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说话不腰疼!
被推出意识空间的江楚楚几乎暴走。那可是两万多的功德分!且不说就算是救主线里头的人也要救两千多个,就是救普通的老百姓,哪儿来那么多天灾人祸?
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愿望树的声音第一次直接出现在她脑中。
“不用着急,很快你就有机会了,况且,你不是还打算开个医馆吗?”
很快?江楚楚瞪大了双眼,愿望树的意思是,很快就又要有天灾人祸?
江楚楚在意识里把自己的疑问问了一遍,可愿望树却任凭她怎么呼唤都没了回音。
见他如此决绝,江楚楚只好气馁的坐在原地,此时夜已过半,月亮冷冷清清的挂在树梢,一道身影忽而落到窗前,把江楚楚吓了一跳。
是上官御。
他依旧面色冷硬,仿佛白日里那个落魄的人未曾存在过似的。
“瑾儿救回来了,你要不要去宫里看看?”
江楚楚看了看上官御的身后,白羽生没跟着回来,看来上官瑾怕是出了什么事儿。
……
江楚楚到的时候,上官瑾的寝殿里满是血腥味,秦羽正坐在桌边拧着眉头写药方,白羽生一言不发的站在被帘账遮住的床边,那模样像是一棵生了根的树。
玉贵妃的身影透过帘账,余下三两宫女守在一旁,没人发出声音,整个殿中静悄悄的。
江楚楚侧眸看了一眼上官御,见他眸中没什么情绪,这才默默松了口气。
侧眸之际,秦羽正将药方递给宫女。
余光瞥见江楚楚,他有些意外的转过头来,“我们仙女姐姐来了?”
江楚楚没理会他的调侃,一旁的上官御则拧眉道:“瑾儿如何了?”
“唔,都是些外伤,虽说伤势严重,不过好歹止住了血。”秦羽显得有些无奈,“我就说这丫头性格太过刚硬,早晚有一天会吃亏……”
“闭嘴。”上官御越过秦羽走向床榻边儿上,被下了封口令的秦羽紧闭着嘴巴无辜的看向江楚楚,似乎在用眼神询问江楚楚“他怎么了”。
江楚楚摇了摇头,既然秦羽已经看过了,那也就没她什么事儿了,至于上官御为何非要带她入宫,怕是有什么话想和她说吧。
瞧秦羽这样子,上官御似乎也没打算把玉贵妃的病情告诉秦家人,不过上官御能如此信任自己,倒叫江楚楚有些意外。
不多时,去探望上官瑾情况的上官御又走出来,目光落到江楚楚身上,“出去说?”
江楚楚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呆立在床边的白羽生,轻轻点了点头。
夜风习习。
江楚楚与上官御同走在路上,身侧偶尔路过一队巡逻卫点头致意。直至行至御花园身处,身侧的上官御才开口。
“我母妃……真的有希望吗?”
江楚楚早已准备好回答,“不能说全然没有希望,但你也别抱太大期望于我身上,我的医术……”
上官御皱着眉头打断江楚楚的话,“若是废话,就别说了。”
不是你问的?江楚楚没有打击这位关心则乱的儿子,只在心底再次翻了个白眼。
气氛沉寂了好半晌,一阵秋风吹过,江楚楚打了个哆嗦。
上官御的面色似乎略略缓和了几分,“你很冷?”
江楚楚没搭话,偏头看向别处,这时,肩头一重,一股竹香钻入鼻腔,身上多了一件外袍。
“我不……”
“你若冻死了,就没人帮我母妃治病了。”上官御眸中暗芒明明灭灭,江楚楚微微拧眉。
“你可以问问秦羽,我都说了,他医术当比我更高明一些。”
那双薄唇抿成一线,“你能解的毒,他都束手无策。”
江楚楚面色一僵,心头忽而升起一股想告诉他自己是因为用了作弊器的念头。
就听上官御忽而转移话题道:“今日谢谢你,若非是你,阿江也不会冷静到回来把消息禀报给我。”
之前的白羽生的确挺冲动,不过好在之前他中了几次敌人的调虎离山,总算是长了记性。
江楚楚忽而想起什么,“那杀手组织呢?”
提起那杀手组织,上官御的面色似乎越发不好看了几分,“我原本做足了准备,可带人过去的时候才知道,那里只是一个小据点,并非是那杀手组织的老巢。”
江楚楚倒是松了口气,“据点就据点,我们也算是有所收获不是?可他们为何要抓五公主?”
二人正并肩走在御花园的小路上,江楚楚忽而察觉身侧的身影停住,他侧眸之际,正对上一双看不清情绪的眼睛。
“父皇不让瑾儿过去,瑾儿是偷偷上了你的马车,这事儿除了我母妃,没人知道。”
江楚楚面色一滞。
也就是说,他们埋伏在半路,根本不是冲着玉贵妃,而是冲着她过来的?
亏得她还如此硬气,若非今日上官瑾为了见白羽生偷偷跟了出来,只怕眼下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了……
瞥见江楚楚惨白的面色,上官御面无表情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现在也没事了。”
江楚楚抬眸对上那张棺材脸,却越觉欲哭无泪。
她可当真是欠他的了。
……
大皇子府,深更半夜,会客厅却一片灯火通明。
紧闭的门扉外守着三两侍卫,而屋子里,一人端坐,一人静立。
半晌,那身着黑衣的人才开口,“殿下不经过我同意便调动我的人,又害我丢了整整一个据点的手下,是否该给我个说法?”
上官铭端着酒盏满不在乎的瞥了他一眼,“原本以为趁着这个机会能捉住那江家丫头,还能嫁祸给玉贵妃,谁知道上官瑾也在那马车上?”
黑色面纱下一双狐狸眼微微眯成一条缝隙,“这不是殿下叫我手下白白送命的理由。”
上首蓦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上官铭身边的桌子猛然一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可都是本皇子手下的人!”
这话音落下,屋中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紧接着,下首忽而传来一声低低的嗤笑。
“手下?殿下是否太高看自己了?”
瞥见那双狐狸眼中一瞬闪过的杀机,上官御面色一沉。
就听那声音再次响起,“殿下,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之间,只是合作。”
“您若下次再做这样的蠢事……”他压低了声音,“本座自然会去重新找一枚听话的棋子。”
“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