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复生：恨意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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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什么时候？！”樱将双手按在柜台上，声音激动道。
“嗯……大概是一个多小时前吧。”椿山老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一脸歉意道：“啊，因为今天有点儿忙，所以我一不小心就给忘了。刚才看到你下来时，我才猛地想了起来，真是抱歉啊。”
“多谢！”樱忙撇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旅馆。她一边朝着岩洞飞速地奔跑，一边欣喜若狂……一定是佐良娜！！！甭管之前有很多迹象都表明她已经遭遇不测，可樱在感情上宁愿相信她还活着！毕竟佐良娜始终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等等——会有这么巧吗？！
樱渐渐地放慢了脚步，心里也开始不安。他们先是在椿山民宿遇到了疑似是大蛇丸的“漩涡宇助”，接着，自己又遇到了佐良娜……难道这对父女都“起死回生”了吗？还是说其中有诈呢？
此刻，骤然停驻在街上的樱正左右为难：她该不该贸然赴约呢？会不会有埋伏呢？她望着远处的夕阳，深知离晚上七点已经不远了；此时再去找佐助君也来不及了，还不如……自己随机应变吧！哼，春野樱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弱女子哦！
怀着这样的想法，樱倒是有了些底气。她继续前行，心里也愈发忐忑。即便是“鸿门宴”，她也想再次见到那个令人心生怜惜的漩涡佐良娜，而且，她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个只有一面之缘、却几次三番对自己施以援手的完美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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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位于半山腰的隐秘悬洞，当樱再次来到这里时，她竟出乎意料地看到了与这个幽暗的山洞极不相符的光源——
好几根正在地面上燃烧的……白色蜡烛？！
嘛哎——这是怎么回事啊？
樱先是一惊，继而浑身汗毛倒竖、冷汗直流……看来自己是中计了！尽管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再次遇到那些令人心有余悸的白蜡烛！正当她在心里暗暗叫苦，意欲立马逃离时，那阵熟悉而又可怖的困意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和意识。
“可……可恶啊！”樱怒骂道。她在悔恨自己冲动鲁莽、擅自行动时，仍不可抗拒地倒在了一旁。当那双喷涌着不甘之火的剪水秋眸即将合上时，她隐约在暗沉的地面上看到了一个逐渐逼近自己的黑影……
“谁啊……”樱已然接近昏厥的边缘，她只好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死撑着沉重的眼皮，低声力竭道：“佐良娜……是……是你吗？”
“佐良娜？”一个温和的男声明显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掀起了一阵不易察觉的波澜，可其很快就恢复平静，说道：“不是。”
听完了男子言简意赅的回答后，春野樱一时还未能反应过来，便陷入了无可奈何的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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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居然会有这种事？！”
在椿山民宿顶楼的某个僻静的房间内，宇智波佐助和大蛇丸正交谈着。
“呵，‘漩涡宇助’？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怀念的名字啊……”
