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梓瑜跟傅庭曦两个人就在自以为不起眼的角落里打打闹闹,不曾想他们之间的小举动都被蔺沫跟牧思俞看在眼里。
阿嚏!
蔺沫不应景的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吓的牧思俞慌乱了一下,还以为是傅庭曦突然过来,问罪她刚才做下的事情。
“小姐,莫不是也受了风寒?”画眉暗示的提醒一句。
“可能是,刚才蔺沫靠近我,湿气重,所以有点不适。”牧思俞抱着胳膊,看着旁边的画眉抽了下鼻子。
画眉跟在牧思俞身边这么多年,当然清楚她的意思。帮刚才牧思俞的神情就一直不对劲,画眉总感觉她心里有事。
有好几次都想一探究竟,可依照牧思俞的脾气,肯定会在大厅广众之下,给画眉一个难堪。所以到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既然小姐身体不舒服,那我们就赶快回府里,尽早找大夫过来看看。”画眉扶着牧思俞快要倒下的身子,但是装的入木三分。
牧思俞看身边的蔺沫还在又不好意思提前离开,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他们之间的的情意都是塑料的。
蔺沫有口无心的人,见牧思俞生病就关心起她来。还让身边的丫鬟吧手里的汤婆子拿给牧思俞。
“你也发烧了怎么不早点儿说还陪着我在这里吹风?赶紧拿汤婆子暖暖,都是那个乡下野人害的,要不然我们也不用吃这份苦头。”蔺哦哦哦生气的扭头把过错算到了牧梓瑜的身上。
牧思俞看着送来的汤婆子又不好意思接受,毕竟自己的风寒是装出来的。暗害别人,已经是她最无耻的事情了。
如果还抢蔺沫的汤婆子,就真的成了十恶不赦之人。
“不,蔺沫,你浑身都湿透了,还是你干脆抱着回府吧,别在这里吹风了。”牧思俞推开送来的汤婆子,让蔺沫赶紧回府。
“我没……阿嚏!没事……”蔺沫鼻子一痒,就是一个喷嚏。
“你看看你,嘴还硬。”牧思俞假装关心的瞪着蔺沫,“你们几个赶紧带小姐回去了,回去好好的将养着,改天我有时间去看你。”
牧思俞边说边安排蔺沫生产的下人,让她们赶紧带蔺沫回府。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牧思俞担心蔺沫的风寒会传染给自己。虽然表现的很关心的样子,但是却有意无意的在躲避。
蔺沫身边的下人跟牧思俞行礼道别,然后带着蔺沫回府。她就算是坐在车里,还是忍不住探出脑袋,看着那个不起眼的角落。
目送蔺沫离开,牧思俞嫌弃的摸了下自己的身体。
“小姐,我们也回去吧。”画眉提醒一句。
“我当然要赶紧回去,今日真是晦气,看到不该看的人碰上不该碰的事儿,想躲又躲不掉该躲的人,真是倒霉透顶。”牧思俞不耐烦的跺着脚,像是刚刚遭遇了一场大瘟疫。
“小姐说的是蔺小姐,还是梓瑜小姐?”画眉跟在牧思俞的身边,记吃不记打,惩罚多少次还是改不掉自己的好奇。
“她们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本小姐去上心,能让我这么在意的永远只有一件事。”牧思俞下意识的看着对面的角落。
画眉疑惑不解,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冷清的街角什么都没有,就连刚才看见的牧梓瑜跟傅庭曦也显消失的不见踪影。
“……我看小姐确实有点儿不适,还是回去找大夫看看吧。”画眉犹豫半天。
牧思俞心有不甘,可也不能这么硬闯过去,向傅庭曦变表明自己的心意。
回到府里,喜鹊就赶紧找来大夫给牧思俞瞧病,大夫从头到脚仔细的检查一遍,发现牧思俞连皮都没有蹭掉一点,怎么可能风寒。
“大夫,你再仔细检查一下。”画眉不相信的要求大夫。
“小姐的身体确实没有什么病痛,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再多找几个大夫来为小姐诊治,不过我想结局都是一样的。”大夫有点无奈,看在钱的份上,大夫就只好委婉的推辞。
牧思俞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得什么风寒。那些突然间出来的症状,只不过是心里暗示。她只是希望自己的柔弱能够得到傅庭曦的正眼青睐。
“好了,画眉,送大夫离开。”
牧思俞也不想跟大夫有太多的纠缠,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听到牧思俞的命令,画眉还好奇,但是她也是只能听令行事,把大夫送走,照旧给了大夫很多银子。
就当是封口费吧。
大夫很开心的就欣然接受了,像这种不劳而获的事情,一天就算是给大夫来一打,他都不会嫌弃多。
牧思俞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宴会的事情,让她颜面扫地,在傅庭曦面前装了那么久的清纯大家闺秀的形象。
就因为这一招不慎的棋,让她之后的步数,满盘皆输。
“宴会上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跟祖母说一声,让她也高兴高兴。”牧思俞瞪着眼睛,眼底充满了算计跟奸诈。
“是,小姐。”画眉也得意的点点头。
整治牧梓瑜是牧思俞跟画眉共同的目标。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主仆倒是同心,两个人从来没有说起,也没有提到。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两个人达成了共识。
也难为牧思俞从来就不屑跟下人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她。居然妥协了。
牧思俞专门让画眉把她弄的很憔悴,一看脸色就清楚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祖母,思俞回来了。”牧思俞微笑着给牧老夫人行礼。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将军府的宴会可还热闹?”牧老夫人果然拉着牧思俞问东问西。
“嗯,都好,将军招待的很周到,大家玩的都很尽兴。”牧思俞假装难受的皱了下眉头,打了个冷颤。
牧老夫人抓着牧思俞的手,特别的冰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为什么手这么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