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墨站在双方中间,看了一眼月殇,又看看黔臻,“你要干什么!”语气中带着愤怒和不安。“我……”黔臻努力向前走,再走几步,他又可以见到他了,又可以……
“小心!”苏子墨用竹笛打落飞向黔臻的暗器,一把手拉住黔臻,“你怎么了?”
冥炼看着眼前的一幕露出满意的笑容,“黔臻,你可要小心了,本王的侍卫可都不是吃素的!”
“他是谁?”
冥炼自然知道黔臻问的是谁,“你似乎对我冥界的事情很感兴趣?”
“我问你他是谁!”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声线,千年前在他少年时候也曾用这种语气挡在他身前过,也曾用瘦弱的身体为他挡下……
“你想知道?”冥炼轻佻的看了一眼黔臻,“那不如喝了本王的喜酒以后再慢慢说!”
“做梦!”黔臻手微微用力,月殇从地面飞起冲向冥炼,后者微微侧身避开利剑,趁此机会,知诺将袖中藏着的木簪狠狠的刺向冥炼的臂膀,转身离开他身边,一把扯下婚服,露出自己来时的衣服。
冥墨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愣愣的站在冥炼的身边,黔臻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用符咒困住冥炼,三个人‘挟持’冥墨转身离开冥界。
“该死!”冥炼一把粉碎符咒,捂住受伤的臂膀,苏醒以来法力一直不稳定,木簪将他体内的法力打乱,才可让三个人有了可乘之机。
“大人!”
冥炼微微抬手,“没事,他们不会伤害冥墨的。”
不仅不会伤害,恐怕还会将其恭维上宾,怕的是那个人要受伤害了……
“咱们先住在这。”苏子墨推开镂空祥云的大门,“许久没有人来了,可能有点乱。”
门里的景色显得有些萧条,但也不难看出这座屋子的主人曾经是那么享受生活的人,两边是枯萎花草的残寒,简单又不失复古的四合院,角落处有一颗海棠树,已经花铃凋落。
三个人简单打扫了一下,黔臻将冥墨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将他强行从冥界带入人间,为了稳住体内错乱的灵力,他为他施了一针。
“我觉得不是冥炼,”苏子墨看着知诺和黔臻,“你们走后,轻筠醒了,他跟我说是一群穿着金色衣服的人闯入,今天咱们闯入冥界没有看到任何人着装是金色的。”
“金色?”
“嗯,而且轻筠跟我说,他们的符咒很邪门,符咒和封灵族相似又不相似。”顿了一下,苏子墨继续说,“他们气息和你们封灵族相似。”
“是他们!”黔臻抬起双眸,墨紫色比以往更深,“翼禅族!百年来我们互不相干,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动了心思。”
“族长失踪、还有师傅长老他们……是不是都和翼禅族有关?”知诺道。
“至少,我能感知他们还活着!”封灵族族长、长老们和未来族长都有心灵感应,一旦一方有事另一方自然能感觉到,如今黔臻并未感知到任何异样。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知诺看向二人,“冥炼到底是谁?为何三番两次提到千年前?而你,黔臻,你到底知道了什么?”