将黑色长发挽起的大蛇丸，气定神闲地轻抿了一口盛放在越前烧①中的宇治茶②。他幽然一笑，对神色惊诧的佐助说道：“他可是我第一个‘秽土转生’的成功品！虽然这个过程花费了我整整十多年的时间和心血，但也不失为一笔极其划算的买卖哦。”
“十年？买卖？”佐助紧皱眉头，胃里只感到一阵翻江倒海，只见他一脸不屑道：“据我所知，漩涡宇助死后被抛尸到砂隐东北处的禁地——‘沙漠深处’。难不成，你是在荒漠中发现了他的遗体，才获得了他的身体组织？”
“不错，佐助君总是能一语击中要害嘛……”大蛇丸将越前烧搁置在一旁，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和服，才悠闲地说道：“那时，第二次忍界大战刚刚结束。涡之国作为莫名其妙的‘替罪羊’，被砂隐和岩隐联合歼灭，就连与其颇有渊源的木叶也不闻不问、坐视不理。所以，木叶和砂隐便自然而然地重修旧好了。我作为木叶派往砂隐的议和使者，肩负着签定休战协议、延续《风火互利共赢同盟条约》的重要任务，却在路过那片东北沙漠时，发现了一个被风沙掩埋了大半个身子的……留着红色长发的男人！”
“红色长发的男人？这不对吧……”佐助轻喃道。从大蛇丸描述的样貌来看，宇助确实符合漩涡一族男子的蓄发传统。但那时正值第二次忍界大战，那么，赤砂之蝎和漩涡佐良娜起码都十岁了。然而，漩涡宇助在佐良娜出生前就死了！十年光阴，他的尸身竟能在风沙中完好无损、可以辨认吗？！”
“的确，这便是我格外在意的事情喽。”大蛇丸幽幽地笑道：“起初，我以为他只是一个近期死于荒漠中的倒霉鬼罢了。毕竟，这是沙漠中经常发生的事故，不足为奇。可当我发现他苍白的右额上竟纹着一个鲜艳的红色‘愛’字，且其白色的和服已经磨烂、风化得极其严重、而尸身却栩栩如生时，我才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佐助忙问道：“是和砂瀑我爱罗一样的红色‘愛’字吗？”
“是的，几乎……毫无差别！”大蛇丸目露幽光，说道：“我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实验机会，便将他的尸身藏在了卷轴中。在回到木叶后，便暗中开始了漫长的研究。果不其然，他右额上的红色‘愛’字，其实是一种类似抑制忍者实力的符咒。这就让我开始怀疑他的身份，直到我终于将他复活后，其右额上的红色‘愛’字仍然存在，导致他自身的力量在死后依然被遏制。”
“漩涡宇助作为寄人篱下的质子，很可能在事先被封印了忍者能力。”佐助思考道：“看来那个‘愛’字便是疑点，甚至……还是致使他尸身不腐的关键因素！”
“没错，从那以后，我就更加好奇他的真实身份了！可他很狡猾，总是闭口不提。”大蛇丸轻然笑道：“但我后来也逐渐猜出来了。记得我以前就对佐助君说过：涡之国的漩涡一族，最明显纯正的标志便是外在的一头红发，乃至内在强大的生命力了。且那时涡之国刚被覆灭，很多幸免于难的族人都流落到世界各地……”
“但很明显，那具匪夷所思的男尸，绝不会是什么来自涡之国的难民！”佐助说道：“首先，他额上的‘愛’字，以及不腐的迹象便大有文章。其次，涡之国的难民又怎会逃难到西南大陆的不毛之地？最后，他的抛尸地点居然是砂隐的禁地——专门丢弃罪犯和不祥之人遗体的地方——‘沙漠深处’。”
“哈哈，佐助君此次前往砂隐的旅行，倒是长了不少见识哦！”大蛇丸赞许道：“的确，我早年也听说过涡之国的青龙宫庆元天皇，在即位后就大力排除异己，还把那位本该继承皇位的玉女宫宇助太子扫地出门，进献给风之国当做什么质子。哎呀呀，他可真是一个大蠢货啊！论才干，完全不如宇助的父亲——玉女宫元朔天皇。此举并没有让风之国对涡之国有多亲厚，反而让原本与涡之国水乳.交融的木叶心生芥蒂。为此，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时，木叶对漩涡见死不救，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哦。”
“哼，真是自作自受……”佐助只觉得这种勾心斗角极度恶心！于是他冷哼了一声，继续问道：“果然你早已得知宇助的真实身份了，但他身上的束缚依旧阻碍着他的忍者实力。那你复活了他，又有何用呢？”
“佐助君，你也太小看我了哦。”大蛇丸得意地说道：“那个红色‘愛’字，最终被我用一种自制的黑色符咒破除了。平心而论，那个‘愛’字的封印太过强大，似乎刻在了人的灵魂上，甚至在人死后都继续作怪！因此，我发明了与之背道而驰的——‘恨意符咒’，破除了被秽土转生的宇助的束缚，让那个红色的‘愛’字变成了黑色的‘恨’字。还出人意料地使其冷冻起来的遗体上的红色‘愛’字也消失了。之后，那具遗体终于开始急速地腐败变质，最终就被我焚化处理。只留下了一缕红发，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说来，挣脱了束缚的漩涡宇助，应当是你的‘得力助手’了？”佐助推断道：“难怪你能在四战时解除了‘尸鬼封尽’，若不是宇助这个血脉正统的漩涡皇族推波助澜，你应该不会获得那么多宝贵的数据资料吧？”
