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个女人,他并不喜欢,甚至是厌恶,但目前自己所面临的境地,和她撕破脸尤为不智,易盛行虽然答应了会以顾家的名义招资,但迟迟没有将易家的权放出来一点。
本以为他和易暖暖签订协议之后,能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地度过这一年。
结婚近一个月一来,他都尽力地尊重她,尤其在家长面前,勉强自己对她表现出一副疼爱有加的好丈夫的样子,但现在看来,通通都没用了。
顾寒川自嘲地笑笑,伸出手拨开她半张被头发遮住的脸,那张纯白的脸上此刻布满恐惧,双眼紧紧地闭着,睫毛还时不时地颤抖,淡粉色的唇肿胀着,还有一个明显的血痂,嘴角也留着淡淡的淤青。
他这……是得有多疯狂。
余光看到床边染着已经干涸的血渍,他轻皱的眉眼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易暖暖面朝他侧躺着,被子遮住了她的锁骨以下,他眉眼微跳,修长的手轻轻触上她那红痕遍布的雪颈,青青紫紫的痕迹沿着锁骨,一直向下,雪白而娇嫩的皮肤被蹂躏得不堪入目。
顾寒川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他没来都没想过,自己喝了酒,在床上会是这个样子。
本就睡不踏实的易暖暖,突然间睁开眼睛,对上那张近在咫尺的熟悉的脸,几乎是下意识地捏紧身下的床单,猛然往后退,同时将自己蜷缩起来,澄澈的双眼了依旧是恐惧和绝望。
易暖暖向后缩,身上的被子也顺着胸口滑下来一点,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上面斑驳的青紫痕迹,甚至有些红肿。
这都是自己昨晚做的好事吗?
顾寒川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尴尬地收回,随后轻轻按在额头侧面,说话的语气与昨夜的冷漠如出一辙,只是少了昨晚冲天的戾气,“昨天晚上……我喝醉了。”
易暖暖始终低着头不去看他,两只手紧紧抓住下滑的被子盖住自己,也不答话,身体更是僵硬得不像自己的。
“这么怕我?”顾寒川的语气听不出来其他情绪,看着易暖暖半天过去依旧保持刚才僵硬的动作,顾寒川抬手揉了揉眉心,她畏惧的样子让他心里的感觉有些复杂,“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顾寒川见易暖暖依旧没有动作,像个木头一样所在床角,心下不免有些烦躁,直接起身穿衣服。
一会儿过去,易暖暖听见开门的声音,渐渐放松的身体在听到顾寒川的声音后又紧绷起来,他说,“我们之间,除了必要的场合,履行夫妻义务之外,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顾寒川关门离去。
易暖暖缓缓突出一口气,眼泪顺也脸颊落下,整个人瞬间像没了支撑一般,毫无生气地倒在床上,无声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林姨站在门外敲门,问她什么时候下楼吃早饭。
易暖暖沙哑的嗓音随意回了句,打发了林姨之后,裹着破碎的衣服跌跌撞撞进了浴室。
她的身体到现在还很疼,像被撕裂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