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说废话,而且还这么难听。你们这些废物还不赶快打电话!”
王远一声怒喝,其它那几个还算完好的初如梦醒,慌忙跑过去打电话求救。
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而外面不断传来忙乱的脚步声。
郭宛渝心不由地悬起来。这可是澳江,真要是出了事,飞机走不了,坐船谁敢送他们上船?
只能走跨海大桥了吧。
胡思乱想着,王远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远爷,你让我打听的事,我有眉目了。”
王远略回忆了一下,才跟黄矮子对上号。
自己有什么事让他打听来着,好像是买命钱吧。
“是嘛,你快说。”
“有人愿意出三个铜钱,请你帮他做一件事。”黄矮子说。
“我出手办事,就值三个铜钱?”王远压下心中激动,语气冷淡地反问。
“嗨,这你就不能怪我,我就是搭桥的,具体事情你跟苏教授谈吧,对了你现在在哪?”黄矮子问。
“澳江,在玩牌呢。”
王远说。
“你?玩牌?你这是想让郑家追杀你啊!”黄矮子可是深知王远的可怕。
都说十赌九输,可是不管玩啥,王远这家伙偶尔能输几次,但是玩到最后,赢的肯定还是他。
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黄矮子给了王远一个手机号码,让他自己跟苏教授联系,并且说对方也在澳江。
放下手机,王远突然生出一个奇怪的感觉,该不会这个苏教授也是奔着宝藏来的吧?
如果不是的话,他又想干什么?
外面脚步声大作,一下打断了他的思路。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背后跟着十余名安保,闯进屋来。
高个的是个面目阴冷的男人,衣着光鲜像是参加舞会的豪绅。
矮一些的是个美艳女子,眉眼间风情万种,罩着旗袍的娇躯,曲线妖娆。
“就是你在这里闹事?”
高个男子一进屋子,眼神如鹰一般死死盯着王远,沉声问。
同时以他为中心,无形的气势将整个包房笼罩,视野所及每一个被他目光打量的人,都像面对千度的炼钢烘炉一样,皮肤生出近乎灼痛的感觉。
杜鹏和杜雨兄妹更是像在酷日下晒了几个小时般,浑身大汗不止。
“玩牌吗?”王远淡淡反问。
“少废话,乖乖自断手脚,从这里滚出去!”
高个男子傲然说道。
“你是哪根葱,敢这么跟我说话!”瞬间刚刚还漫不经心的王远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狂暴的气势似沙暴般遮天蔽日地罩向那男子。
高个男子被迫退一步,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大怒道:“就凭爷叫吕方!”
吕方五年前才来到郑家大房门下,做为客卿。
实际上他也是洪门在澳江的代理人。
背后站着洪门这般庞然大物,吕方也是整个澳江能呼风唤雨一般的存在。
今天按郑家的规矩他应当在此坐镇,但是五年来从没有人敢在郑家的场里子闹事,吕方也就到这看了一眼,便去陪着自己的情妇去参加派对。
才到半途,就听说场子这里来了个年轻的高手闹事,还打残了郑三少的一只手。
吕方当时就怒火万丈,哪来的杂碎,敢趁他不在闹事,还废了郑三少,这不是抽他的脸吗?
更何况郑三少可是郑老爷子面前得宠的晚辈,被废了一只手,他怎么跟郑老爷子交待?
不管如何他都得把这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狂妄之辈留下。
否则他哪还有脸在澳江混?
“吕方?唱歌的?”王远抓抓头,一点都不在意吕方浑身散发的杀意。
“我听过你的歌……叫什么别哭。”
“对,我就是唱歌的,可惜你再也听不到我的歌声了!”
吕方身形猛然冲上半空像一只大鸟,扑到王远面前。
一掌当头按下。
杜鹏和杜雨两人在这刻就像是面对毒蛇的青蛙一般,整个身躯都在不停打颤,想动一动也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看着,吕方这一击波及到郭宛渝。
完了,两人同时心想。他们隔着王远两米多远,尚且这样,郭宛渝就挨着王远隔着不到两尺,恐怕在这恐怖的压力下,直接七窍流血,当场倒毙。
这个男人说打就打,一身实力太可怕了。
王远这个杂碎恐怕也要在这一击之下重伤吧。
死不足惜,罪有应得!
恨恨地想着,王远这家伙果然在这一击之下,也毫无抵抗之力,竟然也连手都抬不起来。
只能像块木头似的,被吕方一掌拍在……,不可能!
吕方的一掌几乎印在王远的脸上那一刹哪,突然手腕被五根手指死死刁住。
根本没有任何人看清,那手是怎么突然就到了那里。
就连吕方也是手腕一痛,才发现被对方鹤形刁手刁住了手腕。
咔!
还没等他想到如何反制,手腕已经像甘蔗般被扭成九十度。
接着,他整个身体被扯着按在桌上,先是肩膀,后是双胯,几乎不分先后发出清脆的脱臼响声,然后便同一头新鲜的被摆在案板上等着挨刀的猪一样,只能放声惨叫。
整个包房里所有的人都傻了。
电光火石之间,就算看惯了电竟高手各种华丽的极限操作,都没有眼前这一幕来得吓人。
堂堂一位很牛轰轰的大高手,嗷的一声扑过去,像头大老虎一样威猛,转眼就被按在桌上了,随便摆弄。
这是什么感受?
“吕方……”那个女人发出一声哀婉的娇呼,直接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其它几个安保都是掠阵的喽罗,大佬都被讨取了,他们还在这儿楞个毛线,把那女人一拖,转身走个干净。
“点歌,点歌,你们想听啥?”
“来,给我唱个《敢问路在何方》。”
王远拍了拍吕方的脸蛋,轻佻地命令道。
“且慢!”门外突然传来阻止的声音,一名西装笔挺气度非凡的中年男子独自走了进来。
“阁下可是王远先生?”
“是我。”王远挑了挑眉,他看这男人也是个人物,轻佻表情不自觉收敛了几分。
“本人是郑兴贺,桐宇那逆子闯了大祸,立刻给我打电话,我就赶过来。王先生果然是少年英雄。”郑兴贺说着,微微一踮脚竟然直接坐到桌沿上。
借着这个动作,让他的气势无形中又提升不少。
“这里应当不是你的场子吧,你是来给你那傻儿子收拾残局的话,那我告诉你,今天这个郑老三让你儿子把我们带到这里宰肥羊。”
“只不过,我不好宰,反而赢了不少,他们就想出千,被我说破就翻脸反过来诬陷我出千。”
王远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郑兴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