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献祭仪式的法阵真的是非常地诡异,我搜寻了很多法阵可能会出现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法阵的所在,但最后却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店员身上感受到了法阵的气息。但是对于这个法阵来说,是不是异端教会正准备充当献祭仪式的法阵的那一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法阵存在于人的身体当中,而不是实际的某个地点,可以观察到法阵里面的符号,不过在最后,我也留下来了一个小小的保险。”
在这一大段话下来,安格烈·卡温顿把自己经历的那些有一点匪夷所思的事情用一种比较简单的方式讲诉给了其他的五个人听,当然,服装店所在的那一个区域前后环境不一致的事情他隐瞒了下来。
在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不能把这个与他们的目的没有太大关联的事情就这样直白地讲出来,为了其他人的安全着想,他又提醒其他人没有特殊的原因不要前去服装店所在的那一个区域。
威廉·杜莱尔看安格烈·卡温顿已经讲完了,也没有什么其他需要补充的事情,刚想开始说一说自己上午的时候遇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但又被安格烈·卡温顿默默地制止了。
很快餐厅的侍应生就把他们六个人所点的料理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这一次他们六个人都吃得挺简朴的,但妮可·西里安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价格之后,虽然比不上昨天晚上的那一顿饭,依旧还是一个让她不能够轻轻松松就承受的价格。
妮可·西里安看向了准备开始品尝的安格烈·卡温顿,有钱真好啊,她只能在心里这样感叹,同时又有一点不好意思,自己只给带他们一点点的信息,但以今天的情况来看,他们几个人收集情报得到我给他们的那些信息,也不过是易如反掌,自己反倒是蹭了他们的两顿豪华料理。
她在心里开始给自己悄悄打气,卢斯卡镇是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不能够只让几个外乡人来拯救这个地方而自己什么事情都不做,在之后的时间里面,自己需要做得更多一点。
妮可·西里安在心里这样想着,但她一时半会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努力,此时此刻,她有一点痛恨起自己普通人的身份起来,如果我是一名超凡者,我是不是可以做得更多一点,是不是就不再会有这样的无力感?
这一顿饭妮可·西里安吃得心不在焉,至于其他的几个人,也都各有自己的心事,午餐时间就在这凝重的气氛中过去了,六个人的心情也因为饱腹感而好转了一些。
在吃饭完午餐之后,最先发话的不是一直都蓄势待发的威廉·杜莱尔,而是巴尔·霍迪。
“我和威廉今天上午也没有做什么事情,也就是作为两名游客在卢斯卡镇里面玩了一会儿。”
“应该不止是这样的吧。”
妮可·西里安作为卢斯卡镇的居民,她并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好游玩的地方,巴尔·霍迪这样说肯定有他的深意在里面。
“没有没有,我只是和别人的闲谈中,得知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而已。”
巴尔·霍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要说的东西并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威廉·杜莱尔则是被自己遇到的怪事给绕晕了,并没有觉得巴尔·霍迪说的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在一旁单纯地点了两下头。
“一个事情是物价上涨,卢斯卡镇里面很多东西的价格在一个月的时间里统统都往上涨了百分之二十左右,想必妮可对这件事情也是很清楚的吧。”
巴尔·霍迪看向一旁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事情的妮可·西里安,后者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稍稍愣了一小下,反应过来之后“嗯”了一声,又点了一下头。
“其他人可能都不明白这件事有什么意义,安格烈,你应该清楚这件事情代表着什么吧。”
“现在的情况确实是很严重了,你们可能不明白物价在短时间内上涨百分之二十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教会除了维持民众对六位神诋的信仰这一个任务之外,还辅助着当地的经济情况,除非是极为特殊的情况,诸如天灾之类的事情,一般一个地区的物价波动不会在百分之十往上的。”
奥利弗·卡敏思顺着安格烈·卡温顿的讲解说出了最后的结论。
“所以说现在卢斯卡镇里面的物价上涨了百分之二十,就证明此地的教会已经出现了问题?”
虽然早就有了这个预想,但在刚来卢斯卡镇的时候,他们几个其实也都抱着幻想,希望只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卢斯卡镇的教会没有出现问题。
如今可以确定教会出现问题之后,所有人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心里又压上了一块大石头,让人有一点喘不过气来。
“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威廉·杜莱尔又接着向巴尔·霍迪发问,物价上涨这件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但他很显然没有像巴尔一样想得那么远,这些知识他还从未接触过。
“至于第二件事情嘛……卢斯卡镇里面的镇民好像都变得非常易怒起来,时不时就有两个人互相之间出现了矛盾,不过这一件事情并不像第一件那样确定,毕竟情绪这种东西,可能就是巧合而已。”
但为了确认这个事情的事实,巴尔·霍迪再一次看向了妮可·西里安,希望能够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相关的消息,而后者也是不负所望,给出了可以充当这个事情的一些小细节。
“关于这一方面的事情,我确实有感觉到过,启蒙班的那些学生在这一段的时间里面,矛盾与冲突都变得非常的多,之前还有连同我在内的一些老师在抱怨这件事情。”
从妮可·西里安的口中确认的事情的正确性,一行人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