓瑜笑了一下,开口到:“瑟妃今天倒是懂事儿了许多啊,还知道主动行礼了,看到,本宫上次交给瑟妃的规矩,瑟妃还是记载心上了,不错,起来吧,也别一直蹲着了,瞧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若是在这儿蹲久了,怕是又有多嘴的人瞎说话,说本宫欺负你呢。”
“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主子,该怎么教训妾都是应该的,上一回,是妾不懂规矩,冲撞了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怪罪,回去之后,妾已经自己惩罚了自己。妾为皇后娘娘抄写了三卷经书,祈祷皇后娘娘和皇上一切安好,琴瑟和鸣。”瑟妃温柔地开口到。
“噢?那瑟妃倒是有心了。”本来已经转过与接着喂鱼的牧梓瑜听到瑟妃说为了她和皇上抄写经书,就突然来了兴趣,转过来将手中的鱼食交给喜鹊,然后看着瑟妃笑着说:“既然瑟妃有意改过了,那本宫自然也该大气一些,瑟妃都已经超过经书了,那就算了吧,往后啊,在这宫里面,只要瑟妃不亲自来招惹本宫,本宫是会留住瑟妃的。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本宫处事的规矩,还请瑟妃记住了。”
“多谢皇后娘娘教诲,往后,妾一定谨守本分,再不与皇后娘娘发生争执了,妾能够嫁给皇上就已经是万幸了,心里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着实是不应该再奢求别的什么。只是,妾与皇上没有缘分,不能够好好侍奉皇上。”
“皇后娘娘与皇上情深,你们二人才是良人一对儿,往后,妾愿意侍奉在皇后娘娘身边,只是请皇后娘娘不要嫌弃妾。妾孤身一人嫁入这大凉的皇宫,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有些交集的,就只有皇后娘娘,不知道娘娘愿不愿意赏脸,允许妾叫娘娘一声姐姐,那样,妾在这大凉,也就不算是孤身一人了,皇后娘娘意下如何?”瑟妃看似小心翼翼地问着牧梓瑜。
牧梓瑜被瑟妃突如其来地语气惊呆了,她以前认识地瑟妃,完全不会这般服软,除非是在傅庭曦面前,才有这么温柔地一面在别人面前,向来都不会像今日这般,牧梓瑜听着瑟妃地话,心下有些犹豫了,毕竟她和瑟妃,也不算是特别熟,而且,之前瑟妃几次三番地想对她动手,现在又回来说想和好?牧梓瑜实在是搞不懂瑟妃在想什么。
于是牧梓瑜就并没有回瑟妃地话,只是那么看着瑟妃。瑟妃被牧梓瑜看的有些心慌,这些话,本来就不是她的真心话,现在说出来,无非就是想要靠近牧梓瑜,让牧梓瑜放松警惕,那样才能够得到他想要地结果,于是瑟妃在牧梓瑜地注视下再次开口到:“皇后娘娘心中,是不是对妾还有一些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