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是不是经常在三更天的时候感觉不舒服，腹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堵着，还口中反酸？有时候还感觉，没走几步就体虚盗汗？”
牧梓瑜就像是一个神医一样，完全没有给牧老夫人诊脉，也诶有对她望闻问切，就对她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一样。
听着牧梓瑜叙述自己的状况，牧老夫人紧紧的捏着手里的念珠，越来越感觉牧梓瑜就是一个妖孽。可她说的那些症状，在牧老夫人的身上真实存在。
这更加让牧老夫人对牧梓瑜刮目相看。刚张嘴想要询问的时候，就被身边的嬷嬷抢先一步询问。
牧老夫人总算是没有跌了自己的面子。
“你怎么知道老夫人的顽疾，这件事就连思俞都不知道。”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惊讶的问道。
“我……”牧思俞又气又恼，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满眼愤怒的瞪着牧梓瑜。
牧梓瑜看着那些人好奇又惊讶的眼光，就知道自己的一番说词，完全攻克了她们的心理防线。现在的她们就是提线木偶，完全由牧梓瑜牵着走。
“我知道我没有规矩，祖母也不怎么喜欢我，我比不上姐姐端庄贤良，可我对祖母的孝心跟姐姐是一样的，所以我就悄悄的问了经常给祖母看病的大夫，根据他说的症状，四处打听，才知道原因。”
牧梓瑜倒是说的情真意切，句句发自肺腑，让旁边的嬷嬷听的都有些感动。
牧刘氏听着牧梓瑜的解释，默默的擦掉眼角的泪水。她平时只知道严格要求牧梓瑜，只看见她不断的闯祸惹事，没想到她却悄悄的做了这么多事。
“梓瑜，你是娘的好孩子，你的孝心，老夫人会感受到的。”牧刘氏感动的眨着眼睛，视线已经模糊。
顷刻间，所有人的的坚持被牧梓瑜的一番话，瞬间动摇，心里的指向标也开始向牧梓瑜的那边倾斜。
“你说是就是，证据呢？大夫不在，你说什么都可以？祖母不要相信她说的话，她就是一个乡下野人，没见过什么世面。”牧思俞看大家都在动摇，急忙在牧老夫人的耳边提醒。
牧老夫人默不作声，盯着牧梓瑜看了好久，再看看看一旁满脸焦急的牧思俞，思绪万千。
“我身子不舒服，你们慢慢吃。”牧老夫人推脱着离开饭桌。
“祖母，祖母。”牧思俞看着牧老夫人离开，在身后喊了半天也不见她回应，气急败坏的瞪了牧梓瑜一眼你，带着画眉离开。
看戏的人走了，牧梓瑜自然也就不用装的那么辛苦。她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筋骨都得到了放松。
“盯着我干嘛，不饿吗？赶紧吃饭啊。”牧梓瑜看着目瞪口呆的喜鹊，那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娘，你怎么了?”牧梓瑜见牧刘氏的眼眶红红的。
“没事，饿了吧，快吃饭吧。”牧刘氏欣慰的笑了一下，“来人，把这几个菜热一下，加几个小姐爱吃的菜。”牧刘吩咐身后伺候的丫头。
牧梓瑜看着牧刘氏憨笑了一下，不客气的把桌上的饭菜全部消灭一空，还没等厨房把菜做好，牧梓瑜已经摸着肚子打嗝了。
“厨房的菜做好了吗？”牧梓瑜懒散的问一句。
“还没有，小姐，你要不先吃点点心？”喜鹊让旁边的 丫鬟把点心拿到牧梓瑜的身边。
“你真以为我是猪啊，吃的了这么多？”牧梓瑜看着那一堆点心，肚子里的饭差点没上来，“既然没做好，就让让他们别做了，浪费。”
牧刘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全程都在看着牧梓瑜狼吞虎咽，想象着她小时候也许就是这样，虎头虎脑的吃东西。
这些年失去的陪伴，牧刘氏总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全部补回来。
“娘， 你怎么不吃，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饭粒吗？”牧梓瑜赶紧把脸上擦了一下。
“娘吃饱了，看着你吃，娘开心。”牧刘氏欣慰的摸着牧梓瑜的头，宠溺的眼神看着她，恨不得把这些年欠她的全部偿还给牧梓瑜。
“我好饱，出去溜溜食。”牧梓瑜尴尬的傻笑一下。
“去吧，让喜鹊帮你拿一件披风别着凉了。”牧刘氏看外面摇动的树枝，似乎是起风了。
“知道了，夫人。”
画眉机灵的跟在牧梓瑜的身后连个人来到园中的凉亭散步，倒不是真的因为吃的多才出来，只是牧梓瑜想出来透透气，在那种压抑的环境里，她只怕是真的要吐了。
在她们离开前厅的时候，似乎听见牧刘氏咳嗽，因为只是一声，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所以没注意。
“怎么办，最近夫人好像咳嗽的厉害了。”
“尤其是夜里的时候，半宿睡不着了。”
“夫人不想让小姐，少爷知道，一直瞒着不让找大夫。”
“这个法子还是我老家的老人说的，可以缓解夫人的病痛，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两个牧刘氏屋里伺候的丫鬟，端着木盆走过，以为凉亭里面没人，也是担心牧刘氏的病，才多嘴议论了几句。
听着两个丫鬟的议论，牧梓瑜才想起来，回府的大事。
“娘的病有多久了？”牧梓瑜握着拳头。
“好久了，小姐没回来的时候，夫人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只是最近可能是季节的变化，让夫人的病情加重了。”画眉细想着说道。
“怎么没有看大夫，我爹呢，他知道吗？”牧梓瑜生气的咬着牙。
“老爷经常不在府里，就算是知道了，也只是让大夫去看看，所以……”喜鹊戛然而止，抿着嘴。
牧梓瑜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紧紧的咬着牙关。这些思明明早就知道结果，可她还是不死心的再问一次。
夜晚的风吹在牧梓瑜的身上，她却没感到一点冷，反而觉的冷酷无情的尚书府，就像千年的寒冰地窖爱，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心都被冰冻，就连身上流淌的血液都变的冰冷。
没有一点人情，更不要说什么亲情了。
“小姐，夜深了，该回去了。”喜鹊提醒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