“呦，‘助手’？嗯……我并不否认哦。”大蛇丸怪笑了一下，说道：“宇助的实力极其强大！且工于心计……若不是‘恨意符咒’在控制他，只怕我也会被他暗算了呢！在我的驱使下，他为我奔走四方、诛杀劲敌，又搜集到了很多关于漩涡一族的封印术；还联合砂隐，在中忍考试进行‘木叶奔溃计划’时，为暗杀四代目风影·砂瀑罗砂而出谋划策。”
“是他……杀了砂瀑罗砂？！”佐助惊声道：“当年的质子，应该不只有那个玉女宫宇助太子吧？”他不由得微微凝眸，问道：“如果情报无误，那么另一个和宇助一起前来砂隐的质子，便是现任风影的祖母——朱雀宫绿罗姬尊，可宇助为何会杀害自己同胞的亲生儿子呢？”
“哦？我并不太清楚你说的那位什么‘朱雀宫绿罗姬尊’？关于质子，我只知道是来自涡之国的一男一女罢了。”大蛇丸明显重男轻女，只见他扶着下巴，有些轻蔑地说道：“而且，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世人又岂会关注？而她自己又能成什么气候呢？”
“切，那个绿罗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佐助轻声嘀咕着，一个能创造出像“神明制裁”这种极其变态刑罚的女人，真是世间罕有！
“但是，宇助确实在下手时，还莫名其妙地对罗砂心软了哦！”大蛇丸终于想起了些什么，说道：“最后，还是人家君麻吕下的杀手呢。我清楚地记得，他当时目光定定地看着一脸惊恐的砂瀑罗砂，又说了些什么‘玷污了漩涡血统的野种’之类的言语，然后就扬长而去了。”
这就更加奇怪了！宇助和绿罗虽皆为质子，可姓氏又截然不同，他们二者到底有何恩怨？又是何种关系呢？
……
“对了，听你刚才的意思，宇助之后便与你不再联系了吗？”佐助抓住了一些纰漏，赶忙问道：“既然那个家伙绝非等闲之辈，那你又岂会放他远走高飞？”
“唉，我还是低估他了呢。”大蛇丸鲜有地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这也是我此次前来川之国的重要原因……那个‘恨意符咒’确实能控制他。一旦我用隐含着自己查克拉的墨汁在纸上书写他的名字——‘漩涡宇助’时，即便他出逃在外，只要我与他之间的距离在方圆两千米以内，我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符咒，且符咒也会发作，迫使他不由自主地回归我的身边，这种方法曾无数次令他失败而归哦……”
“怪不得你会不住自己设在川之国的据点，反而住在这家旅馆，还用了这个惊世骇俗的名字。”佐助恍然颔首，又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便问道：“也就是说，你最近……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吗？”
“对，毕竟他是我亲自创造的第一个完美实验体，尽管我曾无数次想要解除他，但心里总是不舍。可时代不同了，而且他是一个活死人，我也该让他安息了啊。”大蛇丸点了点头，又叹气道：“可是，解除却不是易事。就像此时，我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符咒，却无法让他像以前那样再接近我。这种情况，在四战后就屡见不鲜了……所以，我已有两年都没再见过宇助了。”
“莫非……你对他施加的符咒已经失效了？”佐助有些惊讶道：“对他施展‘秽土转生’的人是你，且你又加了符咒这一‘二重保险’……”
“佐助君，你还记得四战时的‘无限月读’吗？”大蛇丸凝眉肃穆，语气郑重道：“凡是被‘秽土转生’的已故者，都不会受到‘无限月读’的影响，就像……那四个被我临时复活的火影哦。”
“原来如此——”在大蛇丸的提示下，佐助终于豁然开朗：“同理，那个‘无限月读’很有可能破除了‘恨意符咒’，从而解除了你对他的控制！”
【注释】
①越前烧：主要的烧制地点是日本福井县丹生郡越前町的宫崎地区(旧宫崎村)、织田地区(旧织田町)。越前烧的特点是古朴天然，形态厚重，表现为高温烧制后，薪灰自由地流布在陶器表面，随意，浑朴，带着大地的特征，这种自然釉拥有非常好的手感。
②宇治茶：日本绿茶的一种。京都的茶叶商人把京都府，奈良县，滋贺县，三重县四个地方产出的茶叶通过京都府内宇治地区的茶叶制法加工而成，故而命名为“宇治茶”，与静冈茶，狭山茶共称为日本三大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