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色已晚,牧刘氏在府走来走去,不见牧梓瑜回来,一颗心总感觉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夫人,您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小姐马上就回来了。”雀儿扶着牧刘氏坐下。
“再派人到门口看看,梓瑜回来没有?”牧刘氏焦头烂额,如坐针毡,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雀儿再次吩咐身边的丫鬟到门口盯着。
被指派到门口下人一拨又一拨,牧刘氏着急,侯在门口的下人,立在寒风凛冽当中,更加的着急。
看着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牧刘氏还以为是牧梓瑜回来,急忙起身迎上去。
“是不是小姐回来了?”
“没有。”
一连好几次,牧刘氏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听到一丁点儿动静就急忙抬头看着外面。
只要有人影闪过,就以为是牧梓瑜回来了。
往返几次,终于牧刘氏感到疲倦的坐下来。
这时,喜鹊从宫里回来。
“喜鹊,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小姐呢?梓瑜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牧刘氏看着喜鹊的身后,焦急道。
喜鹊犹豫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把牧宵之的原话转达。担心拿捏不好分寸,又怕牧刘氏一激动,好不容易调理好的身子又废了。
“天色已晚,少爷担心小姐在路上不安全,所以在宫里住下了。过几天少爷自会把小姐送回来。”喜鹊完全把牧宵之传递的内容曲解成别的意思。
“真的是这样?既然知道天色快黑了,为什么不早点儿动身?非要等到现在?”牧刘氏一针见血戳穿喜鹊的谎言。
“是……其实那个……”喜鹊吞吞吐吐半天。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牧刘氏的问题。
“回答我!小姐到底怎么了?”牧刘氏大喊一声,吓的喜鹊打了一个激灵。
“小……小姐在宫里得罪了太子,被罚留在太子宫里,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还要看太子的气什么时候消。少爷担心您身体,所以不让告诉您。”喜鹊赶紧跪下来哭丧着解释。
牧刘氏一听,突然五内倍感交集,晕了过去。丫鬟嬷嬷一拥而上,把牧刘氏扶着坐下来。
又是递茶水,又是扇风,半天才让牧刘氏缓过神来。
“好好的怎么会得罪太子,梓瑜不是去看宵之了吗?他怎么不拦着她,她不懂宫里的规矩,难道宵之也不懂吗?”牧刘氏有气无力的扶着昏昏沉沉的额头。
“具体到底是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少爷让我回来跟您说一声,让您别担心。”喜鹊害怕的垂下脑袋。
本来在进来之前一切都计划好的事情,突然变得措手不及,一发不可收拾。
牧刘氏始终想不通,牧梓瑜跟傅庭曦之前也没什么交往来源,唯一有过接触的也不过是寥寥几次。
话都没说上几句,更谈不上结怨。唯一让牧刘氏担心的就是傅庭曦这么做的意图。牧梓瑜又是个毛手毛脚的人,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牧刘氏被下人带回屋里,可心早就跟着飞到了皇宫。
牧梓瑜忐忑不安的同时,还在念着白天遇到傅庭曦从墙上跳下来的情景。
太子宫中禁卫森严,就算是暗卫也不会做梁上君子的事情。
“哥,我想知道……”牧梓瑜开口讯问。
“乖乖坐好,宫里的第一件规矩就是,不要打听任何事情。”牧宵之打断牧梓瑜的话,擦拭着自己的宝剑。
牧宵之五大三粗,对牧梓瑜的疼爱自然是没话说。但是生气的时候,牧梓瑜也不敢轻易靠近。
傅庭曦处理完一天的政务,感觉浑身酸痛,宫女在旁边伺候他沐浴更衣,准备就寝。
“让今日新来的宫女伺候你们都退下。”傅庭曦抬手吩咐。
“是。”宫女们低着头,把手里的工具放下。
太监得到傅庭曦的命令,来牧宵之的住所接走牧梓瑜。他把她带到一边,悄悄的把刚才一路念叨的话重新再复述一遍。
“千万要谨记,听见了吗?”牧宵之看一眼侯在一旁的太监。
“记住了。”牧梓瑜有气无力的回答。
牧梓瑜跟着掌事太监来到傅庭曦的寝宫,太监把她送到门口,就关门离开了。牧梓瑜想打听一点消息,都没有问出口。
慢慢的走到里屋,却不见傅庭曦的人影,更不见其他伺候的宫人出入,正当牧梓瑜纳闷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一声闷哼。
“东张西望可不是一个宫女该有的规矩。”傅庭曦微微俯身贴近牧梓瑜。
啊!
牧梓曦突然尖叫一声跳的老远,撞到衣架上惊慌失措的看着幽灵一样的傅庭曦。
“大声喧哗,张嘴二十。”傅庭曦懒散的走过去。
“我……奴婢知错了。”牧梓瑜瞪着惊吓的眼睛赶紧行礼。
傅庭曦只是轻轻勾了下嘴角,伸开胳膊站在牧梓瑜的面前,她疑惑的看着他。
“愣着干什么,沐浴更衣不会吗?”傅庭曦质问。
“我会,可是……”牧梓瑜尴尬的指着两个人,“你确定让我干这种事?”
“替孤更衣,伺候孤沐浴。”傅庭曦闭着眼睛,一点都不带惊慌的。
牧梓瑜傻眼的看着傅庭曦身上的龙纹长衫,腰间佩戴着装饰玉佩。伸出手犹豫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样下手。
“太子,其实我办事粗暴……”牧梓瑜开始耍嘴皮子忽悠。
“孤没有耐心重复第二次。”傅庭曦正眼瞪着牧梓瑜。
骑虎难下,想逃又逃不掉。牧梓瑜只好闭上眼睛硬着头皮上。取下傅庭曦腰间的玉佩,去掉长衫一切都那么别扭。
只是碰到里面衣服的时候,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